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默雷森收到巴吨来的消息,据多方调查,前一段时间,在那里是有一个名气很响的表演团叫梦天堂,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个月前,表演团离开出发说要去业卢表演。
表演团内总共二十几口人,分工明确,所以让人都印象深刻。
默雷森收到了所有成员资料的名单。他清楚的看到,其中有一个长相清新漂亮,被人称为“小丽人”的,很会唱歌跳舞的女孩,叫陆鸣雪。由于她的特别,当时受很多人的关注。所以关于她的情况也算详细。
陆鸣雪和叔叔在梦天堂表演团里,呆有两年的时间。在离开巴吨的时候,她的叔叔刚刚因为疾病去世。据说他们是库蓝亚斯国的公民,住在一个叫红廊的小山村。
一切真相初见端倪。而伊莉莎白,却是没有任何消息。
关于陆鸣雪,默雷森动用了所有人力物力,要求更详细得侧查,在最快的时间内,他要得到了所有关于她的资料。
第二天,格恩把刚收到的信送来给默雷森。
陆鸣雪,出身库蓝亚斯的一个小山村红廊,母亲是当地的音乐老师,父亲是个颇有本事的兽医,为附近的村村舍舍的村民养的牲畜看病就诊。十二岁那年,她的母亲在一伙流窜的强盗作案时,被杀害了。她躲藏在家里的地下室,逃过一劫。为了逃避丧妻之痛,第二年她的父亲就带着年幼的她离开了家乡,到处漂泊,在她十六岁那年,父亲也病逝了,后将其托付给在梦天堂表演团里的唯一的叔叔,便开始了随表演团到处漂泊讨生活。关于陆鸣雪所有的资料,都详细无误的记录在里面,默雷森仔细的看完了全部内容。
她居然是一个卑微的平民,从调查到的资料看来,她是个身世坎坷的平凡女孩。可是现在在默雷森眼里,他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事,如此一个特别的女孩,来到圣仪鍀堡,以特殊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绝非偶然。
她要么是个混世的骗子,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要么在她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说不定和伊莉莎白的私奔不无关系。
总之,她现在是绝对被怀疑的。而她胆敢欺骗他,这让默雷森全身的血液都燃烧成了怒火。
格恩皱着眉头。他知道默雷森现在是何种心情。
“大人,我想……”格恩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道,“是我们自己误会了。”
他仔细回想,“鸣雪小姐从一开始就没有承认,自己是伊莉莎白小姐。相反她一直强调自己叫陆鸣雪,好像没有要欺瞒我们的意思。而一切关于伊莉莎白小姐的事,都是我们误会后,把讯息传给她强加在她身上的。”
啪——默雷森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格恩立马噤声。
面对这个事实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就算格恩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而如果说这是一种巧合,都发生在伯爵大人身上未免也太离奇了。
当他知道一切真相后,他真的难以置信。可是对于陆鸣雪,格恩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就是不想把她与恶意和企图,不良的目的联系起来。因为那样,就会招来默雷森的严惩,而如果真是那样,一旦伯爵定她的罪,这次,将会不同于先前,那将是致命的。格恩也心思烦乱,但他更不想看到默雷森因为怒火中烧对陆鸣雪做出令他日后也后悔的事 。
现在据调查的情况看来,陆鸣雪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可是在她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主使人的不良目的,还不得而知。她本人的出现,出现的时机,一切都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面对当下这一切,他们不可能轻易地用巧合这两个字来定义,所以他们还需要时间调查和求证。
格恩看着默雷森一言不发。
“大人,我觉得现在一切不宜声张。”格恩冷静的分析,“关于伊莉莎白小姐的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对大人的名誉,圣仪锝堡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
格恩虽然也气愤不已可还是得顾全大局, “不如现在,将错就错,让陆鸣雪暂时代替伊莉莎白,把事情先压下来。一来,可以继续找寻伊莉莎白的下落,找到她后,再行定夺,一切可以暗自进行。毕竟婚约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二来,我们也可以就近监视,看陆鸣雪背后到底是否有所隐情和阴谋,我们现在有了准备,大人,明刀比暗箭容易对付。。”
默雷森静静地听着格恩的分析,现在看来,这好像是唯一和最好的对策和办法。
陆鸣雪住在非林,默雷森早先为伊莉莎白准备的那间别墅里。她没有想到事先说要去业卢,中间会在非林停留。
她看着这间三辰楼的小别墅,外表虽然有些陈旧,可是里面却很温馨。小小的不多的房间,没有圣仪锝堡庄园的空旷,也就少了很多冷清的感觉。这是默雷森为他的未婚妻准备的另一个“家”。
陆鸣雪在外面的小花园里,看着那个小鱼池,鱼池里养着很多的金鱼,悠悠闲闲的游来游去嬉戏着。
当她刚来到这里时,是很吃了一惊,心虚,紧张,害怕,不安万分。可是这里的下人也好像认不出她来,把她当成了那个伊莉莎白小姐。原来那个真正的伊莉莎白小姐,还没有回非林的这个家。
在和这里的佣人相处的这几天里,陆鸣雪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可是他们对她的态度也是很冷淡的,好像故意保持着距离,在躲闪回避着什么,完全不像圣仪锝堡庄园里的佣人。
这几天陆鸣雪的心更是忐忑不安起来,那个伊莉莎白小姐的影子,总是鬼魅的出现在自己的幻觉里,她去了那里?在她身上是否发生了什么?自己原先只想冒名顶替一小段时间,可是如今不知不觉好像远远超过了自己预定的时间界限,一种深深地负疚和罪恶感,此刻如此清晰地萦绕在她心头。而如何早早结束这欺骗,成了这些天里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