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下达了整队进攻的命令,骑兵头子领命告退,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推开,有人清步踏入房中,“王爷,若真是要进攻孔雀山庄,那可就中计了!”阴沉的语气,冷冷地眼神,瞧着唐晓棠,“想不到,我还会回来吧。”正是司徒宛平的本人。
“所以本王在等,”孔雀王瞧见司徒宛平没有惊讶,他站了起来,将门的关死死的,“等我的美人回来,她自信能瞒得住本王,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下只是想赌一把,确实很刺激。”唐晓棠语气淡淡的,瞧见司徒宛平半路而归亦没有惊讶,“你杀了他们?”
“早该死的人为何不杀?”司徒宛平冷冷一笑,“你想冒充我迷惑王爷,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的了我吗?”
“我以为,你纵然想明白了,也会为了司徒山庄远离这场纷争,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杀了他们,没想到到手的孔雀山庄我会不要了是吗?”司徒宛平打断了唐晓棠的话,自己补充道。
“是我错了,害死了他们,”唐晓棠摇头苦笑:“我本以为你纵然恨我,想我死,但也不会迁怒无辜的人,我本以为你本性是良善的……”
杀人有时只是一瞬间的恶念,恶念,人之本性,谁都会有,但是理智和慈悲还抑制不了的话,那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司徒宛平此刻在唐晓棠的眼中,已经变成了魔头。
孔雀王冷哼了一声,“多说无益,束手就擒吧,这道门外有上千骑兵把守,你是逃不出去的。
“在下没想到能从王爷的手中逃走。”唐晓棠问道,“莫非王爷早知在下是假扮的?”
“你的易容术确实登峰造极,但是逃不出本王的法眼,你的手与她的差了太多,你因为练剑,手掌心地老茧本王一摸便知。”孔雀王指着司徒宛平,“而她的平顺柔缓,没有老茧。”
“果然,任何一点小纰漏都瞒不过王爷。”唐晓棠苦笑,实在不该存着侥幸心理。“既然王爷知道我是假的,为何还要派兵。”
“那是本王迷惑你的一步棋,他们是本王的弃卒。”孔雀王冷笑,“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点兵力算什么?”
“王爷知晓蓝香水并不在我身上,想挟住我,换取蓝香水?”唐晓棠静了一静,低声道:“那点兵力对王爷来说不算什么,称雄路上所流的鲜血在王爷眼中不值一提,即便成就王图霸业那一天,只剩下一个人了。”
“你错了”孔雀王哈哈大笑,“只要本王够强大,追随本王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高处不胜寒。”唐晓棠一字一字道。
“那又如何?”孔雀王豪情万丈,双眼满满的欲望,“这寒只要是本王一人独享的,那么一切都值得。”
接着又道:“那五百精兵想必都被你安排擒住了吧,孔雀山庄的西南入口必定已经埋伏了重兵,你就乖乖呆在这里,以物易人。”
“王爷实在是抬高在下了,我唐晓棠不值得。”唐晓棠苦笑。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算。”孔雀王突然发难,急点住唐晓棠身上的几处要穴。
唐晓棠没有抵抗,也没有抵抗的能力,于是她被抬到了床上。
但她的头脑一颗也没有停下来,她制定了两个计划,告知韩熏风,此刻,韩熏风已经知道该实行第二个计划的时候了。
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孔雀王已经离开了,司徒宛平也跟着走了,突然她听见开门的声音,闻到了司徒宛平身上那种牡丹一样浓烈的香气。
司徒宛平走到床头,俯身瞧着唐晓棠,“唐庄主,此刻滋味如何?”她眉开眼笑,终于可以制住唐晓棠,她怎能不笑?
“还不错,”唐晓棠微笑道:“终于可以清闲一会儿,门外的纷纷扰扰好像都跟我没关系了,这还要谢谢司徒姑娘。”
司徒宛平瞧见唐晓棠惬意的神情,心里压制的怒火又扑上来,她本想进来瞧瞧唐晓棠垂头丧气的脸,此刻见到她言笑晏晏,突然有一种想杀了她的冲动,但是她不敢,孔雀王出发前交待她看好唐晓棠,不能有任何差错。
司徒宛平忍不住了,她脑中浮现着司徒山庄被夺,浮现着林多慈看向唐晓棠的神情,浮现着唐晓棠挥斥方遒的神态。她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她的纤纤素手慢慢的向唐晓棠的脖颈移去。
唐晓棠没有喊叫,也动不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宛平的手,离她越来越近,只差一个手指的距离。
那厢,孔雀山庄西南入口处,五百将士严阵以待,太阳早已落山,黑暗没入了这片山林,此刻的山林里狼嚎声阵阵,獐兔奔跑声阵阵,虫鸣杂树。韩熏风却等不及了,“怎地还不来,莫非真的出事了?”就在他左右思量之际,袖中一个小物掉下来,咣当一声,滚了好远。
韩熏风大惊,“不好,出事了。”
“出了何事?”与他在一旁等待的唐文轩问道。
“庄主走之前,将鸳鸯果交给侄儿,她那边若是有异常,便用它通知我。”韩熏风捡起鸳鸯果,仔细瞧着,只见原本翠绿的鸳鸯果果实发黑乌亮,“糟了,鸳鸯果果实发黑,庄主恐怕有性命之忧。”
“那如何是好?”唐文轩急的直跺脚,“这果子种在人的身上,随着人的气血变化,危险越大,果子越黑,若是棠儿没有危险,她此刻怎么发黑?”
“二叔,先不用急,庄主交待,若是有这种情况,便实行第二种计划。”韩熏风镇定道。他相信唐晓棠无论遇到何种危险,都能应对自如。
“不行,我不能这样等着,我这就去救她!”唐文轩说完欲走。被韩熏风一把拉住。
“二叔,庄主之所以不跟您说,就是怕您会不顾危险去救她,此刻,我们能做的就是按照她的安排行事。我们要相信她,不能轻举妄动。”韩熏风一字一顿道:“何况,侄儿跟着庄主这么多年,从没见她没有把握便做一件事情,庄主她一定想好了万全之策。”这句话像是说给唐文轩说的,实际上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唐文轩没有再坚持,却是满脸的焦急之色,“此刻,我们该怎么办?”
“留下二百人埋伏此处。”韩熏风大声道:“其余人跟我走。”
“是。”五百士兵一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