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虽不堪回首,但故事还得从头说来
大概是179几年吧,那是一个饥荒年头,数不清楚的人们因为没有饭,应该说是没有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了,为什么叫东西而不叫食物呢?因为能吃的都吃了,不能吃的也吃了!
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用他那弱不禁风的身板拖着一个用水芦荟叶子包起来的尸体,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山里走着,有气无力的样子像随时都要倒下。
月色很亮,少年用力的用手在一个算平躺的地方挖了个坑,坑不是很深,从少年布满双血的手来看,这似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少年躺在地下,头看着月亮,眼睛有点红,但是却没有泪水,就这么躺着。
晚上的深山老林,时不时传出几声怪鸟的叫声,像是讨论着这诡异的一幕,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从地上站起来,把尸体埋好,在坟前画了一个圈,边上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随后缓缓的说道,今受大师传承,受大师福缘,往后子孙后代,必代代香火供奉为已报答。随后磕了三个响头便往森林深处走去,消失在了夜光下。
这是我的祖先,姓刘名二牛,在饥荒的年代。父母养不起,把他抛弃了。但是他没有怨恨过,因为这。在那个年代是经常看见的。家里面的孩子多。有一些养不活,一出生就放在河里面淹死。我的祖先刘二牛是家里的长子。那年他跟随着父母搬到南方。途中遇上了杀人的劫匪。父母只能把身上仅有不多的钱才换回了全家人的命。可这是。也仅是噩梦的开始。
没有了钱财,也就代表着没有了粮食。一家5口人。时常吃不上饭,还要被随之而来的饥民排挤。不要以为大家都是同病相怜,就会起团保暖。在那个年代,人类与猛兽更加凶险。可就算如此,一家人也从没有有放弃过的念想。直到那一夜。
那天刘二牛釆完树皮回来,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弟弟,以及家人的哭泣,年纪不大的他也明白了。弟弟已经死了。那一瞬间他才觉得人类的生命有多么的脆弱。其实前几天还好,只是普通的风寒,只不过这下雨。连继下了好几天,也没有钱去抓药。导致病情加重。前天还开始吐血,昏迷不醒。阿牛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总是不能相信事实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当阿牛不知所措的时候。父亲从后面走了过来,身上抱了一些用芦苇叶剪成的席子。跟我们用来搭在树旁边的屋顶一样。父亲用手打了下我的肩膀,叫我看好妹妹。然后抱着已经死去的弟弟和妈妈一起往森林里面走去。阿牛在想,其实这本不该如此。阿牛不甘心。三个月前他还是村子里的大户的孩子。家里有十几亩地。一年的粮食不仅有富余的,还可以卖出去。母亲很贤惠,父亲也很勤劳一家五口,过得安乐无穷。年少的阿牛会以为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后来。一场虫灾。把田里面种的麦子都吃光了。忽如其来的虫灾让人措不及防。不过只便如此,凭着我家前几年积蓄的粮食撑过今年是没有问题的。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山贼。听说我家是庄里的大户。要我们家上交两吨粮食,不然就大开杀戒。别说两吨粮食,平时我父亲,也比较喜欢帮助村民,时不时的帮助那些年纪大的乡老乡亲。他口里总带着一句话,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所以我家根本没那么多粮食,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没办法。父亲只能带着仅有的钱财。准备逃往南方投奔我家一个亲戚。可能会有人说为什么不反抗,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父亲也是一个从不挑事的老实人。所以听到他们要两吨粮食的时候,我父亲也只能带着我们逃避。其实更重要的,我觉得他应该是怕我们受到伤害。在那个年代,山贼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带头的那个老张三,据说还是手上沾了十几条人命的恶贼。不过后来听说那个老张三,在跟其他山贼抢地盘的时候,被人家吊在了大树上,活活执磨三天才死。
阿牛哄着妹妹睡着后不久。父亲带着面带泪水的母亲走了回来,本来想说点什么,可看着满脸沧桑的父亲和眼睛通红的母亲,阿牛沉默了。夜里很安静,只有火堆里面的柴火烧的巴拉巴拉的声响。这个夜晚阿牛没有睡着。或许所有人都没有睡只是沉默在悲伤中。
第二天阿牛随着父亲继续往南走,好像要远离这个悲伤的地方。可是走了不久,在经过一条山沟的时候阿牛不小心掉了下去把腿摔折了。这对本来就艰苦的家,又增加了困难。在照料三天后,阿牛醒来只发现身旁无一人,父母已经不在身边。阿牛扯着那条折了的腿,找变了四周,把嗓子也喊哑了,也就没有发现父母的回应。这时他明白,他被父母抛弃了。在这往南赶的路上,这也见怪不怪了。在这往南赶的方向途中,他听到守在边境的士兵打了败仗,外界入侵,正在攻城。凡是攻破了一座城那些荒人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然后一把火烧了整个城池。不仅如此,就连旁边的山贼也是烧杀抢掠,官府也自身难保,一只眼睛开一只眼睛闭。导致荒民越来越多,难民越来越多。途中有些小孩生病了,直接放弃了。街上随时随地都可以看见死人。
那一刻阿牛的心已经崩溃了,他不相信他的父亲会抛下他,他在那里等,等了三天三夜。最后他接受了现实。阿牛来到一个城里面,找到了一群难民的队伍,混入了其中,每天靠着。施舍的粥苟活下来。直到不久,一场由难民主体的革命变。改变了阿牛这一生。
那是一个中午,安照和往常一样躺在树边的一个阴凉处,这时他的腿已经好了,虽然走路还是有点拐,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疼。阿牛参加了这群由难民发起的革命边,不为什么就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对于难民来说,只要能吃上饭,什么都不在乎。一声巨响,城门被里面的内应打开了,大家拿出旁边早已准备的木棍石头往里面冲。甚至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砍刀。一瞬间,城里面的士兵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惨叫声不断,不过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城里面的士兵就反应过来。把那些反抗的难民一一击杀。阿牛由于行动不便,还没有进入内场,听到里面痛不欲生的声音,他就已经跑了。对,没错,他跑了再怎么饿,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见如此场景他胆怯了。塔一直跑一直跑,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座破庙前。对于这种庙阿牛已经见过不少了,一般都是难民的聚集地。里面黑漆漆的,破烂的窗户被风吹的嘎吱嘎吱的响。阿牛走进里面,打算生一堆火。可这时,阿牛嗅到了一股肉焦的味道。阿牛愣住了,自从逃亡以后他就没有见过肉。更别说闻到肉的味道。阿牛顺着肉的方向走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一只大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力气很大,就好像杀鸡的时候勒住鸡的翅膀不让它挣扎。很快很快。阿牛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阿牛之间昏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声。 破。
等阿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依旧躺在破庙里,雨水。从破庙的屋顶下滴落在他的脸旁。阿牛挪了挪身子。阿牛没挪多远,手就触碰到了一些油腻油腻的东西。阿牛猛然跳了起来。惊恐着看着。由于没有月光,也没有火堆,他看不清那里有什么东西。他只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的触感,就像以前他家杀猪的时候他帮忙料理猪肠子的感觉。忽然间,一声雷响,把刚站起来的阿牛再次吓倒在地。因为他从刚刚的雷电的亮光看见了那堆东西的真面目。那确确实实的是一堆肠子。身躯已经没有了下半身,只有上半身连着肠子一起流了出来。阿牛反应过来后,赶紧的连滚带爬往庙门口爬了出去。
雨下的很大,但是阿牛不敢进里面只管冷得他发抖。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一阵咳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阿牛喊着里面的是谁?接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好奇心的诱惑下,阿牛从旁边捡起了一条棍子。警惕着走进了庙里。可刚进庙,阿牛就闻到了那股肉焦的味道。阿牛咽了咽唾沫。拿起棍子往刚刚那个方向一样,但是传来的只有棍子落地的声音,雨还在下着。阿牛直接从旁边拉起了一堆还算干燥的杂草。一下两下好不容易打着了火。这时候他随着花光看着四周庙不是很大,但是在右。上方本来放着佛像的地方,有一片焦黑的痕迹。就在阿牛准备想一探究竟的时候,一声咳嗽声重,门角的一旁传了出来。阿牛被惊,猛然一回头发现是一个人,只不过在人身上流着血。火光不是很大,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但是能看见他身旁的血迹。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身旁那么多血阿牛接连问责?可是那个躺着的人并没有回答阿牛的问题。只是叫着水水我要睡。阿牛想了想,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的用手接过了一点雨水给他送到嘴前。这时阿牛看清了他的脸庞是一个中年男人,大概是50岁的样子,留着胡子,他的眉毛特别长而且还很浓。就像关公的胡子一样,只不过他的是有点白。那位老者。用嘴抿了抿手上的水,很快就直接喝了起来,直接直连喝了好几次。喝完后中年男人又不动了,直接躺在那里,眼睛也闭上,对阿牛不予理睬。阿牛见他没反应也没再理他,毕竟在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就在阿牛刚找好地方躺好,想休息一会的时候中年男人说话了。小娃娃别怕,我姓张,是个大师。追着一个成了气候的妖物,沟翻了船。我也受了重伤。才把那妖物击杀。阿牛一听,这不是以前村头。那些老头哄小孩的话吗?可刚想说什么中年男人接着说,你既然能跑进阵法里面,就说明我们有缘。我时间不多了,我要把我的本事都传给你,希望你能替我为这世间除害。阿牛一听学了你的本事,我可以不用饿肚子吗?
中年男子说:学了我的本事不但不用饿肚子,还能祝福后人。
阿牛一听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到自己,一看这个人就是个骗子。准备不再理会他。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阿牛的顾虑。他对阿牛说,我能治好你的腿。但是这三个月你要绝对听从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阿牛一听还有这种事能治好我自己的腿,一开始阿牛本来不信,不可以看见自己的腿。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也不会抛下自己走了吧。
阿牛壮了壮胆子,问道:那我要怎么做?
中年男子朝他笑了笑,对他说声你过来。
阿牛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可是猛一瞬间,中年男子猛然间抓住了阿牛那条腿,阿牛只感觉到一阵猛痛昏了过去。雨已经停了,阿牛满满的睁开眼睛,回想昨晚的事,他猛一转身发现中年男子已经昏死过去。他抬了抬自己本来折了的腿却发现已经好了。中年男子没有骗他。就在阿牛兴奋的动着自己的腿的时候,忽然间看见了中年男子的伤势。阿牛惊呆了。中年男子的手和腿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脚,就好像感觉少了一半身躯一样。血流了一地。
在之后就是我们的故事,开头一个少年拖住了一个尸体往山里面走。没有人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或许就只有我死去的祖宗和那个中年男子吧。
后来我祖宗就为后代就留下了很多规矩。
其一,儿子不能与父亲同姓。
其二,一子必须继承家族里面的产业,一子。18岁后不允许留在家,必须在外闯荡。用道术,为民除害,治安社会。
其三,不准修以家族传承外的道法。
说来也奇怪,我家祖祖辈辈都是两个儿子。总有一个在外面漂泊一个,把家里的生意混得风生水起。我们家族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成为了一方的霸主。两个人从不干涉他们各在的领域。
还有一个值得说的就是,我们家族的男丁,从来活不过39岁。
直到我的出生。打破了这几百年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