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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坦白

“不是和你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吗?”罗隐见薇薇回来后,捂着头,淡淡地说道。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发烧很容易反复的。”薇薇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是照顾你孩子照顾出经验了吧。”说完罗隐哼了一声,钻到被子里了。

“好了,别生气了。生气的话对病好可没帮助。”

“安琪和你说什么?”原来这才是罗隐刚刚想问的问题,即使他能猜到,但是还希望从薇薇的嘴里得到证实。

“我知道,以前我也有我的不好,总是要你哄着,你现在是不是要我哄着你呀。”薇薇把被子里的罗隐往外拽了拽。

“我?随便。”说完他背过身去,补了一句,“今天有点工作,你自己去处理下。东西在我电脑里。”

“哦。”原来这个男人和别的男人一样,有的时候也会耍孩子脾气,有的时候也需要别人哄着他,其实他是希望他爱的女人和他一样的在乎对方。

薇薇看着罗隐差不多睡着了,来到电脑边上,在自己的记忆中,他从来没不会让自己碰他的电脑,好像里面装着很多秘密一样,今天是第一次,看了看邮件,新邮件还没有发过来,薇薇发扬了下自己的好奇心,在里面随便翻看着文件夹,大多数都是工作的东西,所有的资料就像是他的药箱一样理得干干净净的,不像薇薇的电脑,除了日常用文件外,其他的东西一定要通过搜索才能找到。无意间她发现了一个“secrets”的文件夹,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看熟睡中的罗隐,还是打开了它,里面毅然罗列着几个女人的名字,有她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什么意思?继续点开,分成邮件和照片两部分,每个文件名字的后面都跟着日期,继续,她点了最直接的照片文件夹,一排排他和别的女人的亲密照片出现在眼前,一个两个文件夹点下去,每个里面都是这样的,就像是在像薇薇示威一样,也像是一个个血粼粼的真相。那邮件呢?里面就一定是情书吧。点,继续。几乎所有保留下来的邮件都是分手的诀别书,为什么和照片上的情景完全不同呢?照片像是爱的尸体,那些邮件就像是墓志铭。但是已经不爱了,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些呢?对于眼前的情形,薇薇有点不知所措了。

“干嘛偷看我的电脑。”罗隐的声音在薇薇脑袋后面响了起来。

薇薇赶紧合上了电脑,“你不是睡了吗?”她惊恐地看着他。

“睡了就不会醒吗?”罗隐低沉地问道。

“那我想知道那些是什么?”既然被发现了,还不如让自己先占了上风。

“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是说为什么还保留着?”

“我们分手了,你就一点东西都不留下吗?”

“那不一样。”薇薇强调到,“我和你在一起很久了,而且。。。”说道这她抿了抿嘴。

“而且什么?”罗隐追问道。

“算了,你生病了,我不和你吵了。”说完薇薇拔掉罗隐电脑的电源,一切到了得干净。

“为什么,为什么你有这样。”罗隐从床上腾地站了起来,冲着薇薇走了过来。

“什么样?”薇薇疑惑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这时他的声音更低沉了,从上往下,俯瞰坐着的薇薇,“你从来都是这样,名知道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不就逃跑,要不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在骗你自己呢?还是在纵容我?”

“我,我只是想你会回来的。”

“要是不回来呢?”

“你是我哥,我真的从来都以为你会回来的。”

“你到底是把我当你哥了,还是当你爱的那个人。”罗隐一把按住薇薇的肩膀,虽然还在生病,但是手里的力气还是让薇薇一时间无法站立。

“我爱的那个人。”

“那你从来都不嫉妒吗?还是你情商高,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嫉妒,我也恨你身边出现的女人,但是我怕把你逼太紧了,你会走得更多,以前我从来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有一天你嫌我烦了,厌倦了,离开我。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新鲜感的人,时间久了我对你的新鲜感就会消失。所以。。。”薇薇的声音越来越小,知道哽咽。

“薇薇,薇薇。。。”罗隐蹲在她的面前,声音别的很温柔,“那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恩。”

“我曾经很多次的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这个问题我不感问,我怕问了,你就会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发现你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爱。”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薇薇忍住了哭声问道。

“不会。那个文件夹,你今天可以全部把他们删了,我的心里只有人,你只纯在与我的心里,那里不需要。”他指了指电脑,把薇薇扶到床上。

原来,他们都错以为了对方的感情,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谁都没有说穿,谁都逃避一次真正的来自内心的心灵对话。今天的事情是罗隐安排的,并不是他不愿意删掉那些文件,只是他想让薇薇亲自删掉,删掉那些的同时,也能删掉她自己过去五年的生活,至少把它尘封起来。

“丫头,你这人总是害怕会失去,其实我们的感情原比我们想想的要牢固。因为你和我一样的倔强。”许久,罗隐先开了口。

“恩。”薇薇紧紧地依偎在罗隐的怀里。

“薇薇,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带欧阳和孩子一起。”母亲的电话,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和幸福之情。

“不是昨天才来过吗?”薇薇握住罗隐的手,似乎开始有点发抖。

“怎么不愿意来呀,让你婆婆一起来。”母亲在电话里开心地说道。

“没有,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你这个不孝的孩子,今天是你老爸的生日,欧阳一大早就买了堆东西过来,还是这孩子好。”

“啊?我一会打电话给爸爸,不过我今天有点忙。”

“你别不来呀,不来我们可要生气了。”母亲不容薇薇再说些什么,就挂段了电话。

“怎么呢?”罗隐发现薇薇握住自己的手已经出汗了。

“麻烦又来了,我爸今天生日,妈让我回家吃饭。我爸生日她都多久没想起来了,怎么今天就想起来呢?”

“看来是农村包围城市了。”罗隐的脸上有了点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还笑,帮我想想办法。”薇薇焦急地看着他。

“办法?我今天是病人,没什么好办法,你就依了你妈,回家吃饭好了。”又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

“要吃饭呀。”薇薇加重了语气。

“她只要求你吃饭,又没让你什么来着。”

“哦,对哦。可是。。。”迷茫呀,今天他葫芦里又不知道卖了什么药,昨天去吃饭,走到哪追到哪,今天倒放手呢?

“快去吧,帮你妈做点事。我睡会。”说完罗隐赶着薇薇出了门。

一路上薇薇尽量放慢脚步,最好永远都走不到母亲家里,但是怎么可能呢?“妈妈。”母亲家的门口,斐儿正在和欧阳玩汽车,孩子看到薇薇来了,马上扑了过去。

“来让妈妈亲亲。”薇薇抱起了孩子,在他左右脸各亲了一下。

“你来了,怎么不让我去接你。”欧阳非常体贴地接过薇薇手里的东西。

“欧阳,我想和你单独说两句。”薇薇的脸异常严肃。

“今天爸过生日。”

“就几句。”说完薇薇打发孩子先回了家,和欧阳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想和你好好过。”

“可是我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薇薇对于这种纠缠似乎已经开始厌倦,说话比之前直接很多。

“你怎么不为别人想想,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吗?你不觉得这样太自私了吗?”

“欧阳,我告诉你,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非常自私地爱上了别人,我非常自私的不爱你的了,或者说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没有你那么大公无私,因为你从来都不懂得爱。你可以不去爱,但请你不要阻止我寻找我的爱。”薇薇愤怒了,她有她的自私,她不能像欧阳那样做得面面俱到,她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行了,今天不说这个了,给爸过生日去。”

“过完生日我还得过去。”说完薇薇头也不会了进了家门。

母亲的菜依旧做得非富多彩,和昨天的几乎不重样,“看到你们和好的就好。来我先敬你们一杯。”说完母亲举起了酒杯。

“谢谢妈。”欧阳按了按薇薇的手,让她不要太冲动了。

“谢谢妈。”无奈只能照做。

“这多好呀。欧阳正是个好孩子。罗隐在这这么多年,哪能想起给我们过生日呀。”母亲继续说道。

“老婆子,你少说两句。”很快母亲的话被父亲给阻止了。

“来,多吃点。”母亲有点不好意思地招呼着。

罗隐什么不好了,你生病开刀那会,谁天天跑进跑出的做饭送饭的,为这还损失了好几十万的单子,欧阳会吗?吃晚饭连碗都不会洗,还有,哪有一个男人到了过年过节的就帮你擦窗户、洗抽油烟机、给地板打蜡的,他欧阳会吗?还有爸爸,无论他去什么地方都会给他带工艺品,不会图他喜欢吗?不说别的,家里的米缸他都定期关注,那次不是他倒进去的,你们见过那么好的男人吗?薇薇心里不平,非常不平。

所有的人都吃得很开心,唯独薇薇,整张脸硬挤出了点笑容,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我去接。”母亲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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