凌权看着王的神情,心里一阵泛嘀咕,王的洁身自好,是大家有目众赌的,如今他要追起来王后,却是为的那般。两人本来不就是夫妻么?
“怎样么,到底有办法没啊?”燕浦泽焦急的询问。
“王,请恕臣直言,您和王后,本就是夫妻,女人么,外表看上去高傲的很,只要床上降伏了她。什么小脾气都没有了。”凌权言罢眼眸轻瞟了燕浦泽身体的某个部分一眼,心里合计着是不是自己的这位王某个方面有点那个。这话自然是不是直说的,说出来搞不好连小命都没了。
燕浦泽被凌权气的半响无言,支支吾吾了好半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不成要说他和晚霜原本就是有名无实的?那不是要让这些手下笑掉了大牙。那时,自己的颜面也会尽失的。
心底一声无奈的低叹,燕浦泽挥手让凌权走了。
凌权离开之前歪着头想了想,之后从怀里神神秘秘的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纸包,看看四下无人,这才走到燕浦泽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说:“王,这可是小人托人从鬼谷的神医那里弄来的。据说是真正的有效。貌似坚持两个时辰都没问题,小人试过,绝对没问题。眼下就这么点了,您拿去试试。”
燕浦泽微愣,一下子 没弄明白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凌权将纸包塞到了燕浦泽的手里,转身出去了。
当燕浦泽清醒过来时,凌权早已失去了踪影。
看了看手里的那个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小纸包,燕浦泽怒从心头起,愤怒的将纸包狠狠摔在地上。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今天这金銮殿里的一幕,到是没有被第三个人知道,那凌权虽然不怎么靠谱,可毕竟是王的事,何况又是王的隐私,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去的。
只不过那天之后,凌权在看向他的顶头上司秋晚霜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古怪的东西。晚霜虽然有所察觉,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问什么。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个月,转眼之间天气渐冷,已经进入了初冬季节。燕浦泽因为有了过去大雪封城的经历,又有了上次魏兵围城的前车之鉴。他开始命人大兴土木,在洛晏城下,建造了一个大型的地下粮仓。这粮仓就在王宫的下面。而所选用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对外声称要在王宫里给他的爱妃修建一座华丽的宫殿。
当燕浦泽这个命令对外发布之后,秋晚霜气得差点没去狠扁他一顿。这什么男人啊,自己想要修建地下粮仓就找个合适的理由,为嘛要以她做借口,是想让全燕国的百姓都骂她是妖女蛊惑王心不成?
可惜命令已经发布了,让秋晚霜要抗议也没有法子了。除了恨得咬牙切齿之外,也只能被动的背下这个黑锅。
秋晚霜也明白,燕浦泽之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修建地下粮仓,其实是怕那些细作知道。一旦被他们知晓,而在粮仓里做了手脚,那全城的兵丁和百姓,都要遭殃了。那时候要再破洛晏城,简直易如反掌。
那座名义上给王后秋晚霜的宫殿立时三年,终于破产了。
燕浦泽对外声称,因为国库空虚,宫殿暂缓兴建。其实暗地里,只有少数的知情人才晓得,哪里是什么破产了,根本就是燕浦泽故意叫停的,只因那宫殿原本就没打算兴建起来。他要的不过是地下部分。而对外则是,燕王用了三年时间要给爱妃建一座宫殿,结果那宫殿三年时间只完成了一个地基。
对外那是地基,而对内,那里是一座占地五千坪米的大型粮仓。这些足以让全城的百姓安安稳稳的生活一年。
燕浦泽如此的举措,是晚霜记忆中的前生所没有的。现在燕浦泽的改变,让晚霜看到了希望,也有些担忧起来。毕竟要做一个一统天下的君主,很多东西是必须要舍弃的。如今的燕浦泽却走上了一条与前生不同的路。究竟性格的改变有多少就很难说了。
秋晚霜依然担任着洛晏城护卫的任务,或许是晚霜管理的好,也或者是前段时间处理细作的手段很有力度。一时间整个洛晏城里细作的痕迹消失了很多,即便是剩下的那些,也渐渐的收敛隐匿了起来。
烟雨楼有了秋晚霜这个强有力的后台支撑,日渐红火了起来。在整个司海江以西几乎成了最大的江湖人士集散地。每天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除了原本的五个人之外,秋晚霜又招揽了一些比较可靠的江湖人士。来保护烟雨楼的安全,毕竟一个酒楼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都在理智的情况下还好,一旦喝多了,理智被丢到了瓜爪国,那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有了这些人的看护,烟雨楼里安静了很多,而沐白的名声也逐渐的响遍司海江以西的土地。几乎任何有江湖的地方都有人知道沐白的大名,他虽然皮肤微黑,但武功高强,为人仗义,重信守诺。但凡与他接触过的江湖人士,都对他暗挑大指称赞。渐渐的,沐白乃圣母之徒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江湖人士,那些得了圣母好处的人,对沐白更加照顾起来。一时间,沐白之名成了司海江以西江湖人士的骄傲。
秋晚霜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也不担心名声响了,自己的师傅会知道。过去师傅在叫她武艺的时候,他们师徒便曾经女扮男装过,而那时候秋晚霜对外便声称叫沐白。因此,她相信师傅听到了这个名字,一定会明白是她假扮的。
这样平静的日子渐渐过了二年多,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了。
最近的几年时间,各国相对的平静了很多,五个大国之间彼此虎视眈眈,今天齐国打了魏国的一个城池,没过几天又被魏国收了回去,接着又是大夏被魏国侵占了几个城池,很快又给收了回来。
相对来说比较消停一点的就属燕国了。一来燕国是后起之秀。又刚刚将司海江以西收编。需要时间来整顿,而司海江又横在了燕国与其他几国的联系之间。形成了一道自然的天险。因此除了齐国偶尔会骚扰一下之外,再无什么战事。
纪元1012年的春天,齐澄泓突然派人送来了一张请柬,提出要召开五国联盟会议,打算彼此之间相互协商和平共处,至少在周边的小国没有荡平和自身没有发展起来之前,不要再有争端。这样对大家都好。
燕浦泽对这个观点还是很赞同的,毕竟燕国的根基浅,也的确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的。燕浦泽拿着那封信问秋晚霜有没有什么意见。
现在的燕浦泽很多地方都会征求晚霜的意见。晚霜很少会说自己的观点除非是事关重大的决定。
这一次的联盟会议,晚霜是知道的,前生的记忆中也是这个时候发生的,而挑头的人还是齐澄泓,晚霜记得她和齐澄泓便是在这次的联盟会议上正式相识的。之后也不知道齐澄泓安了什么心。有事没事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特意在自己的屋子里很大声的说话。
那时候不管晚霜如何的驱赶都无用。五国合约签订了之后,晚霜更加不敢对齐澄泓动粗。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燕浦泽带来祸患。也是她那时候的顾虑重重给自己的未来埋下了祸根。
如今燕浦泽问晚霜对五国联盟的看法,晚霜直说可行,便再不肯说其他。今生她与齐澄泓相识的早些,希望这次的五国联盟会议不会再让齐澄泓对她有兴趣,如果这次那混蛋还是那么没深没浅的。她不介意杀了他。不是害怕燕浦泽不满意,而是,前生今世的怨恨加在一处,足够她好好的与之算算帐的了。
燕浦泽很快回了信给齐澄泓,同意五国会议的召开。至于召开的地点,不如公开选择的好。毕竟这一次参加会议的人都是各国的君主或者太子。如果出了点什么差错,那可就热闹了。任谁,都害怕这会是一场鸿门宴。
没过多久,齐澄泓再次派了信使来,要求各国派一个代表到齐国的首都临京去商定五国联盟会议的召开地点。燕浦泽最后派了凌权前往。
根据秋晚霜的记忆,他们是采用了抽签的方式,而最后召开会议的地方定在了洛晏城。凌权一走,晚霜便开始着手准备联盟会场的选择和相关的保护工作。
燕浦泽有些不解:“你怎么就能确定会议是在我们洛晏城举行的?”
晚霜淡笑:“准备着点,总是没坏处的,如果得到了消息再准备,不是要手忙脚乱了。”
“那如果不在我们这里举行,你不是要白准备了?”燕浦泽问。
“无所谓啊,就当是提前练兵了,今后终究会有用得着的时候。”晚霜的优雅淡定让燕浦泽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