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赞没说话，一滴泪就猝不及防地掉落，砸在司凝的手背，破碎。
“你就是一个骗子，你说过的话统统不作数。”司凝觉得委屈眼泪就忍不住地掉。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了不离开他，她真的很努力了，那数学物理化学是那么好学的吗？
江景赞见司凝哭，手忙脚乱“你别哭啊。”
司凝抽噎了下，看着江景赞“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景赞有些犹豫，看着司凝，最后还是决定说清楚“你喜欢我什么？”
司凝觉得丢人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喜欢你的样子，喜欢你的优秀，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喜欢我。”
前面还挺正常的，至于最后一句“你从哪看出我喜欢你的，这么自恋？”
司凝看着江景赞，眼泪也擦干了，眼眶红红的，像兔子，江景赞想。
就在江景赞想要松口的时候，司凝突然靠近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江景赞整个人都懵了，面红耳赤，这姑娘，太大胆了吧
“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伤了小姑娘的自尊心还得自己哄。
司凝抿了抿着嘴唇，“你的耳朵告诉我的。”
江景赞：我怎么不知道。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了很久很久，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的世界没有我，不想你喜欢上别人，不想我们以后成为陌生人，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看，刚刚我都亲你了，我一定要对你负责”说着说着，眼里又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江景赞看着司凝。
那你一定要负责到底啊”江景赞低笑，轻轻环抱住司凝。
司凝鼻子一酸，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沾湿了江景赞的衣裳。
“那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江景赞摸摸司凝的头发“嗯，你好，女朋友。”
司凝松手揉了揉眼睛“那我们上同一所高中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开。”
江景赞“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
“那个，陈忱应该回来了，我先回去了，拜拜。”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挥挥手“早点睡，明天见。”
陈忱推开门，与司凝擦肩而过。
“你们俩聊什么呢聊到现在。”
江景赞笑了一下“没什么。”
陈忱一脸遗憾“这样啊，我还以为她要跟你表白呢，特意给你们腾地方，这都快考完试了，你俩怎么还没有动静，真打算做一辈子同学。”
陈忱拿过枕头一把抱在怀里坐到江景赞旁边“我是真心希望你跟我姐在一起的，她对你那点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而且，人家又漂亮又优秀，性格嘛也好，哪哪都不错。”
江景赞站起身，拿了衣服，看着陈忱道“你继续，我先去洗个澡。”
陈忱恨铁不成钢，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真不知道司凝看上哪了。
回到房间，孙暖暖一溜烟跑到司凝身边，抓着司凝的胳膊“怎么样，成功了吗？”
司凝低头换鞋没说话，孙暖暖以为她被拒绝了，心疼死了，刚要安慰两句。就看见司凝扬起笑脸开心地说“逗你的，我们在一起了。”
孙暖暖深呼一口气，逮着司凝拍了一下“好啊，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拿着枕头开始疯狂作战，玩累了就躺着说说话。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啊”孙暖暖问。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种感觉吧，只是想一直看到他，看到他就很开心，想和他在一起。那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孙暖暖“没有，以后可能会有的吧。”
司凝微微一笑，望着天花板“那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啊”
孙暖暖缓缓闭上眼睛“好。”
第二天，考完试后大家一起上车回学校，有好几辆车，可以插班坐。司凝和孙暖暖来得晚，没有双人座了，就选了个前后座，江景赞他们也没在这辆车上。
车上大多数人都很安静，只有几个女孩子聊得起劲，大致是商量放假之后要干什么，什么时候聚餐之类的。司凝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觉得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自己没有回到过去，或者二十几岁的人生才是一场梦。
孙暖暖转过头整个人趴在后背椅上看着司凝“凝凝宝贝，你觉得你考得怎么样啊，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上学吗？”
司凝不知道。但还是伸手捏了捏孙暖暖的脸颊说道“傻瓜，当然能。”
孙暖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
回到学校，大家都集合拍毕业照，正式的要求穿校服拍，准备好有四级的梯子，司凝和孙暖暖在女生中比较高，习惯往后走，并排站好，江景赞和陈忱不知道忙什么，姗姗来迟。
司凝看到自己后面已经站满了人，有点失落，她想离男朋友近一点。
江景赞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跑到梯子后面，拍了拍刘文的肩膀，询问是否可以换个位置。刘文自然知道这哥们的心思，当即同意了。
司凝一回头就看到江景赞了，站在梯子上，显得她更矮了，但是她很开心。
“同学们，来来来，一起看镜头，我喊笑的时候大家都笑起来好不好”摄影师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同学们都露出来大大的笑脸。
孙暖暖示意司凝合手在中间比心“来，三，二，一，笑。”咔的一声，毕业就定格在这一秒。
阳光正好，打下一层一层的光圈，司凝和孙暖暖比着心，笑得甜美又漂亮，江景赞站在司凝身后，视线放低了一些，笑得含蓄又宠溺。
拍完照之后司凝就被孙暖暖拉回寝室了，说她要换件衣服拍照。
白衬衫，百褶裙，很好看，司凝想。哪知孙暖暖再拿出一套，"我看我俩身形差不多就给你也买了一套"看司凝不太好意思又说“我选了好久，不能拒绝，就当是我感谢你辅导我作业。”
“好吧，谢谢暖暖。”司凝盛情难却，刚想把衣服装起来，孙暖暖就蹭得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向司凝走近。
司凝笑得勉强，双手放在胸前做防御状“不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