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家的,原来是丞相府的,怎么,见了我们马车就往上撞”。
“哎,你这个人怎么讲话的,堂堂宁王府可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我就是证据。青天白日的,那么多眼睛看着呢,你们好自为之吧”。
“哎,怎么打人啊”。
“好哇,大家一起抄家伙上”。
打架没一会,街上巡逻的士兵就赶过来了,好言相劝的阻止了这场闹剧,转身便喊着散了散了。看热闹的百姓哄得一声吵着去喝茶聊天了。
只是,没有人看见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里,丞相府的管家云福和宁王府的管家宁兆站在窗前有说有笑。
话说,这半年来。丞相府和宁王府跟有仇似的,两家人每每都要发生点什么才肯罢休。且每次都要主子们善后,不是丞相府出门致歉,就是宁王府登门道歉。京城的百姓们也见怪不怪了。更有甚者,有人照此写成了话本,公开在茶馆酒楼里说书,反响也是极好。
宁王府中,宁王爷坐在太师椅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上泡着的两杯茶还冒着气,前厅里散满了茶香。
“王爷,丞相来了”。
云兆低头附耳的说道。宁王停下手中的敲打,起身相迎。
“宁王爷安好”。云裴大跨步走来。
“相爷请坐,喝茶”。宁王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爷,我最近看了一本书,有些不懂,不知是否有这个时间向您请教请教”。云裴喝了口茶,看向宁王。
“哈哈哈,相爷,请教。好啊,到书房来请教”。
二人起身往书房走去。宁王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本不知是什么的书,摊开后便不管了。径直走向云裴,拍了拍肩膀,说:“坐”。
云裴朝他看了一眼,不说话,撩起袍子坐了下去。
“聊正事呢,好好听着。”
云裴接着把南柯的现状和云卿尘的担忧同宁王讲了一遍。
“他们要进京还好办,你是想与我商议南柯以什么身份回京吧”。
“是,不仅要以合适的身份进京,还要以适当的理由常住在云府”。
“我倒有法子,你可还记得。当年常国公满门忠烈,却独独留下一小女娃。”
“你是说让南柯代替常国公的嫡孙女。身份是好,可却是惊险”。
“无凭无据的最好,查不到什么,至于如何让皇上和百官相信,我们不是一直做的很好吗”。
宁王拿起茶壶为云裴添了添茶。
“况且,她是常国公的嫡孙女,也是你的表外甥女不是吗。你留她在府中,百姓只会觉得相爷良善,念旧情,是个好长辈”。
云裴听完,才恍然大悟,尽忘了还有这一关系在。随即感慨宁王的心细。
“怪不得年少同你一起读书,先生总是夸你,现想来,确实如此”。
宁王抿嘴一笑,“你今个倒是说了句真话”。
“好了,该走了。不然今日的话本上又要多出些什么来。”
宁王看着云裴出了府门,招来管家宁兆叫他把小王爷唤来。
“父亲。”
宁都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宁王。
“都儿,为父前段时间让你调查的事情可以放手让相府接手,他们就快回来了。”
“父亲,儿子以为能够略尽绵力,卿尘他们便少一份风险。”
宁王点了点头,他这个儿子,最是省心。在人前,他是品行不正,玩物丧志的宁小公子,在人后,他是受人尊敬,说一不二的宁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