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京都更温暖的,是南方的岭城。
岭城是贾弇的江南,盛夏天气,慈竹的竹笋像编排起来一样,蜃气成楼阁虚景,蛙的奏乐,别添蓬勃。
“呼~”沈以清绕道后院,有一堵破烂的墙,年久失修,长满了藤蔓青草“。她扒开长得高高的草,露出一个狗洞来。
她的身材小巧,很快就从那里钻了出去。
她不抬头看不见站在围墙上的姜素无语的神情。
“女主有闲情,天天钻狗洞。”
难不成……em……
沈以清出了洞就像放飞缰绳的野马,一路奔到了一家客栈。
“吕老板,宸公子怎么样了。”沈以清向一个皮肤黝黑微微裂开,穿着西域特有的袍衣的人问了好,急忙走进了一座房间里,她穿着丫鬟的服装,跑起来的时候,头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你这小丫头。”吕自维爽朗一笑。
一个面若冠玉的男子躺在客栈的床上,露出被子的胳膊,脖子都是淤青,伤口,尽管已经结痂,还是让人看着心疼。
“宸公子,你今天身体可好些。”
景宸睁眼, 他的一双凤眸明亮,深沉,仿佛装满了整个夜空,摄人心魄。沈以清的脸不免一红。
没想到,穿越一趟还能享受一把英雄救美的感觉,古代真是有太多好看的小哥哥了吧。
“梁清,你来了?”景宸对着她微微一笑,沈以清的脸更红了 。“好多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清妹子,就你这天天过来看,他能出什么事。”吕自维打趣到。
“吕老板!”沈以清嗔怪的跺了跺脚,直接将脸低了下去。
见状,吕自维笑的更大声了。
姜素听着他们每天都要重复一次的废话,差点一个跙裂从房顶掉下去,好在房间够结实,只有一个瓦片掉了下去。
“谁在那里。”吕自维轻松避开瓦片,向屋顶喊到。
“碰——”瓦片摔成了碎片。
姜素默默而又快速的从屋顶下来,谁在那里我会告诉你?是不是傻。
这几天以来,只要她跟踪,到了一定时间后就会出各种意外,千方百计的让男女主知道有人在偷听。
偏这几天还是重要剧情发生的节点,她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要不然姜素也不会花时间在这里。
吕自维出来探查了一遍,最后估计认为是猫之类的错,摇了摇头又回去了。
“不知道今天是怎样,如果——”
“清妹子!你——”
姜素刚在在考虑要不要先走,但是忽然间屋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我,怎么了,吕老板。”沈以清关切的问道。
声音很快就平静下去“清妹子,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希望你小心瓦片而已。”
沈以清闻言,垂下刚才为了遮光而高举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水袖再次遮住了洁白如雪的手臂,一个类似于花生的鲜红印记明晃晃的印在上面。
姜素此时找了个更好的地方偷听,她明白,自己的举动直接推动了剧情的发展,不由的暗喜。
过了几秒钟,她果断走人。
他们被惊扰后必定不会现在就说重要的事情。
“大爷,你这局玩的有点狠啊。”女主的高运气加上男主的高运气,现在想接近他们都比较难,估计他们要转移阵地了。
“素主,你就慢慢玩着吧。还有一件事,密窟里有你合成九生阴泽蛊要的东西。”呵,怪它之前太年轻,居然给姜素挑选那些简单的副本。这位直觉就可以杀神。
“你不要脸。”姜素沉思了很久,慢吞吞而又极为认真的吐出这些字来。
直接引燃了三大爷这个火药包:“你有病。你******……”
姜素没想到,大本营直接从城里搬到山中。几座水上的木屋,围绕的是绿肥红瘦。
她也不能时常出来,所以还雇佣了一些暗门的人来做这些事情。
是夜,沈以清再次从狗洞钻出去,姜素紧随其后。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等姜素找到一个地方藏好的时候,里面正好传出她想听的声音。
“吕,吕老板,你说你是我的父亲,怎么可可能。”沈以清娇弱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也不愿意相信,没想到这么多年还可以见到你,你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粗糙的声音夹杂着泪音,令人不免动容。
“不,怎么可能!你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沈以清哭了起来,那一刻,她感觉到了原主的情感,无助,绝望。“你知道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吗?”
“清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撇下你们母女,我不该奢求你的原谅。”吕自维自责的说。
……
“……”里面在父女相认,外面的天空平白无故下起一场雨来,冰凉的水直接泼到她的身上,衣裳一下子就紧紧粘在她的身上。
姜素闭了闭眼考虑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最不易被被发现的位置。
“我不能动。”姜素下定决心,任由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然而,雨的声音却极大的掩盖了里面人说的话。
在另一个角落,有另一个人也对着雨咬牙,几息之间,他还是从那个地方离开,换了一个可以挡雨的地方。“真是晦气。”
……
里面,灯火明亮,谈话还在继续。
“清儿,你母亲从来没有忘记你,你知道密窟吗?”吕自维问道。
“密窟!”沈以清惊呼,沈家的人就是因为自己身上密窟的下落才让我活着。现在自己离密窟居然这么近。
“对,密窟,就在凌芷山上。全部人都想不到,密窟的钥匙就是——你!”
“我,怎么会,我能做什么,我身上哪里有钥匙。”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沈以清问的问题有点杂乱无章。
“你是唯一被承认的继承人,如果要进去,只有你身上的血才可以。”
“用血打开门?那我整个人就是钥匙!”
沈以清终于听明白了,心里暗暗赞叹,怪不得,沈家的人无论怎样都寻找不到她身上的钥匙。
她就是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