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虚被扑倒在地,以为是什么种类的蛇,结果睁眼一看,不过是一条绳子,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孟子虚怕蛇就是一个通病,所以居然就被一条绳子吓倒了,“哼!你以为一条绳子就可以吓到我吗?做梦!”孟子虚扯下绳子,打算拿另一个水袋里面的孟婆汤泼死丫的,结果手却被绳子缠了起来,绳子就像一条蛇,将孟子虚捆得严严实实。
“白念,救命啊!”孟子虚将求救的眼神投向白念,白念叹口气,“师妹,我一身女装行动不便就算了,东泠苍是什么人啊,你指望我去跟他打还不如让你自己跟蛇堆在一块呢。”言下之意就是,丫的他白念打算见死不救,孟子虚回头看看东泠苍,呵呵一笑,“哈哈,大爷您瞧着今天天气多好啊,据说今天的运势适合放生…..”
“我怎么就听说今天适宜宰杀和祭祀呢?”东泠苍半分颜面不给,孟子虚心中暗叹大概是出黄泉的时候踩到三头犬的狗屎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老天没眼地倒霉?这白念也忒没良心了,好歹还是同门师兄妹呢,干什么这么不情愿,当她是屁还是垃圾啊?想丢就丢,好歹花尽渊还是她师父呢!“哼!好你个白念!要是师父回来了,一定要你好看!”
“你还记得叫师父哪?要不是你,师父又怎么会这么颓废?,反正我打不过只会给我自己添伤,还不如不打……”
“好了!你这个八婆,婆婆妈妈唧唧歪歪,不救就不救!”孟子虚怒火攻心,忍不住磨起牙来,东泠苍手一收,孟子虚就像只巨大的母鸡被他抓在手里,“呵呵,瑟儿,你还记得我吗?”
“啊……哈哈,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记得你的。
“你又在骗我了。”东泠苍叹口气,又对向白念,“也罢,先知会你一声,告诉你师父,钿瑟我领走了,若是思念,就亲自来要人。”
“不行!”孟子虚叫道,东泠苍错愕地看着孟子虚,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话说,“师,师父说了,我身上戾气太重……”
“不打紧的,我可以替你除去。”东泠苍难得没有骚包地装腔作势,而是用分外温和的眼光看着孟子虚,孟子虚心里猛地漏跳一拍,“你,你离我远点。”孟子虚憋着脸别过头去,脸上还可以看见两坨红晕。
东泠苍笑笑“哦?为什么?”
孟子虚做了一个将要呕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的动作,活像个孕妇似的,“你,你身上太好闻了,我忍不住…..呕……”
东泠苍额头青筋闪现,脸上的微笑在面部肌肉的抽搐之下看上去好像正拿着甩脂机在甩脸一样,孟子虚没来得及将胃里昨天啃的十只鸡腿倒腾出来,就被东泠苍更加夸张地搂进怀里,“呵呵,喜欢的话就多闻闻,以后你有的是时间习惯。”话音一落,孟子虚带着缺氧美的脸立马涨成酱紫色,就像是肉店里卖的酱猪头一样,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颗猪头肯定是喂过瘦肉精的,横肉没有三两,倒是脸上尽是褶子,怎么看怎么病态。
“不行!师叔,你不能让他带走师父,这个人知道神脉,他肯定心怀叵测,你看上上都成这样了,一定不能让他带走师父!”下下看着东泠苍的眼神儿是恨不得直接吞下去的那种,孟子虚抬头就对上下下的眼神,心里知道下下是自己的徒弟,可还是怕得手心冷汗直冒。
“怕了?”东泠苍问道,孟子虚立刻摇头,却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怕就好,我还以为你三世之前大蛇精一条三世之后就萎了呢,怎么就看不见当年逆天改命的架势和神韵了呢。”
“要你管……啊!”孟子虚白他一眼,却被提起扛到肩膀上,不由得尖叫起来,“不行!不行啊!救命啊!强抢名女啦!”听见孟子虚这么叫,东泠苍倒是心情好了起来,“为什么你老是可以给我惊喜?”尖叫声不知道的听见还真以为是良家妇女碰到了采花贼。
“我,我是地府孟婆啊!如果我被你绑架了,那谁来熬汤卖?你还是你妈?!”孟子虚叫的倒是中气十足,只苦了东泠苍的耳朵,腾出手揉揉耳朵,东泠苍笑笑,“没关系,你熬好了,我叫人替你送。”说罢就带着孟子虚不见了人影。
“师叔!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你是不是对师父有偏见所以见死不救?”下下抱着上上对着白念怒吼,白念不语,只是上前把上上扶起来抱在怀里,“先带上上去治伤,接下来的一切,等师父回来了再说。”
……
花尽渊坐在往生涧底一处突出来的石头上,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握着圆圆的铜镜细细把玩着,“往生姬,真的不可以吗?再快一点好吗?”
“不行,制作身躯本就是逆天之举,更何况是仙躯,三年已经很勉强了!”往生姬拧着细细的眉头不满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好友的份上,就是一句话我都欠奉,更何况替你制作钿瑟的肉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往生涧的时间是人间的一百分之一)
“我只是想弥补,瑟儿她虽然很厉害,可是谁知道她心中的苦楚,我这个做师傅的没能好好护着她,倒是让她差点神形俱灭。她至少也是我看护长大的,哪个师父不疼自己的徒弟?”
“反正我不懂,你那位小徒弟怕是也不知道,你啊,就是自讨苦吃!”往生姬恨恨道,“下次,不对,再也没有下次了,以后都别来找我,我最嫌麻烦了!”
“好,我知道了。”花尽渊笑笑,忽然面前的岩壁一阵晃动,表层的不平整剥落下来,竟然现出白念的脸来,“师父,不好了,东泠苍到空灵山带走了子虚师妹。白念无力抗拒所以放他带着子虚师妹走了。”
花尽渊眉毛一抖,呼了一口气,“他没有说要干什么吧?”没有的话,就是不会伤害子虚了,“无碍,过些天为师亲自去领她回来。”
“师父……”白念犹豫着,又叫了一声,“何事?”
“那个…..,师妹她知道了三世之前对你的爱慕之情了。”
花尽渊一惊,猛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