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掉心头上的不安,看了一眼朴在珉,说了自己向朴爷爷撒的谎,他抿着唇并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劳累了一天,裴瑞希格外疲惫,安顿好在珉之后,他回了家,打算与卡西欧好好的谈谈。
只是某人好像比他还忙,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回家。本来很为她担忧,可是想到今天早上她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在珉,他心底的那抹担忧也消失了,她的武术那么厉害,应该少有对手。
迷迷糊糊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易醉遇见了新的难题,面对校友所提出的理论,竟是少有的沉默。
数学公式撞化学公式,物理理论,结合环境,喜好,心情,是否能够生出一个超级天才?
她与玉果尔争执不下,最后两个人决定做一个实验,用实验来证明自己的论点。
她不知道该找谁做这个实验人,问了几个人,都是咬牙切齿的挂电话,她最后没辙了,都不愿意,她自己来还不行吗?
在易醉的世界里,可以为她的实验奉献一切。
反正她也结婚了,男人也有,生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想罢,她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事儿,回家继续睡大头觉。
看了一眼沙发上睡的香甜的裴瑞希,嘴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裴瑞希是被电话的铃声吵醒的,“喂?”
“瑞希,智善都主动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了,你还有心情睡你的大头觉?”
“什,什么?”裴瑞希还在睡梦中,被明贤的话吓得瞌睡虫全部跑干净了。
“你还不快看看智善的微博,与各色美男激吻,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裴瑞希阴沉着脸挂断了电话,点开了智善的微博,她搂着别的男人拍照,笑颜如花,还有脸贴脸的照片,有舌尖对舌尖的照片,他的心在微微发酸,丝丝的痛楚蔓延开来,连翻开下一张照片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他明白,这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报复自己,只是这样的方式在他看来,有点愚蠢之极。
即使如此,他还是会为了她心疼,难受。
心中的怒气无法克制,只能发泄在手机上,狠狠的砸向地面,因为地面是瓷砖,手机碎成了渣。
怒气席卷了他,俊雅的面容上尽是狰狞,与平时温润的贵公子形象完全不搭。
易醉倚着门框,不知说着什么,裴瑞希下意识的回答了一个‘好’字。
她的话在脑海里翻了个儿,察觉到自己答应了什么,裴瑞希面色惊慌,“你,你刚才说什么?”
“咱俩生个孩子。”
裴瑞希错愕的看着一脸淡定的易醉,抿了抿唇,“我的耳朵可能是有点不对劲儿,麻烦你再说一遍。”
“咱俩生个孩子。”易醉不耐其烦的再来一遍。
“等,等等,这事儿我不能答应,我是……”
易醉耸耸肩,“没关系。”
裴瑞希松了一口气,她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只是,现在我们是夫妻关系,我觉得还是和你商量一下比较好。”
心绪恢复平静,他的语调也正常了,“你说。”
“你不和我生孩子,我找别人,你介意吗?”
轰的一声,他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炸开了,充斥着胸腔都是难受到额。
裴瑞希脑袋一充血,莫名的暴怒,咬牙切齿的反击,“你死都别想。”
“哦,那咱们就定个时间吧!”
“定,定什么时间?”他又白目了,不太明白她指的是哪件事情?
“你不想我和别人生孩子,那自然是愿意和我生了。”
这是什么理论?裴瑞希觉得自己又被她套了进去。
自从那天稀里糊涂答应了她,他就开始躲着她。
这一日,他回家拿资料,却不想被她堵在了书房。
易醉抱着胸,倚在门边,眉毛纠结着,不确定的询问,“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听到她轻腻的嗓音,裴瑞希犹如受惊之鸟,手一抖,资料撒了一地。
“有吗?只是最近学校有点忙而已。”
易醉挑眉,她为了接下来的实验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所以这几日她根本没有出门,他是不是真的躲着她,她不会真的白痴到感觉不出来。
“那就抽出点时间来,我做个调查。”
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不等他否决自己,便开始询问,“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裴瑞希眸底闪过一丝惊诧,“你不知道我的生日?”搜索网站一查,他的资料就会全部弹出来,他以为她是自己的粉丝,所以这些该知道。就算是不知道,上一月闹得很嗨的生日会,她最起码也该关注过。
易醉拿着笔的手轻轻一顿,“不知道。”
瞧瞧,这妹子多诚实,诚实到他的自尊心受损了。
俊雅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我的生日是九月十日。”
哦,又小气又龟毛的处女座,与金牛座很相配,很不错的先天条件。
“你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这样不痛不痒的问题,他比较容易接受。只是难免有些受伤,粉丝做的太不称职了,竟然连他的生日,喜好都不知道。
“食物呢?”
“生鱼片。”
吃生的?
生的肉食里含有寄生虫,或许大人的身体没有感觉,可是小孩子却不行。“从现在开始,生鱼片不要吃了。”
呃?
他不总吃,这段时间不吃也不是不可以。
了解他喜欢的类型,也好对症下药,淡漠从容的别过耳边的头发,“你的性幻想对象是谁?”
裴瑞希的手再次轻抖,资料又撒了一片。
面色涨红,嘴唇轻颤,好半天说不出半个字。
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裴瑞希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问什么?”难道他们就不能好好的沟通吗?每次都是他想好好聊聊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偏偏到了她这里,问题没有解决,还每次被小妻子的问题吓到落荒而逃。
易醉抿唇,她的问题如此难回答吗?
难不成是没有?
男人不可能没有,除非是那里不行,想到这里,她故作不经意的撇了他那里一眼,气到他瞬间暴怒了,犹如一头随时准备撕咬猎物的狮子,“你看哪里,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面对裴瑞希的愤怒,易醉了然于心,通常生气可以掩盖自己的心虚。
易醉的淡然彻底激怒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甩手丢下捡了一半的复习资料。两三步便欺近了她的面前,直接壁咚,将她圈在自己的手臂之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滩黑色如水的眸子泛着幽深邪魅的光,声音嘶哑低沉,却是异常的撩拨人心,“你要不要试试我到底有没有问题。”
易醉眨眨眼,眸子里明显的闪过‘我不相信’四个大字。
要强,死鸭子嘴硬,所以她表示深深的理解。“我认识一个天才医生,举世闻名,虽然治疗男科她还需要……唔……”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彻底的堵住了她接下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明亮的水眸圆睁。
他的吻颇为气势汹汹,带着啃咬,是发泄,也是报复,各种情绪混杂,似是要吞灭她。
起初他很幼稚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已,在碰到那一抹柔软之后,他彻底的失控了,心底最初的执念也崩塌了,只想温柔对待眼前的美好。
转而轻轻的一个吻,努力吸取她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