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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悲伤的气氛

2010年

回忆总是美好的也是残酷的,很多年后再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让人心痛,罗隐一个晚上没有睡,脑子里面清楚地浮现出过去的所有时光,错在自己,可薇薇呢?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留给自己?

“薇薇,今天我不能去课程现场,你代我去下吧。”薇薇在安琪家迷迷糊糊地睡下的时候张磊打来了一通电话。

“可是。。。”昨天晚上薇薇想好了,这辈子不再见罗隐,她觉得自己一定忍不住再爱上他,或者说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爱这个男人。可是今天早上就有人让自己去见那个,这算什么?缘分吗?

“帮帮忙!”张晓还没等薇薇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见吧,既然躲不掉就面对,也许没自己想得那么爱,他也不过是像一个朋友一样的关心自己而已,都那么多年了,如果爱早就该出现了,没出现说明还不够爱,想到这薇薇已经有点坦然了。

当她早上见到罗隐的时候,还是那种怜惜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没有问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来之类的问题,他也明白呢?来了又能如何?

“张磊说今天没有时间过来,让我来看看。”薇薇先开了口,锁定话题。

“他和我说了。”罗隐的声音很轻,眼睛里透着红血丝。

“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你还需要准备什么吗?”这是完全的职业性的问话,没有感情,平淡地如水一般。

“没有。”罗隐说完这句转身走向讲台,薇薇看着他的背景,难道也一夜没睡吗?整个人的气势也消失了一些,有些疲惫,不光光是来自与身体的疲惫,怕是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疲惫。

为什么说分手后,你就那样走了,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房子,连你的一点气息都找不到?你也想回头挽留过对吗?只是我太无情了吗?薇薇,现在的幸福和不幸福,爱和不爱都是当年我自己造成的吗?为什么你不解释?也许解释了我们还能在一起,是不是在打掉孩子的时候没告诉你?你觉得我们之前已经不用再解释什么吗?人生错过了就是错过,再回头已经物是人非了,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吗?我们是在享受这种残酷吗?

薇薇望着台上的罗隐,和刚刚与自己谈话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亢奋、幽默充满了活力,好像还是当年的那个人。

“想什么呢?”小韵拍了下薇薇。

“你怎么来呢?”薇薇瞟了一眼她。

“看帅哥。”小韵指了指讲台上的罗隐,“张磊今天会声会影地给我描述了一番,我都忍不住要过来看看了,哇,他好像是我见过最帅的老师了,快40岁的人了,还是那样帅。”

“你发什么花痴呢?小声点。”薇薇搓了下她,“帅又不能当饭吃。”

“他的帅肯定能当饭吃,别那么现实嘛。”

“你在这漫漫看吧,我先回公司了。”薇薇实在是没办法坐在这里长时间对着罗隐,之前的事情会一件件跳进来,叫人不由地想哭,难道在这哭吗?

“行,行。”小韵倒挺开心,“没准中午还能他一起吃饭。”

薇薇瞪了一眼小韵,拿了东西出了教室,其实当年的自己也和小韵一样的迷恋这个男人,值得庆幸的是,罗隐没看上小韵,所以伤害就不存在,而自己已经被弄得伤痕累累,可是为什么还喜欢这个男人呢?薇薇实在在想不下去了,马上回家,找欧阳,或许看到老公和孩子自己的心就能定下来了,所有的不定都是因为离家太久了,可这个太久也仅仅只有一天多的时间,太可笑了。

“欧阳,我今天不上班了,你能出来陪我下吗?”薇薇的语气极为低落。

“啊?我现在没有空,你自己回家吧。”欧阳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应付。

难道你感觉不到心情不好吗?你就不能多问一句吗?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句没空就挂了电话,这就是夫妻关系吗?其实薇薇知道欧阳的工作一直都不忙,之前谈恋爱的时候经常上班的时候会跑出来和薇薇约个会什么的,可现在永远都是没空,是厌倦了吗?这么快?其实在这个时候只需要这个人可以拉一把,真的拉一把,即使什么都不说,可现在却是把自己往外推了一把。

薇薇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大马路上晃荡着,心真的乱了,理性和感情在一起拼命的打架,累了就坐在路边休息下,底下头,看着来来回回的脚步,似乎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目标,明白自己的下一站在什么地方,那自己的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吗?有的时候人就是在不停地自寻烦恼,总是不甘心过着平凡的日子,总是憧憬自己跳起来也够不到的地方,这大概就是人心的不足吧。薇薇想到这眼泪顺着眼眶掉了下来,自己现在所谓的不幸,真的是不幸吗?在别人的眼里自己是幸福的,可这种幸福的代价太大了。“哥你能回来吗?”这是真正的来自与心底的呐喊。

“薇薇姐,你去公司了吗?”

“我有点累了,想回家休息。”薇薇摸了摸眼泪。

“罗老师刚刚还问你,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说完小韵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有什么事情吗?”

“张磊那边还有些课程要做,可能是谈课程的事情吧,你先休息吧。”小韵挂了电话,课程,怎么可能是课程的事情呢?小韵现在一定很开心,像她那样的女孩对罗隐只是欣赏,从来都没想要得到过些什么,所有的美丽都是来自与表面,可是自己却是来自内心,这些年一直被隐匿掉的东西,蜡烛在没被点燃的时候只是在那静静地躺着,甚至还会被慢慢地风化掉,可是一旦点燃就会竭尽全力地发出光芒,现在自己的心就是被点燃的蜡烛,竭尽全力地去抓住些东西,却被一个玻璃杯罩住,马上就要缺氧了。

薇薇实在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拨通了安琪的电话,“你好点了吗?”

“好点了。你过来吗?”

“给你带点吃的吧。”

安琪和tony这些年总是分分和和,这段感情比当初预计的要长了很久。

“他没来看过你?”薇薇好奇地问。

“早上打了一通电话慰问了下就挂了。”安琪的语气中透出了一丝悲伤。

安琪也是一个不幸的人,在年轻的时候耗尽了所有的爱,现在的爱只是纯字面的解释,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到底是年轻的时候爱的太努力,还是不够绝情,对过去的事情总是念念不忘。

“我在楼下买了粥给你。”薇薇把吃的都倒到碗里,递到安琪的嘴边。

“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眼睛还红红的。”安琪死死地盯着薇薇。

“没事。你和tony怎么回事?”薇薇还能记得在罗隐走了很久之后,安琪和tony有一天突然手牵着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起初自己吓了一大跳,但最终还是接受了,其实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他又不肯离婚,早几年都没离,现在更不可能离了。”

“为什么?”

“他老婆好呀,能照顾他的父母,男人都一个样。”安琪的那句男人都一个样说得特别的恨,“他说他会和我一辈的,其实想想也是,一辈在也不一定要结婚。”

“可是不结婚能一辈子吗?”

“纯感情呀,或者物质交换。”

“两个人在一起不过是种习惯,你不也是吗?我知道你见了罗隐心里肯定不受,毕竟爱了那么久,那个是真爱,而现在的婚姻不过是一种习惯。”

“你都说是习惯了,习惯了就好了。”习惯?到底是什么习惯?现在有的仅仅是婚姻,光婚姻能成为一种习惯吗?为什么自己当年没习惯罗隐在外面沾花惹草?欧阳这个男人对自己一心一意又如何?没有那种习惯了。

“你真能习惯?知道吗?从你现在的眼睛里都能飘出罗隐的影子。”

“你以为你是算命先生呀。”薇薇勉强地笑了笑,“我和他不过是一般的朋友。”

“你们最好成陌路人,成了朋友就一定会成情人。”

“男人和女人之前就没有纯粹的朋友吗?”

“那你会为朋友哭泣吗?当然除非这个朋友死了。”

是呀,薇薇努力地回忆着,自己为哪个朋友哭泣过,别说男朋友,连女朋友都没有为他们哭泣过,可今天却哭了,是为现在还是为过去哭泣,“行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得,我就最后一句,其实你老公对你也挺好的,还有那么可爱的儿子,没必要为了他而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之前你放弃了他就不要回头了。做女人的最终还是家庭是自己的归属,而不是所谓的爱情。”

对,现在面对的问题就是家庭和爱情,薇薇不可否认自己和欧阳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走到今天,而罗隐不过是一种感觉,让人觉得心痛的感觉而已,过去不能继续更不可能复制,或许他还是当年的他,而自己已经结婚生子,还有什么资本再谈爱,和那样的一个男人谈爱呢?面对现实,回到本应该的生活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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