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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净身仪式

人类天生有一种很是矛盾的或者说是一种很贱的想法,对某件影响一生的事情,既盼望它早点到来,也期望它迟点到来,所以就形成了人各种各样的情况和情景的出现。

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当然属净身仪式了。清晨,余寨里就上演了鸡飞狗跳的情景,到了净身的年纪的孩子们,在睡梦中就被父母拽了起来,在迷迷糊糊中任由父母给自己擦洗,也不知道擦得那么干净干嘛?问道石难道也有洁癖?

而余友和余柴就显得比较淡定了。兄弟俩拍了拍身上,望着将出的灼日,余友无不遗憾的对着余柴说道:“哎,走吧,看来今天我们没时间欣赏灼日了。”余柴点了点头,随着余友不急不慢地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见到了和他们一样的同龄孩子,有的是自己一个迷迷糊糊地走着;有的是父母带着来的,而且趴在父亲的肩头流哈喇子;有的则是在其他人的陪同下来的。大家都是同路,免不了互相祝福,说着一些吉利的话语,好像他们就能决定这些孩子的命运一样。

强者为尊,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旋律。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无不经过净身这一关。这一仪式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先测试一个人的身体到底能不能形成周天循环,而且能够吸收天地灵气,接下来就是在长辈的引导下自己试着将天地灵气吸收增强体质。所以,每个人对这个仪式充满着向往,虽然净身的年龄段不尽然相同,有的五岁,有人八岁,还有人十三四岁。一般来说只要认为净身不影响孩子未来的发展几岁都可以,净身不仅意味着一个人从孩子变为少年,而且也是将要沉担得更多,生死病老,喜怒哀乐,再也不会有人去哄着你、惯着你。所以,孩子们的心情复杂的。

人群各怀心思,聚集在祠堂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村长今天穿得很正式,脱去身上的兽衣穿着一身流缎,眼睛来回扫视着孩子们,时不时地在余友的身上看了看去,看得余友有点炸毛,不着痕迹得溜到余柴的后面。

当灼日旭旭升起的时候,村长摸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地说道:“开始吧。”和以前余友看到的净身仪式一模一样,一群穿着乱七八糟的人鱼贯而出,围绕着一个圆台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等到这些人手舞足蹈完,村长昂首阔步地走到圆台跟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后,缓缓开口道:“灵神在上,今吾族三十二人接受您的垂青,盼与施舍,临其羸身,强其体魄,护佑吾族。吾族上下,永感之恩,灼升灼落,香火不断,祈语不绝。浊壶一盏,盼于饮胜。”说完,就将一壶酒水倒在了圆台上,然后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孩子们,跟着我进祠堂吧,”语气平静的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毫无波澜。

这才是净身仪式的重头戏,孩子们跟着村长在大人们紧张的神情中走进了祠堂,去了祠堂的三楼,那个神秘的三楼。

余友看着祠堂的三楼,和下面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正中央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想来那就是问道石,用来测试他们这些人,两边还站着刚刚在外面跳舞的十几个人,神情肃穆而庄严。周围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架子,上面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

正当余友看得静静有味的时候,村长的话就传了过来:“开始吧。”余友顺着眼睛望去,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走到问道石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天地不仁,强者生弱者死,我们的祖先为了不被淘汰,创造了修炼一途。今天你们也要和先辈们一般,不再是父母的儿子女儿,而是一个守护村子的战士。在此之前,你们要进行成为战士资格的测定,现在就来证明你们自己吧。”说完之后,稍微退后了一步,把问道石露了出来,就眼睛盯着下面的一群孩子。

祠堂现在静得一下子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动。虽然,他们渴望证明自己,但是真正到了这个关头就害怕得要死。村长也不着急,笑眯眯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看了看问道石,又看了看余友,笑得更加慈祥了,看得余友都有点毛骨悚然了。突然那个中年人叫道:“余夏天,你先来吧。”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望,这个中年人就是余友的二叔,夏天的父亲。

“我...父亲...”余夏天紧张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不过在她父亲严厉的眼神中俏俏地走了出去,就被余友一把拉住了。夏天愣了一下,又有些疑惑看着突然拉住她的余友:“余友哥哥?”

余友说道:“我来吧,看着余友哥哥大展神威。”余友看着问道石,坚定地走了过去。面对问道石不说紧张那是假的,于是余友深呼吸一口气,一下子按在了问道石上面。

余友明显感觉到很温暖,一丝丝如同名气一般的气体在自己的身体里游荡。它穿梭在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一路走走停停就像进了自己家的后花园,尽情地游览,搞得余友很不舒服。

而在外面的人看来,问道石旁边的级数在二和三之间来回跳动。村长微微地摇了摇头,估计是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目标吧!其他人神色各异,这个被村子寄予厚望的人,既然只是中等或者高等的修炼特质,而不是什么特殊的体质。

修炼的体质,入门得有初级、中级和高级之分,这一类被称为“废物体质”或者说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质。如果出现各种颜色,就说明是一个特殊体质,也会有高中下之分。现在余友什么颜色都没有出现,只能说余友是个普通的体质,成就不会太过高。而他的测试结果停在了二等,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炼体质。

余友全然不知道这个情况,这种气体竟然想着进入他的精神领域,这让余友很是恼火。精神领域是他的秘密,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虽然这个气体是无意识的,但是想要探查自己的精神领域绝对不可能。所以余友的精神力一下子爆发了,直接冲到那团气体上,想要直接把它撞碎。

本来以为余友的测试将要结束,谁知突然那块问道石散发出来一阵能量波动,好像被人挑衅发怒了。一时间整个三楼,能量乱飞,强大的气劲冲击着四周,使很多孩子人仰马翻。在村长的大喝声中,那些严阵以待的中年身上,早已在身上散发出各式各样的颜色,挡在这群孩子的面前。

只听在能量中心的余友大喝一声:“你这该死的石头,竟然想吃掉我”,素来被称为坚不可摧地问道石化作一块块的小石头,然后慢慢地消散了。

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众人看着发疯地余友还在使劲地踩着还没有来得及地问道石碎块。余友现在恨死这个问道石了,不装作这么做,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村长,问道石要吃掉自己,然后自己挥动拳头打碎了问道石,不然他赔不起这个石头啊!

一时间,人们呆滞的目光还没有回过神来。问道石要吃掉余友?他竟然打碎了问道石?不是说问道石坚不可摧吗?其实是他们理解错了,问道石怎么可能从外面被人打破,就算有也不是目前的余友能办的,而是余友从里面破坏了问道石。

村长回过神,看着上窜下跳的余友,无奈地喝喝道:“够了,怎么回事情?”

余友停了下来,有点无语地望着村长,你不是听到也看到了吗?问道石要吃我,所以我就把它打碎了,不过余友还是乖乖地回答道:“它要吃掉我,所以我在情急之下把它打碎了。”

村长听完余友的回答,脸彻底黑了,走到余友的跟前抓起他的胳膊,默默地感受余友的身体是不是受到了伤害。好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余友除了血液加速之外,其他的都好。看着一脸无辜的余友,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问道:“问道石怎么就吃你了?”

余友一下子戏精附体,抓住村长的衣袖,夸张地说道:“村长爷爷,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把手放在问道石上面,刚开始还好,等我要放开它的时候,它竟然吸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我觉得它要吃我,所以我动手把它打碎了。”

村长还没说啥,余友的二叔就质疑道:“你这么小,连问道石拿都拿不动,怎么打碎它的”?村长也静静地看着余友,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

这一关过了,现在他们注意点已经转移到他是不是天生神力的事情上,而不是注意其他的问题。说一个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弥补,但是余友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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