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上楼后南柯已经梳洗过了,坐在窗边看着黑夜中皎洁的月亮发呆。虽然云卿尘同我有婚约,他把我照顾得很好。他们都对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只是,我好像忘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事,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哎~
“阿柯,情势严峻。等你回府前我都不能来见你了。我有些话要同你讲。我知道这几天你忧虑重重,希望想起从前的事,但那很痛苦,我不希望你痛苦。我好自私啊,阿柯。”云卿尘语无伦次的冷笑着说完了。
“我知道你们瞒了我很多,我不怪你们,只是作为我自己,我应该去了解我的过去。你说,所有人都希望我回来,我很开心,只是我好像不属于这里。这些天来我每天都在想,想得头都是疼的。现下说出来,倒是好多了。”
南柯说完主动地拥着云卿尘的手臂,抬头看着他,眼里尽是笑意。起身扯了扯他的袍子,“走了,福叔还在下面等你呢,快快回去吧。”云卿尘看着突然明了的南柯,跟着她一起下楼了。
“福叔好。”南柯向楼下站着的福叔问好。
“小姐不必对我行礼,折煞老奴了。小姐先安生的在这住几天,等安排好就能回府了,老爷和夫人都在家等着呢。”云福对突然的熟络有些不适应,看向云卿尘,云卿尘带着笑意偏头过去。
“是,一切听你们的。”南柯同他们告别后就上楼了。一进门看见云锦在收拾衣物,自觉没趣。刚要转身就瞄见首饰盒了的一块玉佩,南柯将玉佩拿在手上。触手生凉,且毫无杂质,是块上好的美玉。
"阿锦,这块玉佩可是我的。”
“是,这是小姐的。”云锦发出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颤抖声音。又补充道:“这是少爷与小姐订婚约的信物,自是信物小姐断可不能戴着出去见人。”
“原来如此呢,还想着这么美的玉,戴在身上才是物尽其用。”南柯放下手中的玉佩,拣起其他的小玩意在手中把玩。
那块玉佩是当年前朝皇帝得了一块美玉,公主见过之后特别喜欢,缠了好些天才命人做了这块玉佩 。此后,公主日日戴在身上,所以不论是朝中权贵还是芝麻小官,见到了这玉佩就知道是公主来了。
云锦想到这一层,才谎称这是定情信物,不可示人。只是这玉佩不可留在身边了,要找个由头放到夫人那边才安心啊。
沉寂在黑夜里的京城,云府却是灯火通明。云裴和夫人坐在前厅焦急的等待,云裴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再倒杯茶。”候在旁边的小厮悄声的提醒道:“老爷,您都喝了三壶了,在喝下去,今晚怕是睡不着了。”云裴本想训斥,想了下自己确实是喝得过多了。便挥手让人撤了。
府外传来动静,不一会儿。云裴和夫人看到云卿尘疾步走向前厅。
“父亲,母亲。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云裴拍着云卿尘的肩膀道。云夫人则在旁边拭泪。
“阿柯安排在了客栈,一切都好。”云夫人正想问些什么,云裴就道:“好了,快回去休息,明日再来说。”
一夜无风,云府最后一盏蜡烛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