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我急不可待,好长时间没有见她,真有点想见,但我还是故做沉稳地说:“我有时间,你安排吧。”
“这样吧,下午三点在李村肯德基见,可以吗?”
“好!不见不散。”我答道。
下午三点我准时来到肯德基,上官文君已先我到达。
我不好意思地说:“又让你抢先了,不好意思。”
她微微一笑说:“主角总是后出场的,否则怎能显示主角呢。”
我哑言失语,面带窘色。
“坐吧,开玩笑,不打扰你办正事吧?”她又打破僵局。
“就会耍贫嘴,有什么事需要我尽管说。”
我笑着看着她那张因寒风吹红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娇嫩,两只大眼睛闪闪地那么动情。
我的话引起她的心事,沉默一会说:“今天约你來是想帮我出个主意。”
她停顿一下又说:“上月家里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年龄比我大一轮,离过婚,很有钱,我妈没征得我同意就收下人家彩礼,对我说这个人非常老实,厚道,很有钱,跟了他这辈子不愁吃穿,再说他非常喜欢你,并保证对你好。妈妈的话我很生气,就明白的告诉妈妈,坚决不同意,你收彩礼你嫁。为此我母女俩大吵一架。”
说到这儿她激动得眼晴更大了。我沉思片刻说:“上官,你有男朋友吗?”
“怎么说呢?说有不正式,说没偶尔还来往。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她眯起眼睛看着我。
“不,没别的意思,如果有可以直接告诉你妈;没有,可以跟你妈商量;毕竟你妈也为你着想。”我说出了模棱两可的话。
上官瞪着大眼死死看着我,久久不说话。
“怎么了?我说错了?老人的苦衷可以理解,她老人家就你一个女儿,把你养大成人也不易,还要操心你的婚事。”我停顿下來见她不吱声,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做儿女的应懂他们才对。”
“照你这么说我需答应这门亲事?”她面色忧郁地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我。
“好啦!别自责了,我是说在常规下,孝顺不等于无原则,只要你耐心和老人家说明道理就行了。上官小姐。”
其实我说这番话时,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撞击着我,让我不敢正视她,侧脸看着窗外。
“好了别假装正经了,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送你诗一首,自己回味吧”
悲云愁水引箫声,蓝桥路远梁祝情。
清袖微起珍珠落,白鹭衔书送五更。
十八相送泪中别,断桥一瞥恋终生。
在天展翅双飞燕,在地连理树緾藤。
“你不了解我......我......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怎么样,过得满滋润的么,身边美女不少吧?”
她话锋一转直接对我而來。我无可奈何地一个苦笑。
“命苦的王老五,至今尚无婚配。可怜哪!”
我的表情与口气让她笑喷了。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文君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嘛,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我说:“是这样,你既然有一个没有确定下来的朋友,为什么不确定下来呢?这样也可以对你母亲有个交待。”
上官文君听到这话笑着说:“你的话我明白了,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洗耳恭听,但愿你的故事能让我感动。”
我说着一本正经地坐下來。她略一沉思低下头又抬头望着我说:“你不要这么庄重,让我开始紧张了,”说着她扑哧一笑,两只大眼睛露出纯真的烁光。
“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这么说吧,在我五岁时父母离婚了,妈妈一人带我生活,我十岁时妈妈又结婚了,继父是房地产老板。开始对妈妈不错,每天回来两人都卿卿我我,对我更是呵护有佳。尤其是他们做那事也不避讳我。为此妈妈曾几次和继父争吵。而继父却大言不愧地说:“她那么小根本不懂我们在做什么,况且就知道也没关系,早知道她还有自我保护意识,有什么不好。”
而妈妈在没人的时候几次对我说:文君,晚上睡觉一定锁好门,不是我叫门谁也别开。其实我知道妈妈的用意。
告诉你那时我学习非常好,还是班长!”说到这儿她淡淡一笑,喝口奶茶又说:
“那时我已懂得男女之事,虽然只是朦胧之中,但已意识到妈妈和继父吵架是为保护我不受伤害。所以有些事我不敢告诉妈妈。谁知继父却变本加利对我更加肆无忌弹。
在我10岁时,一次放学回家,妈妈不在。继父见我马上把我拉到里屋,抱起我就亲,我拼命挣扎,无奈一个小孩怎能拗过大男人,他把手伸进我裤子里......还用嘴堵住我的嘴亲着。我吓坏了,死命地挣扎,用手抓他的脸,也许抓得太用力了,他才不得已把我放下。嘴里说:“你太不懂事了。”说着去照镜子。
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还好,没事,然后他看着我说:和你妈一样,明白么!乖点,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长大了让你出国念书多好啊!”
我看着他,怒目而视。接着狠狠地唾了他一口说:“你是个坏人,我长大了一定要报仇的。”说完就跑出家门。
那天我很晚才回家,妈妈着急地问我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來。我无言以对,只是狠狠地看了继父一眼便回到自己房间,任凭妈妈问我几次,我都说在同学家和同学吵架了,没事的。妈妈无奈也就不问了。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又听见妈妈房里的那个声响,更是心烦不已。”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我气愤地说:“你怎么不告诉你妈妈?或者......”我不知说什么好,忿忿地拍了一下桌子。
“别激动。”她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接着说:“也奇怪,从那以后,他每次见我都微笑地问寒问暖,要不就给我吃的,玩的。也不碰我了。有时还教我学习,俨然像一位父亲。和妈妈也不吵架了,还时常带我们去玩,给妈妈和我买衣服和好吃的食品。我毕竞是小孩,渐渐就忘记了以前那难堪地一幕。时间真快转眼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我过早地来了例假,吓得我哭着告诉妈妈,妈妈也吃惊地望着我,半晌才说:“别怕,你长大了,以后要注意卫生。”又教我如何处理及一些相关事宜。
妈妈最后告诉我:“不要轻易和男生接触身体,否则对身体有害。”
“说也奇怪,从那以后身体的各个部位都飞速的澎涨起來,个头也长了不少,当然,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她停顿下,两只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一丝忧云呈现在她眼睛里。
我忍不住地问:“以后呢?”
她不说话,只是用手摆弄着奶茶杯子。看得出來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在努力咽下这难吞的苦酒。半晌她抬起头又一次望着我。
问了一句:“你说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生理吗?还是灵魂?”
我被她突入其來的问话束手无策,更有些摸不到头脑。
上官文君看看我说:“你不知道吧,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区别在于思想意识,意识的存在决定了你的行为和生存方式。”
我大惑不解,“这与你的故事有关吗?”
“当然,这句话是一名哲学家说的。有时我想,女孩,女人......一生的辛苦,我决心改变这不合理的男女差别。”
上官文君狠狠地说:“从那时我就一反常态,不与女生來往,而与男生踢足球,摔跤,滑冰,游泳......连吵架也是男孩架势,甚至出口脏话连连。穿衣带帽,懒汉鞋......等等。
之前的上官文君,温温尔雅,娇柔文弱的形象横扫千钧般的不在了。妈妈曾吃惊地反复询问我,到底怎么了?在我身上的变化老师同学都目瞪口呆。但唯一没变的就是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时间久了老师同学甚至妈妈也都习而惯之,而假小子的名声也不径而走。更有趣的是在我的影响下,一大群女生举而效之,仿佛掀起了一股假小子浪潮。那时我还不满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