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欢大力的挣扎,试图摆脱男人的束缚。
男人的反应证明,他或许跟自己殊途同归。
傅清欢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脚踹开了男人,狭小的空间根本不够两人施展。
两人同样是心怀叵测,傅清欢不敢声张,这男人也是一样。
但傅清欢唯一怕的只有一点,那就是男人把她拖到暗室里灭口就遭了。漆黑的暗室里,她连男人的样子都没看清楚。
真是出师不利啊......凭借傅清欢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与这个男人争斗。她大头一顶,两人从暗室里生生摔了出来。
傅清欢直接放肆的骑坐在了男人的身上,一根银针抵在了男人极致性感的喉结处,低声威胁:“长得人模狗样的!说!干什么的!”
这是个生得相当好看,相当俊俏的男人,他的样貌值得天下所有女人为之沉迷......除了傅清欢之外......
男人绝美的俊目一眯,明明是事情败露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狭长的凤眸似在玩味的评判着傅清欢的模样能否让他甘愿被女人压在身下。
男人轻轻挑眉,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我赌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时,外面有动静,肯定是太后回来了。
“小妞妞,道不同不相为谋喽,想活命,你就给我闭嘴。”男人的话语里看似是挑弄,实则是威胁。
傅清欢更加害怕男人会将罪责全都摊在自己的身上,他自己落下个全乎人儿。
这男人看着也不太正经......
眼见着太后就要走了进来,死过一次的傅清欢天不怕地不怕,她突然拉起了男人的手,朝着桌上的玉观音扫去。
借男人的手,玉观音被推在地上摔得粉碎。傅清欢浅浅一笑:“我既然惹了祸就不怕把天捅出来个窟窿。这下好了,咱们俩彻底一路人了。你闭嘴,我闭嘴,咱们俩各摊各的罪好了,我的丫鬟看着呢,是你的手打翻了玉观音。”
“你!”男人气急败坏。
“你什么你!”在太后走进来的那一瞬,傅清欢快速的转变面孔立马跪在了太后,磕头认罪:“请太后治罪,臣女有罪!”
太后一身的锦衣华服,银发高挽,细眉小眼面相刁蛮,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玉观音,大怒:“你们这是要做甚?哀家的寝宫也是尔等可以擅闯的!你们傅家的女人真是神通广大,料理了一个,竟然又来了一个!简直是胆大包天!”
“请太后恕罪。臣女并非有意擅闯,而是想让太后给傅家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太后的怒火半天没得平息,坐在椅子上脸气得通红。
两人通通跪下,明明没什么关系,却又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尘儿,你没事儿怎么来哀家的宫中了?还打碎了哀家的玉观音,这成何体统!”
战如尘此时幽怨的瞥了眼一旁的傅清欢,俊脸上泛着是与之前大相径庭的无辜,称道:“回皇祖母的话,并非您想的那样。孙儿是记得皇祖母的生辰将至,却不知皇祖母喜欢些什么,便想要看看皇祖母宫中的瓷器陶器,都是什么样式的,供孙儿参考参考。谁曾想在这里遇见了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乱窜,看着也不像是宫女啊,在与之争执间是她打翻了玉观音。”
战如尘在揭露傅清欢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不敢轻易揭露傅清欢,被这女人反咬一口确实犯不上。
傅清欢后来才知道,这个好看的冤种是皇帝战翼的异母兄弟秦王战续的儿子,郡王爷战如尘。
太后的“后”孙子......
可他出现在暗室里......这未免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太后的目光锁定了跪在殿前的傅清欢,严肃拷问的口吻:“尘儿说的属实?当真是你打碎的?”
“当然不是,臣女实在唐突了。本想着妹妹刚才惹了太后大怒,怒而伤身。臣女略懂医术且又听显王殿下说太后最近心神不宁,精神不济,便任性的想要看看太后的身子怎么样了,也想借此机会......给傅家将功赎罪。不曾想来得唐突吓到了郡王爷,是我们俩一同摔碎了玉观音。”
傅清欢说完还不忘狠狠地掐了战如尘的大腿一下,以示警告。战如尘怒而瞪了她一眼,满目不服。
太后对傅清欢的宽容一向是优于傅盈盈的。但依旧面色严肃的看着她,不肯松口宽恕:“那既然你这么有心,你便留在哀家的身边伺候着也好。哀家的身体确实有些乏力,是需要调养了。”说是伺候,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孙儿绑个孙媳妇儿。
此番正和傅清欢的意,留在太后的身前伺候,在太后的寿辰之前毁掉帝令,一切好说。
奈何成功之路总是有一块绊脚石。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心怀叵测,行为诡异,娇蛮无理,来历不明,鬼鬼祟祟,实在难为大家闺秀,皇祖母还是别被这样的粗鄙女子惊扰到了才好。”
傅清欢就不明白了,这好端端的脱罪怎么就变成了互掐了。
他还没完没了了?
傅清欢正了正身子,傲气言:“臣女不是心怀叵测的女子,臣女的父亲是当朝镇国大将军傅决初,臣女的外祖父百里氏乃是先皇亲封的药王,母亲是已故的神医玄宁郡主,臣女对太后娘娘的关心比真金还真呢。倒是郡王爷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清欢看着战如尘,一副你能杀了我就是你能耐的表情。战如尘忍下了,不禁暗地咬牙切齿。
战如尘并非胡搅蛮缠,而是想要知晓这个与自己同样想夺帝令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太后听完傅清欢的陈述,两眼放光,自认为是捡到了宝贝:“你竟还是药王百里氏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