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雷森看着陆鸣雪木然的样子,愣愣的站在那,她过来干什么?跟着一块儿出丑吗?
然而陆鸣雪缓缓开始镇定,她看了看四下的人,放松了表情,“我们——是有一些令人印象深刻不同寻常的故事。”
她浅浅一笑,目光炯炯,娇媚无比。然后悠然转身对着宴客厅里的众人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我记得,第一次,我公然顶撞对抗他,他把我关进了阴暗的地下室足足两小时。”陆鸣雪瘪瘪嘴露出委屈的神情。
“在庆秋节,我炸了他的厨房,让整个厨房陷入了瘫痪,然后当天他和邀请的客人,就只能吃我做的乱七八糟的点心当晚餐。”陆鸣雪一边说着脸上挂上一丝笑容。
“还有,在死亡山崖的吊桥上,当我不敢跳过断裂的木板时,他扬言要割断吊桥的绳索,后来我一气之下,把他父亲送给他的价值不菲的匕首,一脚踢飞到了万丈悬崖下,那一段危险的生死经历让我刻骨铭心。”鸣雪说着,由神气的表情又转为可怜的模样。“可是我记得他狠狠的惩罚了我。”
下面的人瞠目结舌,神情紧张,作着震惊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后话。
“结果……他没让我吃晚餐。”陆鸣雪一个急转弯,轻描淡写地带过那次让人永生难忘的经历。
下面的听众都张着嘴巴,瞪大着眼睛。这些是什么事?这是什么爱情故事?他们看着眼前的这对俊男靓女,无法理解无法想象他们之间的相处,她传达的这些和爱情有关吗?有感人和浪漫之处吗?。
陆鸣雪看到所有人像吃了迷糊药一样,开始小声议论。
默雷森低头,脸色阴沉,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陆鸣雪垂眸,听着四周的骚动,心里却格外淡定,她看到宴客厅的一边有一架钢琴,于是便转身,起步轻轻地走了过去。
她优雅的在钢琴前坐下,缓缓打开钢琴,唯美的抬起她那修长的手臂。恬淡地看了看下面的人。然后,随着她手指的轻动,悠扬的旋律在宽敞的宴客厅里骤然响起。
在陆鸣雪纤细的指尖缓缓流淌出美妙的旋律。让全场再次一片静默,音乐回旋在四周,陆鸣雪微笑着,暗暗扫视一眼,在一段前奏后,她开始放声吟唱。
最近时常听人说
有个横行霸道的人
终于也会屈服另一个人
处事冷静果断的他
却会为她的事而手足无措
顽固不化,独断独行,
从不听别人怎么说
却会任由她缠着
吵吵嚷嚷,喋喋不休
我在想,什么样的人
会因为什么
改变这许多许多
……
(一段中间伴奏。)
我想起
每次当我脸上挂上泪滴
你就会像犯错的是自己
眼中充满着自责的痕迹
每次当我受到伤害
你总会懊恼不已
到处乱发脾气
心疼的恨不能来代替
无时无刻
纵容着我的倔强任信
淘气顽皮
和无厘头的坏脾气
宠溺着我的孩子气
像宝贝一样的珍惜
呵护着恨不能寸步不离
所以不管对错
到最后,你都会拿我无能为力
只会将我紧紧拥入你怀里
我知道我对你有不同的意义
……
随着悠扬的旋律,陆鸣雪甜美的歌声像飘落在溪流的梨花,划过夜空的流星,又像甜甜的蜂蜜,甘醇的清泉,充斥着整个宴客厅,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沉浸在她的歌声里,体会着那快乐的,俏皮的,幸福的,甜蜜的,独特的一段爱情旋律。叮叮咚咚,游走的音符里,是她的一抬头一挑眉,一颦一笑,美丽升华到极致。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听呆了。她用歌声里展示了一段奇妙的爱情故事,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后的表现。
一段跳跃的伴奏后,陆鸣雪复唱着:
我想起
每次当我脸上挂上泪滴
你就会像犯错的是自己
眼中充满着自责的痕迹
每次当我受到伤害
你总会懊恼不已
到处乱发脾气
心疼的恨不能来代替
无时无刻
纵容着我的倔强任信
淘气顽皮
和无厘头的坏脾气
宠溺着我的孩子气
像宝贝一样的珍惜
呵护着恨不能寸步不离
所以不管对错
到最后,你都会拿我无能为力
只会将我紧紧拥入你怀里
我知道,我对你有不同的意义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深爱上我的你。我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人
是深爱着我的你
……
默雷森怔愣地注视着陆鸣雪,已然没有了自己的思想,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绪完全随着那美妙的音乐,那些歌词翻飞。而他的心却被一股莫名的热流牵动着,澎湃激荡不已。原本不太明了的一些东西此儿科在心头越来越清晰。
完整的一首歌曲完毕后全场肃静。却集合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鸣雪缓缓起身。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才能,假想一段爱情故事,演绎一首传情的歌曲。
全场静默着。谁说爱情故事不可以那样?谁说爱情不会那样发生?此刻所有人的眼里竟然现出嫉羡的目光。
这个时候,展孝寒在下人的引领下站到了二楼平台上,下人指给他看从圣仪鍀堡前来道贺的人。当他定睛看向下人指向时,不禁有些惊愣。
巴斯夫曼傻眼了。全场的人暗自惊叹,可是节目只有继续才能结束。
“那么请这位小姐为绅士献上礼物。”主持人意外之余开口道。
陆鸣雪走到默雷森面前,她明眸如水,轻轻道,“我现在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好像都是你给的,不止这一切,你还送给了我丢失的家人的感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也从来没有当面对你说过什么,所以,我现在想说——谢谢。”陆鸣雪真诚地说着,她再次深蹲行礼。
如果先前的一切,是陆鸣雪为了帮助默雷森解围的突发奇想,那么这番话是她的真实心境。
“那么,小姐,你的礼物是?”巴斯夫曼看着陆鸣雪两手空空,不怀好意地问道。
陆鸣雪剜了他一眼,可恶!巴不得人家出糗的家伙。
可是,礼物?!送什么?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