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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幸存

且说熊霸天和虎蒙罡同时下山而去,一路上也是胡乱闲扯一番。

“蒙罡兄,你说我们把东神狼族消灭后,鹏霄会不会履行约定将其狼族地盘一分为四分给我们?”

这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变卦了,那我西伯虎族不是白白替人打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唉,蒙罡兄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万一,这万一的事情谁都不好说。

万一也不行,鹏霄要是敢翻脸,那我也不会客气,我虎族也不是省油的灯,虎蒙罡正色说道。

那是…那是,熊霸天故作姿态陪笑附喝道。

他心里那点心思,就是想试探试探这虎蒙罡什么态度,万一事情闹起来,看他是会站到那一边。结果可想而知,也让他自己非常满意。

蒙罡兄,前方就到路口了,你我道路不同,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熊霸天拱了拱手说道。

“后会有期”后者也回了一声。

雨阳,家中草药不够用了,今日我需要去看一个很重要的病人,你去帮爷爷上山采一些草药回来。

这时候一位白发苍苍,嘴唇下蓄着那发白的羊胡子,衣着灰色长袍看起来普通极了,只见他徐徐走出门外正色说道。

不去不去,我待会还要去河边抓鱼呢,这时候门外一位衣着淡灰色麻衣女孩天真说道。

只见老爷子此刻破口大骂道:“你这孩子,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成天就知道玩,这哪里像一个姑娘家?哪天我帮你说一门亲事……”

还没等老爷子说完,雨阳便立刻打断道:“爷爷,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只要老爷子一生气,这劈哩叭啦的长舌就和怨妇一样停都停不下来,甚至可以批评教育你几个小时。

雨阳此刻心想:“天知道自己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只是仅此还好,毕竟这么多年听听也就习惯了,但是现在爷爷每次提到要把自己嫁出去,雨阳心里不免有些心酸。

她暗暗说道,宁愿一辈子不嫁,一辈子都陪着爷爷……

此刻说话的,正是住在在山脚下的爷孙俩。

山脚下有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茅草屋,占地面积不算大。

虽然如此,对于他们而言,能够遮风挡雨就已经很不错了,像他们这种普通人家,不奢求大富大贵,只盼能吃饱穿暖就好。

茅草屋面前开垦出了两片小面积菜地,青青绿绿,高高矮矮的长着一些白菜和青菜,这正是爷孙俩人自给自足的生活来源之一。

老爷子原名叫柳鸿振,看名字就知道年轻时候不一般。

也确实,年轻时候的柳鸿振还被选过状元之名呢,不过后来妻子遇难去世,故不能上任,甚至后来一段时间变得疯疯癫癫。

经过好几年时间才缓了过来,不过此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以至于后来干脆继承家里衣钵,后来更是为了采药方便,放弃家宅自己搭了个茅草屋住到了山脚下,就这样从了一辈子医。

而柳鸿振这个名字也逐渐被人淡忘,更是再无婚娶。可他医术却十分高明,甚至方圆几十里都有人慕名求医,由于古怪的性情后来大家都称其为“怪鬼医”。

而女孩则是怪鬼医二十年前从山里捡回来的孩子。

当时天气正刮着大风,他见她可怜,也庆幸这是老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因而给她取了一个“风”姓,名“雨阳”,他想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风雨阳这个名字便这样诞生了。

怪鬼医看到雨阳妥协,于是停止了那唠唠叨叨的声音,自己背着一个木箱出门了,这个木箱是他的宝贝,里头都是用来装药和方子用的。

走后身后还不忘传来一句:“上山注意安全,天黑之前早点回家。”

“知道啦,怪老头,雨阳大声回道,还偷偷对着怪鬼医做了一个鬼脸。”

爷爷出门后没多久,雨阳也在收拾东西赶快出门,这爷爷交代的事情自己答应了自然会去做,而因为山中路程并不好走,这一来一回就得花半天功夫,如果在耽误就不能天黑之前回家,晚上的山林可是十分危险,狼虫虎豹无法预知。

草草收拾一番后,雨阳便背着竹篓上山去了……

她往山上走哇走,和往常一样,哼着小曲,迈着犬步便山间走去。这趟路自懂事起她可是来来回回走了十多年,甚至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以前雨阳也是问过爷爷,为什么不一次性多采摘一些草药放在家里备用?这样就不用太麻烦。也可以拿去卖钱,卖更多钱!

爷爷却说:“我们身为医药世家,治病救人是职责,但是我们也不能忘本,这山药来之不易,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救命稻草,有的珍惜药材是需要经过多少年吸收日月之精华才得以长大成材?我们更是要懂得感恩。

因此在他看来,采药只采那些长大长熟的,而那些苗苗小草虽也是可以入药,但是这种做法爷爷看来太残忍,不忍心,不能贪得无厌而过分取舍。钱够用就好,人生短短几十年,眨眼就过。”

伴随着愉悦的心情,雨阳才花了一个小时左右得时间,就来到山里。

只见她反手拿出背篓里的镰刀,有模有样的伏在地上展开地毯式搜索行动起来。

这采药也是一门学问,不仅自己要有很好的眼里辨别,还有知道各个药的功能,采药的时候有些毒草和草药那是长的特别相像,如果不能准确识别,把它错当作药引用,那后果不堪设想。

雨阳弯腰弯了好一会功夫,眼睛看的也快花了,她卸下背上的背篓,看着里面的战果,虎耳草、马鞭草、马齿苋、千日红、龙胆草、车前草……哟,种类还真不少。

她得意的咧了咧嘴,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嘟啷道:“天色还早,这采半天也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在下山回家吧?”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着,只见她双目环视周围,突然看到前方有棵倒下的枯树。

远远看去那枯书也不小,估计得有两个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她缓缓走上前去,待走到枯书近前,她卸下背篓靠着这枯树,而自己便往上爬了上去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候,她突然又想起这爷爷出门时说的话,动不动想要把自己嫁出去。

哼!死老头,怪鬼医,说着她顺便随意折断身旁一株草,用手揉搓着,嘴里还继续念叨着:

“你要我嫁人,我就不,偏不。”

随着激动的心,她手掌中的那株草也被她揉的稀巴烂……过了好一会雨阳才沉静下来,想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该下山回家去了。于是她再次背起背篓…”

正当她站起来准备要走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在她右手方向好像躺着一个人。

由于此刻是站在枯书上,因此站的高也看的远,她再次定眼望了望,是人,没错!

对于她们从医者而言,活人死人都见多了,自然是不会害怕这些,即便她只是姑娘。若是换成其她姑娘肯定会吓得尖叫。

但是对于雨阳来说恰恰相反,反而作为一名医者,心中还产生出救死扶伤的那种心声。

她背着背篓,向那人走了过去,想一看究竟,边走还边想着:“怕不是山下村民不小心发生意外了吧?”

当走到那个“人”面前的时候,几乎快吓到尖叫,她捂着嘴差点叫出声,妖怪啊!

对于妖怪,她也只不过是听村民老一辈讲过,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也是流传下来的传说,至于真正有没有妖,长什么样?谁都道不清楚,说不明白。

雨阳壮着胆子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只见他一动不动,手中却还死死握着一根破枪烂铁。

她又叫了叫,“喂,喂你醒醒。”结果半天叫唤没反应,雨阳这时候见此,怕是死了,嘴里嘟囔着:“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人,看模样就是妖,死了也好,省的他祸害他人。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可是就当她要走时,内心一个声音却又出现,这样见死不救真的好吗?

即便是妖也是生灵,她此刻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去。

她先是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情况,发现还有气息,可他全身遍体鳞伤都是血不知还能不能……算了不管了,先带下山去吧。

雨阳蹲下身子将他扶起,拖着他一点一点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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