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几人用过午餐,易容后自后门飞出,自己家里却不能走大门,对于失去功力的陈越来说,每次被人抱着还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公主府在南边,这一带也统称为官邸,一出后门,几人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而迎春院刚好相反在京城的北边,那里也是夜莺街,也是京城的不夜之地。
此时正是午时,整条街冷冷清清,家家闭门关户,由于晚晚夜夜笙歌,白天她们是不营业的,现在她们一个个仍在美梦中。
马车在迎春院门口停了下来,几人自马车上轻轻跳下,打发了马车后,几人身子一纵又是自屋顶跃入,没惊醒任何人。但陈越却被人这样抱来抱去极不舒服,一着地面,她冷冷对双阎罗吩咐:“我要你们从迎春院挖条密道直达公主府”。
二人面面相觑,脑袋冒黑线,这么远的路程挖条密道,那得多大的工程啊?
“办不到么”?
被陈越激将法一激,双阎罗口齿含糊的应道:“这可能需要些时日”。
“我不管,你们给我想办法一个月内挖通”。陈越任性的说道,不是她有意为难他们,唯有如此她们几个出入迎春院才不会被人发现。
双阎罗唯有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徐娇儿走在前头,时不时向陈越介绍迎春院,整个迎春院占地宽阔,假山流水房舍,处处显示出原主人的精心设计,现在虽然是冬天,到处一片雪白,却有一种静止、圣洁的美。
整个迎春院走了遍,陈越对迎春院的地形默记在心,这里将是她的消息之地,也将是她事业的启原之地。
在徐娇儿的引领下步入主楼,主楼内一片狼藉,桌上满是残羹剩饭,有几个老婆子正在清扫,她们见了徐娇儿打了声招呼继续手里的活。
整个一楼就像一个迷你型的体肓馆,中间一个勺形舞台,无论是在二楼的房间或者是一楼的大厅,都可以看到舞台上的表演,此设计可以与现代的T型舞台媲美。
陈越四处打量,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陈越抬头望去,那不是上官妖孽?
她轻扯嘴角,漆黑的大眼中染上了层讥讽,他不正是这种人么?
上官珏仍是一袭白袍,脸色阴郁,自二楼的房中匆匆而下,看都没有看陈越他们几人一眼,一阵风似的刮出了迎春楼。
几人面面相觑,陈越看向徐娇儿,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徐娇儿叫过一个正在打扫的婆子问道:“刚出去的公子是在哪间房过的夜”?
打扫的婆子对徐娇儿福了福身子,这才说道:“老板,上官公子是我们迎春院的常客,他每次来都是找李奇儿李姑娘,在这过夜倒是头一回”。
陈越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李奇儿莫名的厌恶,对上官珏的厌恶更是深了一层,妖孽,色精,种马……
二楼的房门渐渐有人走出,全是些肥头猪耳的中年人,接着有些女子穿着件亵衣送恩客到门口,口里仍不忘娇笑着嘱咐:“下次要记得来找奴家”。
看的陈越一阵恶寒,这素质,就算是妓院她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上面有没有空房?叫李奇儿过来服侍本少爷”。陈越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个与上官珏共度春宵的女子。
“小主子”。见陈越嘴角带着恶魔般的笑容,玉罗刹轻声叫道,这小主子莫不是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了吧?
“本少爷今日在此住下了,难道怕本少爷给不起钱不成”?此时的陈越虽易过容,不极真容的十分之一,但仍是个俊帅公子,他高傲的抬着头,像足 某大户人家被宠坏的少爷仔,那些正忙着的老婆子对于这种人是见怪不怪。
“小少爷啊,这李奇儿是迎春院里的花魁,她除了上官公子,从不接客”。一个妖娆妇人扭着有些发福的身体,仪态万千的走了过来。
“不接客?不接客就叫人帮她赎身去,既然身的妓院就不要装什么清高”。陈越冷冷看了徐娇儿一眼,她迎春院不养无用之人。
徐娇儿无奈的应了声是,忙叫人去请李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