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越快忍无可忍的时侯,明轩松开了她。
“越儿,跟我回京城吧,让我好好照顾你”。明轩扶住她的双肩,面对着面,眼神炙热,有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陈越有些被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斯不会认真的吧?
“越儿,我要娶你做我的太子妃”。
这回,明轩说的非常真确,也非常的认真,并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这虽然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想要报当年的仇,扳倒这个幕后的敌人,还非得去京城不可。
“照顾我?那你的林姑娘呢”?陈越可没忘记那个想置她于死地的林新儿,不过能气一气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也好。
“越儿,这个你不用担心,新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你们一定可以做好姐妹的”。他以为陈越担心的是这个。
林新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真想叫他睁开狗眼看清楚,后来想想算了,没证没据的,说了他也不信。她轻轻挣脱他扶着双肩的手,转身面向窗外,远处一群下人正注视着这方。
她轻轻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想林姑娘误会”。
“误会?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上官珏”?明轩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几个月来,他查过,他们并没有来往,难道手下有所隐瞒?
“是又怎样”?陈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她最讨厌别人质问她了,说出来的话也是硬邦邦的。虽然事实并不像他说的,但她不想解释,也不屑去解释。
“你试试,我会让他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一脸阴狠,刀削般的五观散发着王者的霸气,眼中闪耀着狠戾的光茫,他早就忘了他也是他的好朋友。
陈越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到,但,与她何关?
她嘴角扯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转身,毫无所惧的看向他,轻轻的说道:“明公子就这么点本事么?死了一个上官珏,难道我一定要喜欢你了”?
“你,。。。。。。”。明轩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扬起手,终还是舍不得,没有打下,紧握成拳带着滔天的怒火拂袖而去。
陈越冷冷地看着他越行越远,渐渐消逝在梅园深处。
突然,她眉头微皱起来,这斯醋劲这么大,也不知他会怎样对付上官珏?
她迅速甩了甩头,切,与她何关?对敌人何必怜悯?
三天,整整三天过去。
明轩没有再出现过,她知道他仍在凌城,越是平静,暴风雨可能来的更是猛烈。
陈越叫小山找来一把的古筝,坐在窗前弹奏起一首《梅花雪》。
不久,远处响起笛声,似是与她和鸣,又似向她控诉。
陈越嘴角涌现一丝难得的弧度,久未弹曲,想不到今日却遇上了知音。
她手指轻拔,换了首《十面埋伏》,二人谁也不让谁,空气中布满杀气,就像千军万马奔过。
琴声嘎然而止,她无奈的看向古筝,原来断了一根弦。
远处的笛声也停了下来,接着便听见参见太子的声音传来,他终是又来了。
梅林深处,一道紫红色身影越行越近,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
四目相投,谁也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明轩先打破沉静,自怀中掏出一只手镯递到她的面前。
那是一只碧绿通透的玉手镯,陈越认得,那是牛三鲜大婶的随身之物。
她的心冷了下来,看向他的眼神再无一丝善意。她做的再小心,还是被他知道了,她才是牛三鲜的幕后老板。
她并没有接那只手镯,只是看向梅园另一处,冷冷说道:“说吧,你想要怎样”?
“越儿,跟我回京吧,做我的太子妃”。他轻轻抱住她,一阵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感觉怀内的她明显一僵,就算她现在并不喜欢他,他也不会放手。
在他二十年的岁月里,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的朝思暮想,所以,就算卑鄙也好,他也要留她在身边。
“不”。
简短的一个字打断了他的痴心妄想,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不知把铃花的手手脚脚一只一只的砍下来痛不痛呢”?
残忍的话却被他说的风淡云轻,就像在聊着家常般,令陈越心中充满愤怒。
她转身直视着他,细长的手指抚向他的面颊,最后停留在他的脖颈间:“明公子,你说我稍一用力,你还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你真的舍得的话,有你陪我,见不到太阳又有什么所谓”?明轩说的无比认真,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
陈越不知他何来的如此自信,不舍得?笑话。
她倾城倾国的脸上出现一抹嗜血,手指微用力,明轩白皙的脸上涨成猪肝色,他并未挣扎,只是深情的望着陈越,他在赌,用自已的性命赌一个未知的结局。
这样的明轩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两败俱伤并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就在明轩差不多陷入昏迷的时侯,她缓缓松开了手。
明轩高大的身躯跌落在地,一阵轻咳,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嘴角挂着一抹胜利的笑容。
“放了她吧,你赢了,我跟你上京”。
陈越不再看他,转身看向窗外,园中早几日还是花苞的梅花,此时,正傲然屹立在风雪中,默默绽放着它独有的瓣瓣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