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查一番,白雪领马杰上附近的普化寺游逛一圈,在街上一人吃了一个糌粑、一盘琵琶肉,两杯酥油茶就离开了。
在去往春城的路上,白雪已电话联系了自己的几个同学。
两人一共在春城待了一周。
第一天晚饭是在白雪的家里吃的。
白雪的家在城东一个小区。其家里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其大哥二哥常年在国外跑,其老爸当时在外地谈合同,都没在家,其时家里只有其母亲和其俩哥的几个小孩子。
白雪告诉其母亲马杰是其同事,两人公司出差路过刚好回家看看。
白雪的母亲是一个和蔼随和的人。饭后,马杰为了白雪和母亲唠嗑方便,提出自己找宾馆住。
白雪的母亲说家里人都没在家有房间。白雪知道马杰是怕尴尬,就对马杰说,要不你去我小叔家吧,离这儿不远,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好玩,人也热情。
马杰说也中。
没想到马杰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白雪的小叔。
白雪的小叔,叫白剑平,其实是白雪的堂叔,比马杰大一岁。这小子好养狗,随白雪走进其院子,就发现院子里有几条狗,马杰当时也没怎么注意。
白雪相互介绍之后,告诉其叔让马杰在此暂借住几天。白剑平热情好客,满口答应,让白雪尽管放心。看的出来,其关系相当不错。白雪走后,白剑平让好茶后,让马杰坐屋稍等。
马杰一时闲来无事,见桌子上扔张报纸,是当地的一张晚报,就信手翻开看来。越看越吃惊,其中一篇文章不就介绍白雪的小叔吗?文中有像片,有地址,有介绍,说白剑平养狗怎么怎么出名,在去年全国咬狗比赛中其养的狗还得了第一名,其被称为全国犬王。
马杰有点好奇,养狗都能养成犬王,就准备一会参观下其得冠军的狗。
正想着,白剑平拿个电磁炉,一会又端个大火锅进来了。
一边将火锅朝电磁炉上放,一边笑着对马杰说,“也没什么招待你的,就请你尝尝狗肉火锅吧。”
马杰朝报纸上相片一指,说:“这是你吧?”
白剑平笑笑说,“瞎胡闹了。”
闲谈之中,马杰知道,白家的企业属于家族企业,主要经营各种门锁的对外贸易,门有自己的工厂,锁主要是有了订单找其它厂家加工。
虽然其是家族企业,但交谈中,马杰发现其采取的股份制管理科学而高效。
“我们这个家族企业成立有近二十年了,按照当初父辈出资平均分三大股,每一大股可再根据后代多少自愿分成两到三小股,所有股东都我们家族男性成员。家族的业务也分为两大块,门的业务和锁的业务,每一块业务每年都定保底任务然后让股东承包。就像以前农村的承包责任制,每年给家族交够任务数,剩下的利润全部归承包股东所有,完不成任务,自己贴钱。而其它小股东如果不参与的话,每年就领个分红。如果参与经营,除了年底分红,还和外人一样领工资,而且有活了先紧着自家人干。”白剑平一边翻着狗肉一边说。
“现在是谁承包?”
“今年是我两个侄子,一个是白雪的大哥管门这一块,另一个侄子管锁这一块。”
“你参与没?”
白剑平笑笑,“我对那一套自小不感兴趣,其先跟着参与了几年,发现真非自己所爱,就不再参与了,每年就领个分红。”
“一年能分多少钱?”
“小股现在共六份,除了我没参与,其它人都参与的,每年分红不等,也就十万左右。我虽然没上班,但我媳妇,也就是你婶子在里面当出纳,一年也能赚个二三十万。如果承包的,弄好了一年能弄个几百万,如果弄不好,还得自己掏腰包。”
“也不少,比公务员赚的都多。”
“也是,想咱初中还没毕业,一年白落十万,也知足了。”
“当初是谁想出的这好点子?”马杰问。
白剑平吐口烟圈,朝沙发上一靠,说:“在家里,别看我辈分大,但岁数不大,我也是听家人说的,二十多年前,那时我爷爷还活着,我们也和其它人一样还住在农村。我们家族在村里也是一个大家族。由于人多,孩子们也多,为了能吃饱饭,家族人除了种地,农闲时候多再干点副业补贴家用。我家三叔跟着别人学了木匠,于是没有门路的就跟着他学,一块给人家打工,后来积攒了些积蓄后,我父亲,我三叔,还有我堂哥,也就是白雪的父亲就合股办了个木材加工厂。刚开始的时候厂子是啥都做,后来看到建筑业的发展,我们这个厂子就专生产各种各样的门了,在生产门的过程中,发现门和锁必须配套,于是就又成立了锁业公司。而我二叔等几个人,也有一个木工厂,管理模式和我们这一样,只不过以生产各种各样家具为主。”
看狗肉滚差不多了,白剑平给马杰挑一块狗腿,自己也挑块吃起来,边吃边向马杰说着自己家族的发展史,“随着厂子规模的扩大,也为了进一步发展,刚好这里有一家国营饮料厂倒闭,于是我们就买下了这饮料厂的厂房,将我们的门厂迁到了这里。再后来,大部分人也都将房子买到这里,将家也迁来了。刚开始厂子我父亲一份,我两个堂哥一人一份。后来我父亲年纪大了,就将他的一大份分成两小份交给我和我哥打理了。而我不爱好这个,就每年领个干股。”
“你怎么会想着养狗?”马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