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地板上出现了一个仿佛站了好久的身影。我转过头看过去,是茹雪姐站在那,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我问她:“站在那干嘛?”
她微微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好好看看你!”
我有点不知所措,打趣着说:“我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那样,身子虚的要命,看到美女就流鼻血,尤其是见到你。”
“我不就在你身边,怎么不见得你流鼻血!呵呵……”有点傲娇地回了我一句,然后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了。
我们两个听着父辈们的闲聊声,以及旁边父子的吃饭的欢乐声。而我们却安安静静的,我画着手里的本子,想外面的把一切都画进我的本子里去。茹雪姐就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时而玩玩手机。
“小季,你画什么呢?我看看”然后就站起来,靠过来,看着我手里的本子,又接着说“外面,好吗?”
我抬起头来回了一句,:“我不知道,毕竟……,可能很好吧!就是可能有点凉。”说完后又接着低下头,继续画着画。
茹雪姐拿着手机,满是疑惑地问道:“在胡说什么啊,神经叨叨的。”说完之后,就站起来了。
向门走去并说了一句:“我出去走走。”
“嗯~”我轻轻地说了一声,随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咔咚”。而我就专心画着自己的画,并听着父亲与方伯伯的谈话。
大概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我绘画的本子,也逐渐有了一些东西的身影与轮廓。随着门的打开声,我大概知道是茹雪姐回来了。所以就没有抬起头理会她,还是专心地滑动自己手腕,让笔尖迅速在本子留下痕迹。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是推着轮椅进来的,坐垫上还放着一张小毯子。我疑惑地放下手中的笔和纸,支起手臂,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而她呢?冲我笑笑,随后就推着轮椅来到我身边,然后还特意地说了一句:
“先生,要坐车吗?”
我立马就笑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真是的,哈哈。”
然后她扑了过来,打我。还说着:“笑笑笑,打死你。”说是这么说,但是她完全没用力。我们俩就在那打闹,过会就被方伯伯说道了:
“闹什么闹,打扰别人休息,好吗?还有你茹雪,你都这么大的人,还闹,真是的!”说完我们,然后就转过身,接着跟父亲说话。而我们两个,静静地低头呆着一会,然后对隔壁正在喝鸡汤的父子俩道了声“抱歉”。
那个男人放下碗筷,对我们摆摆手,说道着:“没事,热闹点好,这样不会太闷。”
我们轻声回复着,“好的,谢谢。”但我们再也吵闹,都静静地呆着。大概过了十几秒的尴尬气氛,我们才说话。
“我带你出去逛逛,解解闷。”她拨弄自己的修长的秀发,等待着我的回复。
我呆了几秒,才回复茹雪姐。“嗯,我们出去走走。”然后转身跟父亲说了一声,“爸,我去走走。”
茹雪姐不等我爸说话,紧接着说:“夜叔叔,我带小季出去走走,透透气。”
父亲低头沉默了会,才说:“好,注意被着凉了。”
茹雪姐回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小季的。”
“麻烦你了,茹雪。”我爸说
茹雪姐摆弄好了,示意让我坐上去。并向我老爸说道“嗯,我会的,夜叔叔。那我们出去了哇。”随便跟隔壁的父子俩点点了头,打个招呼。然后我就被茹雪姐,推出病房。
没一会,我们就从楼上下来了。忽然一阵微风扑面而来,茹雪姐瞬间就拿起轮椅后的毯子,盖我身上。等都弄好了,才接着推着我走。
我扭过头跟茹雪姐说:“别搞得我好像很弱不禁风,是的。OK?”
“没有啦,只是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我也没办法啦。”茹雪姐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笑了笑,随后继续慢慢推着我慢慢走。
我们慢慢地在医院的小绿植院里走,晒着太阳,吹吹初春的风。虽然有点清凉清凉的,但是真的很好。地上的草儿也逐渐长起来,树也不再蜡黄了。万物的气息也逐渐苏醒了,世界也在好起来。但是我的病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让爱着自己的人担心。
“茹雪姐,我们去那座长椅那吧,在那坐会,说说话,在晒会太阳就回去吧,怎样?”我直接前面的长椅子说道
“行,那我们过去坐会就回去。”茹雪姐推着我过去
没一会我们就到了,我从轮椅下来,坐在长椅子上去。还拿了毯子,坐好就把毯子放身上,茹雪姐停好轮椅后,放下轮椅后座的东西,随后也坐下来。
忽然我看到一棵树,就是我从窗前看到的那棵树,树干蜡黄蜡黄的,但是有很多树枝都开始长起来新嫩的绿叶了。我静静的望着它,阳光洒落在它的身上,为它供给最好的养分。
“吃点苹果吧,给。”茹雪姐递一小块苹果我,说道:
面前递来一小块苹果,我回过身子,看到塑料袋的苹果皮,才知道到原来她刚才在削苹果。我摸了摸脸和耳朵,不知所措。只好接过她手里的苹果,慢慢悠悠地吃了起来。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一小会,她削着苹果给我吃。
就在她打算递给我第四块苹果的时候,我接了。但是这次我没有立马吃掉,而是是问了一个问题,“茹雪姐,你说我这个病能好吗?”问完后,我就很安静地等着她的答复。
茹雪姐愣一下,没想到我会突然之间问这个,但是她很快就回复我了。“不会的,别想太多,好好听医生的话,之前的那些还不是像今天这样过来的。”“不是还有我吗,我回来了,有我陪着你。别怕,季小弟。”“哈哈哈哈。”
开始十分激动地安慰我,但随后就笑话我了。瞬间好感全无,真无语,真无语这女人。“哎!”心里十分地鄙视了他一番。
医院里方伯伯和我父亲一直在说话,啥都聊。起初是聊茹雪在国外的生活,慢慢就转向我了。说一些有关我的病情。
“医生,说‘病情渐渐加重’了。鼻出血的时间逐渐变长了,还有天生血小板就不足的问题,流血之后更难止血了。还要注意情绪问题,因为有几处毛细血管受损比较严重,血管壁十分薄,很容易就会破裂,流血。情绪易怒,血管会膨胀,也会使其破裂出血。再加上他的血型随他妈,一样的稀有。”“所以说小季的情况,比较复杂。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父亲十分无奈,手里的烟一直在烧,上面的烟灰还没弹到,直到快烧到手,才发觉。急忙吸一口,再撵灭它,再点上一支。
“老夜,别担心。小季那么平静的一个人,也不像是惹事的人,还有他长那么大,你见过他有发过什么脾气,什么不好的情绪吗?除了弟妹走了那天,闹过一次情绪,我就没看过他在闹过情绪了。别担心了,好说歹说,我也是见多小季长大的。”“再说如今茹雪也回来了,所以别担心的。”方伯伯一直在安慰我父亲,打消他心中的担忧。
“还有之前医生说的那种凝血的进口药物,我让茹雪姐,在国外找的药,也有消息回来了。过几天就有消息了,到时候拿给医生看看,是否可以用在小季身上不就行了。”方伯伯一口气地全说出来,完全不给父亲说话的地步。
但是父亲还是插上了话,“那钱是不是很贵,……”。
父亲才插上半句话,就被方伯伯打断了。“钱的话,你更不用担心了。我的铺子现在天天都在盈利,有些时候还爆满呢。再加上茹雪也快结束学业了,她也没可能那么快结婚,所以更不用给她准备嫁妆。彻底治疗的费用当真有那么贵,大不了我把铺子卖了换钱给小季治病。”方伯伯及认真又打着趣跟父亲说道。
但父亲似乎很不同意方伯伯那样子做,气汹汹地说着:“说什么呢,老方。卖铺子,你当真说的出口,卖了铺子,你做什么的,我打死都不同意你那样子做的。”
但是方伯伯笑呵呵地说:“大不了,我就当是茹雪的嫁妆给了你老夜家,难不成还怕你儿子跑了不成。”“别忘了,我的铺子还有你的一份,老夜。”
令得父亲不知怎样回答是好,只好说:“你啊,你啊,还记得那点小事。说真的,我是真得喜欢茹雪这孩子,知书达理,还得孝敬长辈。但是年轻人的事,谁又知道会怎样呢?”
“是啊,谁知道年轻人是怎么想?随他们去吧。”方伯伯复议着说道
钱的问题,成功地被我父亲转移开来,但是我父亲同样知道,出了事情,方伯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岔开话题是最好的方法,不用为钱闹得不开心。
楼下的我们两个,还在坐长椅子上,晒太阳,只是我没有再吃苹果了。而是茹雪姐在啃苹果,时而吐槽一些外国的生活。我呢?就静静盖着毯子,听着她说外国的生活。
“呼~”风儿吹着,刮着树木直摇动。“别动,头上有树叶,我帮你摘下来。”我望着茹雪姐说道
而她就拿着苹果,听到后,就呆着了。像一只小猫咪一样,静静地。
突然觉得好近啊,我们两个的头里的好近,脸有点发热。只好立马回复坐姿,说道“好了,摘下来了。”“等你吃完,我就回去吧,姐!”
“还等什么,现在就回去。苹果边吃边走,我收拾一下,就走。”茹雪姐嘴里还吃苹果,也不等咽下去,随着嚼苹果的声和说话声,从嘴里发出来。
没一会后,茹雪姐就收拾好了,我也重新坐回轮椅上去,就这样,我们一起回病房去,伴随着阳光的照射离开。只留下刚才呆过的气息与来过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