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午后,日光多了一些斑驳可爱。
“祝你此后余生,顺利安康。”谢沥川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看着盛桥。
盛桥把额头前挡眼的头发别在耳后,看了看手中的离婚证,眼中闪烁着什么,抬起头看着他:“会的,你要好好的。”抿嘴笑了笑,转身走下楼梯,正准备过马路的时候,回头望向谢沥川:“老谢,再见。”不待回答,就转身向前走去。
谢沥川看着这个单薄的背影,仿佛间又见到了多年前的她,一样意气风发。
“嗯,再见。”
九月十一号这天,盛桥与谢沥川离婚了。在此之前,盛桥考虑这件事只用了一天,提出离婚时,双方都格外的平静,彼此都明白,这一段关系早应该结束了。
只记得那时,谢沥川看着她许久,嗯了一声,盛桥正准备进屋收拾东西时,身后的人说:“桥桥,我以为你放下了。”接着说“我一直觉得你过于平静,既然决定好了,那你就好好放松一下。”
盛桥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回忆过去的种种,谢沥川是她最对不起的人,而陆忱,好像都快忘记他的模样了。
离婚的事在小部分范围内扩散开来,当大家谈论唏嘘时,盛桥已经在去往西藏的火车上了,看着车内的一个个鲜活的模样,望着窗外的风景,盛桥默默想着“陆忱,我想带着你走过我们未曾走完的路。”
盛桥去了千佛岩为陆忱点了一盏酥油灯,去了大昭寺跪在菩萨面前虔诚祈愿。
“愿你来世平安顺遂,淡着浮华。”
高度缺氧的状态让盛桥仿佛濒临死亡,天边的云彩就像是诉说衷肠的爱侣,恍惚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正向她走来,喊着她“阿酒”。
眼角留下一滴泪,躺在担架上,医生给她输入了氧气,这一刻,才感觉自己真正活着。
十天的旅程结束,盛桥坐着大巴回程,突然,车身开始晃荡,车内的人开始尖叫,正与对面的车相撞,大巴车倾倒,盛桥一瞬间预见了死亡,没有挣扎,听着耳边的叫声与哭喊,意识慢慢模糊,然后笑着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