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俩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你倒跟我说句实话,柳如烟可怎么办才好?我承认她是我推的,但我绝对没有主动的推她,是她先推了我,我才反推了她的,不管你信不信。”傅清欢一说起这件事,总是有一种忧心忡忡的。
战如尘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你都自己说了,你并非是有意推她的,我又怎会不信你。至于如何做,这就不用你管了,这点事儿若处理不好,以后如何护着你?”
“真的?”
“当然,不过呢,我还是想问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她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歪着头问道。
“如果,我真的娶了柳如烟,你会怎么样?”
战如尘这话问出口,傅清欢就觉得他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傅清欢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那就只有祝您百年好合,幸福美满了呗。”
“吃醋就吃醋嘛,干嘛动手呢?”
“没吃醋!”
“那是最好,省的我总是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为了防止我这个娘子整天生闷气,我决定以后一定会注意注意再注意的,你放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一直都很好,只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傅清欢傲慢的点头应声。
傅清欢离得战如尘又近了近,突然提起了一件事:“你觉得那日的那场火是否有些蹊跷?”
“你也觉得?”
“嗯,是一种如影随形的感觉。总觉得是有人故意而为,不然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那里会突然起火呢?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了。”
“我当时心里已经有数,你今天跟我这样一提,我更加确信了定是有人在背后为之。”
“其实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在于那场大火,而是在于除了你我之外是不是还有人知道福居归鸟图这件事。若被人知道了此图在咱们的手上,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若是回想起来,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才对。”
“万事无绝对,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一下。我倒不是贬低柳如烟,有些事情还是别让她知道为妙。”
“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并非真的相信她。”
“我不是自诩,只是觉得你和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是断然不会害你的,你大可有什么事先跟我商量商量。”
“我知道了。”
“时辰不早了,那咱们就睡吧。”傅清欢重新躺在了里面,本打算安然睡下,谁曾想他竟像是个大灰狼一样的扑了过来,战如尘将她压在了身下,并问:“你刚刚不是说想要孩子吗?咱们俩晚上努努力,应该用不了几个晚上就能有成效。”
“对自己这么自信?”
“当然。”
“不用了,我刚刚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你那分明是故意以此引起我的注意,然后重点不在要孩子,而在跟我诉苦,我说的不对?”
“才不是.........”傅清欢的小脸蛋儿微微的有些泛着红色,半张脸埋在了被里。
“要不要?”
“当然不要!我才多大!而且.........而且我还没想好呢!”
“下次没想好的事,千万别说出口,免得我当真。”
文氏手无缚鸡之力,直接被关到了一个房间里,手腕被牢牢锁住,无法动弹,更没办法逃脱。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在看到了文姨娘这张脸的那瞬间,傅清欢心中所有的疑虑仿若都得到了验证。
文姨娘在屋子里破口大骂,如泼妇一般。
她甚至在寻找着利器。足以砍断手腕得以逃脱的利器。
可在这儿遇上了傅清欢,文姨娘本就没有活路可言了,就算有,傅清欢也会悉数斩断。
“傅清欢,这是你家的事儿,本王不参与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战如尘深吸了一口气,识趣的离开。
傅清欢不忘叫住他:“多谢小郡王。可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
“能不能给我哥傅云起送个消息,让他天亮来这里把文氏押回去?”
“好。”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管怎样,文氏不能逃脱傅家的制裁!
之后,傅清欢屏退左右,走进屋子与文氏独处。
看见傅清欢,文氏不忘破口大骂:“小贱人,我说你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没娘养的贱货,就凭你也想弄我?简直可笑。”
傅清欢居高临下,一脸轻松,无所畏惧:“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的,在这儿遇见了我等同于真相大白,你再怎么骂也是没用。”
她绝美的眸光中闪烁着的是审判,是极具压迫性的嘲讽。
文氏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傅清欢只是在诈她而已。
她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你没有资格处置我,傅清欢,我是你父亲的妾室,你这么做是大不敬?”
“你是我父亲的妾室吗?”傅清欢提出了个致命的疑问,瞬间让嚣张的文氏胆怯起来。
傅清欢一笑漠然,十分可怕:“我还以为你是想干什么呢,在账本上做了那么多的手脚,原来是在攒钱杀人啊。”
“你怎么知道......账本的事......”
“我还得感谢文姨娘,您孝敬小贩儿与你同流合污的那些钱,一部分都进了我的口袋了,咱们俩这共同致富之路实在是绝妙。”傅清欢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笑出了声。
文姨娘恍然大悟:“你算计我?你这丫头竟然算计我?你为了算计我,买下了商铺?”
“发财之路,本就应该各显神通不择手段呐。不过我这可不是算计你,你单单只是贪账,可没这么多的事儿。”
“其实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栽赃陷害尹红妆。她其实没撞见你和傅银霜两人里应外合偷盗祖母的钱财,只是怀疑而已。你倒是狠绝直接自己贼喊捉贼将尹红妆拿下,你以为你是聪明,实际上......”傅清欢的眼中满是怨恨:“你最不应该打尹红妆的主意,你真是低估了尹红妆在我这儿的地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跟老爷说,跟你无话可说。”文氏不见棺材不落泪,咬牙切齿的不服输。
傅清欢也不是吃素的,敞开来说:“刚才是铺垫,接下来才是正经的事儿。你偷了这么多的钱,无非就是为了雇凶杀了傅杨氏,可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想杀了傅杨氏,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啊?”
文氏别过了脸,不肯直视傅清欢伪装出来的天真无邪。
可这样真能逃脱开傅清欢的拷问吗?
“这就要从你,傅银霜,傅决奇三人说起了。因为傅杨氏阻碍了你女儿的路,所以你就杀了她,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
“多谢小郡王。”
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咬着耳根子说话,傅清欢一句都没听清。
紧接着傅云起随即转身离开,留下战如尘一人在营帐里,这下傅清欢慌了:“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哥!”
“别喊了,没用。他得去太子那边。”战如尘忧心忡忡望着对自己甚是排斥的傅清欢,说道。
“你出去,我这里不需要小郡王。”
傅清欢往后坐了坐,下意识的把脚伸进了被子里,不想让他看到。
“本王不会走的。”他阴沉着脸,仿佛看什么都像是苦大仇深。战如尘坐在她的床前,无视着她对自己的抵触,伸手要摸她脚。
“你别碰!”傅清欢的抵触充满了赌气的意味。
战如尘看在眼中,怎么会与她计较,一把抓住了她的脚,:“你让我看看伤在哪里不行吗?”
她不语。白皙嫩滑的足被他的手拽了过去。
看着红肿的脚踝,以及伤得血色模糊的小腿,战如尘不禁蹙着眉头,好似心疼至极。
“我没事,一会儿太医将药拿过来涂抹上就行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战如尘抬头看了傅清欢一眼,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他的脸格外的沉,:“你还想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我根本就从未与小郡王置气。”
不管傅清欢如何解释,战如尘偏偏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就在此时,太医将药送了过来。
“我自己上药就好,不用小郡王帮忙。”傅清欢一把夺过了战如尘手中的药。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急于和战如尘划清该有的界限。
傅清欢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腿上涂药不是为了相信太医的医术,期望自己早日康复,而是觉得二人这样面面相觑实在是尴尬,索性给自己找些事情。
战如尘就这么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伤口火辣辣的疼,傅清欢咬着嘴唇忍受。
瞧她这个样子,战如尘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低语着:“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不该试探你。当时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里不好受,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真是好笑,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何必在意?而且小郡王真的在意你在我心中的是否有位置吗?”
“当然在意。”
“不尽然呐......”傅清欢反而一脸无所谓的摇摇头,就像是醋坛子打翻了一样,脑海里都是战如尘和柳如烟两人比翼双飞的情景。
当然,傅清欢的这些个小心思怎瞒得过战如尘的眼睛,他沉静着却又带着委屈:“你若肯理我,我何必让柳如烟整日缠着我。”
战如尘的回答让傅清欢不禁冷哼了一声,极度鄙视:“合着您勾三搭四,还怪我喽?”
“呦,勾三搭四都用上了?”
“用词不当,见谅见谅哈!”
“吃醋不敢承认?”
“没吃,别自以为是。”
“为什么不吃?”他竟敢质问起了她。
“凭什么我要吃醋?就凭你的一次试探,就觉得我对你情根深种,就觉得我应该吃醋?”傅清欢伶牙俐齿,语气苛责着他。
战如尘什么都不气,就气她这张嘴,太硬了。
战如尘的无名火成功的被傅清欢点了起来,他咬着牙,生着气,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掌揽过傅清欢的纤细的腰身,极具压迫性的促使二人面对着面,近到咫尺,可听呼吸。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