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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复杂的女人

MA活动结束之后,似乎一切都恢复到最初的平静,罗隐和薇薇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小窝;林芳回公司继续上班,但并不知道薇薇和罗隐和好的事情,偶尔还是会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薇薇抖着嘴,经常性的打电话给罗隐,说的是业务上的事情,但语气中总透着点暧昧;马克总是被林芳指挥做这或做那;安琪和陈轩却比较繁忙,他们正准备着结婚的事情。

“薇薇,我一会要出去,介绍MA的广告制作负责人给tony总的朋友认识。”林芳边说边往嘴上涂着口红,“马克,你记得帮我把资料整理下,回来我要写报告。”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哦!”马克无奈地回答道,马克还是比较喜欢薇薇,工作的时候虽然有点严格,但她能尽量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很少打乱马克的工作安排,光就这点来说,马克就觉得薇薇更像是自己的领导,林芳则是不小心从什么地方串出来的老鼠,东咬咬西咬咬的。

空下来的时候马克就和薇薇说说最近收到明信片的事情,比如刚刚收到了一张从澳大利亚寄来的明信片,他非常得意地给薇薇看了看,薇薇总是对他投来真诚而羡慕的眼神,然后抱怨道,自己已经寄出去很多了,但是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马克便会挑一张他认为薇薇喜欢的类似与手绘街景的明信片贴个邮票,写几句祝福的话给薇薇,还有象征性的地址从桌子的另一边飞给薇薇,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薇薇虽然从来没收到过明信片,但还是保持着每天五张的邮寄频率,她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罗隐,她觉得这个她和马克之间的秘密,一个共同的爱好,但她却不知道在城市的另个角落有另外一个人也有相同的爱好。

由于之前太忙的原因,还有觉得和罗隐的感情无果,林芳还没来得及把马俊辉介绍进MA,,但是tony一早又问了这个事情,林芳只能去做,马俊辉那负责和MA广告联系的人是ellen,在次之前林芳从来没见过ellen,只知道是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

“您是ellen小姐?”在一家茶室里林芳和ellen对面而坐,虽然后深秋,ellen衣服的领子还是很低,一条新款的水晶项链垂到胸口,就连女人都忍不住要往里面看上两眼。

ellen递上一张名片,“您是林芳?马总和我说过你,MA的市场总监很欣赏你的工作。”

“马总说你和客户打交道的能力很强,特别对男人。”林芳的这个问题多少都有点羡慕ellen的外表。

“我对林芳小姐也早有耳闻,马总说你是专业度深受客户的喜爱,希望这次你能帮到我们。”ellen边说边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当ellen点燃香烟的那刻,让林芳觉得像是一个绚丽而夺目的火光,却又很快消失在空气中,她觉得ellen有的只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美,脸蛋、身材和傲人的胸部;林芳在ellen的眼里却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最简单的职业装,但是衬衫的扣子最上面两颗都解开了,在袖子里还忽隐忽现地闪着新款的欧米茄最近款手表,还有那对藏在大波浪头发里的钻石耳丁。这两个人女人一个是直接一个是间接地透出了成熟的性感。

“张赟,你来了。”林芳向刚进门的他招了招手,示意坐下,“ellen这位是张赟,MA专门负责广告制作的。”林芳一直觉得她自己的男人缘大大好过女人,所以她这次约来了张赟,对于这个男人给她最深的印象就是有点木讷,唯一的长处就是对平面艺术的描述上有自己独特的观点,甚至是有点偏女性化的想法。

“你好,我是ellen。”ellen站起来递过了自己的名片,这是来中国专门做的名片。

“你好。”张赟礼节性地递上了一张名片,抬头看了眼ellen,马上又把目光转移到桌上的咖啡杯上。

“听说张先生是美院毕业的?”ellen偷偷一笑,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哦!我主要是负责MA的广告方案设计的。”说完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邹了邹眉。

“你喜欢喝黑咖啡?”林芳插话道。她知道张赟是那种不太会与人交流的人,开重要会议时候PPT做的不错,但总不能如PPT那样说得精彩,像是有满肚子的墨水倒不出来。

“啊?”张赟很不意思地拿了包糖和奶放了进去。

“行了,我们说点正事吧!”ellen飘了眼林芳,“我们公司在美国主要做平面户外和媒体广告的,这里面是我们在美国服务过的公司。”ellen连续两次提到美国公司,不停地在强调公司的美国背景,神里情中多少都有点优越的感觉。

“我对你们公司没有太多了解。”

“现在开始慢慢了解就行了,这就像两个人谈恋爱,总得有个过程,不能一见面就。。。”ellen说完大笑起来。

“那你找我是为什么?”张赟的脸一红,他对ellen的这个比如多少都有点不适应,“我们有一个不错的合作公司。”

“我们也许更适合。”ellen边说边递上一个信封。

“这不合适。”张赟推了回去。

“哎呀,没什么不适合的。”林芳把信封压倒ellen给张赟的资料下去,“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的,谁和谁之间多少有点猫腻的,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

张赟拿手按了下资料,马上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搓了两下,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气场已经完全压过他,已经让完全没有说不的勇气,即使他心里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好了,我们又不是马上要做,会有个过渡期的。”ellen安慰道。

“那行,我先把你们的资料放进我们的供应商资料里,随后给你们一个供应商编号吧!”张赟假装轻松地说道。

“听你安排。”ellen这时显得特别谦虚,但她心里明白,从这个门走了出去,MA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张赟回到公司想到把信封交给罗隐,但当他走到罗隐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却转了回去,他想到刚刚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有一种从来都没有的服从感,尤其是对ellen,那样的一个女人他似乎只有在电视或电影里面见过,香烟、卷发、低领、短裙、暧昧的眼神、让人无法回绝的言语。

在罗隐的办公室里莫辰远和他正谈论着活动的过程,显然莫辰远对自己的表现是极度满意的,这是他第一次在罗隐的办公室里抽烟,以前他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自信,“罗总,我告诉你,现场就有人想买我们的东西。这算是最好的反应吧,但是我告诉她们产品一周后上市,让她们等着去吧。”

“这次你辛苦了。”罗隐知道这种男人不能给太多的表扬,所以从他嘴里出来的语言是非常平淡的,但不能什么都不说,这样一定会打击个人的积极性的。

“谢谢!”莫辰远已经被自己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几乎没有注意罗隐的表情。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接下来?”这句话把莫辰远问得有点晕了。

“还没想好?”罗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没关系,你先想想,然后给这次活动做个汇总报告。我会先和销售部的人开个会,等下周开始销售后看看业绩。”

“好!”

“那你先去忙吧!记住下次不要把我们的产品说成东西了,中国区总裁很在乎这点的,这是对我们产品和公司的最基本的尊重。”

“好!”莫辰远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罗隐谈完话自己都有那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而且是自己无法拒绝的东西,甚至有些单独的措辞都显得那么不恰当。按尔蓝的话说,这大概就是领导魅力吧。

领导魅力,罗隐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进MA之前他唯一领导过的人就是薇薇,而现在他面对着各式各样的下属还有其他部门的同事,前一阵子大家是本着同一个目的共同进退,但人有的时候就怕闲了下来,似乎有很多矛盾就从闲开始的。莫辰远嘴里说的是好,但心里总归是不太开心;张赟木讷,沟通起来有点困难;李娜和deep没什么才华,所有的工作都得自己亲自去推进,而一个公司的市场并不像单个案子那样简单,必须全方位地去考虑问题,甚至要照顾每个人的情绪,发挥每个人的长处,这所谓的领导魅力多半就成了自己的负担了。外加上林芳的纠缠和怀着其他目的接近他的ellen,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变得越来越复杂。所以在这样复杂的外面,罗隐更喜欢自己的小家,一个简单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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