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春喜阁内,沈钟宁睡到日上三竿,才不情不愿的从榻上爬了起来。
冬灵取来一盆温水,秋知端进来一碗清粥。
“小姐,今日怎么睡的这么沉,奴婢过来几次,见小姐睡的香甜,都未敢打扰到小姐。”
冬灵湿透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拧干了帕子上滴答的水,双手递给了沈钟宁。
昨日,她思虑了一夜,总得赶紧想个挣钱的法子,把眼下沈府的经济危机解决掉。
来钱最快的法子就是做生意了,可是,该做点什么生意呢?
看病倒是她的拿手强项,可是开医铺毕竟需要她天天泡在医馆里,这样哪还有时间去查案子。而且,这汴京城里,街头街尾一共有三家医铺了。
显然,开医铺并不是做好的选择,这个法子pass掉。
要不然,就开个餐馆?
可是餐馆前期投入的成本大,先不说她手里的银子不够,而且还有个回本的过程,来钱毕竟慢。
显然,在这紧要关头,开餐馆也不是什么靠谱的法子。
沈钟宁思前想后,最后终于想到了奶茶店!
首先,奶茶容易上手,她可以找上两个丫头,不必天天在店里面靠着时间。
其次,奶茶店比起餐馆,投入的成本少,来钱相对要快一些。
这就解决了上面两个大问题。
最关键的是,这奶茶它新鲜呀,这汴京城,最繁华的就是永安街。
永安街从街头走到街尾,共有十几里长。大大小小的商铺,密密麻麻的林立在两侧。有裁缝铺,餐馆,医铺,打铁铺,首饰铺,等等等等…
就是没有奶茶店,毕竟是21世纪的产物,它足够新鲜呀!
在加上天时的原因,这天气,眼看着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了,到时候奶茶店必定会大火一把,想不赚钱都难!
沈钟宁想着想着,心里面就乐开了花。
秋知将清粥递到了沈钟宁面前,察觉到沈钟宁脸色的变化。
“小姐这么开心,可是想到了什么赚钱的法子。”
沈钟宁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清粥,“你们两个丫头,等会若是没有什么事,就陪本小姐去一趟街上,我们去永安街上寻一下,可有什么合适的铺子。”
“铺子?”
两个丫头一起大声问道。
沈钟宁一口粥喝进去,差点没噎到,“你俩这么大反应干什么。难不成想要把本小姐给噎死。”
秋知连忙上前,拍了拍沈钟宁的后背,“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小姐刚刚说要去永安街上找铺子,难不成小姐想要自己做生意。”
沈钟宁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抬起笑笑,看了看两个丫头,“怎么?你们觉着不可以吗?”
“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小姐心中定有了主意,不知小姐想要卖什么物件?”
秋知一边轻轻为沈钟宁拍着后背,一边小声问道。
“我确实心中已有主意,不过咱们还是先去寻寻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再说,后面我再给你们仔细说来听听。”
冬灵蹙紧了眉头,一副担心的模样,“可是,小姐,咱们都没有做生意的经验,要是赔本了,可怎么办。”
沈钟宁拿起汤勺,猛一下拍到了冬灵的脑门上,“你这个小丫头,本小姐啥都还没说呢,你就在这里乌鸦嘴。”
“哎吆。”,沈钟宁这一下敲的有几分狠,冬灵一脸委屈的样子,摸了摸额头。
“行了,别磨蹭时间了,咱们现在快些动身吧。”
“那奴婢去安排马车。”
“秋知,不必了,坐在马车里怎么能够看清楚合适的铺子,咱们还是走着去好些。”
“诺。”
冬灵为套上一件水蓝色的波纹裙,主仆三人便大步走出了沈府。
柳府内,柳如意端坐在黄花镜面前,仔仔细细的涂抹着脸上的脂粉,丫鬟喜雨拿过来一件深绿色绣白色牡丹罗裙,小心翼翼挂在了一旁。
“喜雨,这个月底就是老太爷生辰了,我还没有想好要送老太爷什么生辰贺礼,不如今日我们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物件。”
“小姐,照奴婢说,我们老太爷,就小姐你这一个孙女,平日里面最宠小姐了,小姐就是不送给老太爷生辰贺礼,老太爷心中也定会欢喜。”
“正因为老太爷喜欢我,我才更应该精心为老太爷准备贺礼。”
“奴婢还是觉着小姐小题大做,就凭着老太爷的喜欢,小姐只要准时出席寿宴,就胜的过所有的贺礼。”
柳如意侧了侧脑袋,看看黄花镜里的发髻乱不乱。
“你懂什么,今年是老太爷今年七十岁生辰,七十岁生辰宴属于大寿,父亲一早就发出去了帖子,到时候不光叔父们来为老太爷祝寿,还有一些远方的亲戚,或许还有一些朝中的大臣。我要是不拿出点像样的礼物,那不是让别人给看了笑话,父亲那边也丢了脸面。所以啊,这贺礼,不光得送,还得要精挑细选,越是贵重越好。”
“还是小姐思虑周全。”
“那当然,喜雨,你快点帮我看看,我后面的发髻是不是歪了。”
喜雨走上前,仔细瞧了瞧,“一点都不歪,小姐今日想要戴哪只步摇,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取来。”
“就给我取那只蓝白色的玉兰花步摇吧。”
“诺。”
喜雨连忙笑着应和道,弯下了身子,从桌子底下抱出来一只精巧的首饰盒子,随即打开,取出来一支玉兰花步摇,轻轻插在了柳如意发髻上。
柳如意对着镜子,前后左右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站起了身子,丫鬟喜雨为她披上了那件深绿色绣白色牡丹花罗裙。
“小姐今日这妆发,在配上这深绿色的罗裙,衬得肌肤雪白,可真是好看。”
柳如意撇嘴一笑,“本小姐哪日的妆发打扮不好看呀。”
喜雨紧忙跟着笑笑,应和道,“可不是嘛,小姐有沈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在咱这汴京城里面排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