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多是亲友熟识,酒过三巡,大家便热络了起来,纷纷向皇上皇后敬酒祝福后,又互相走动着敬酒寒暄。
乔玲慧被卓天佑扶着,婷婷袅袅地走到丞相乔良哲和夫人身边,躬身一拜,端起茶杯说道:“女儿玲慧有孕在身,以茶代酒,祝爹爹娘亲吉祥安康,称心如意。”
乔良哲满意的点点头,丞相夫人李氏微笑着拉过乔玲慧,嘱咐了几句孕妇应该注意的事宜,一旁大司空赵彦辰的夫人王氏也站起身,笑着叹道:“佑王妃该有两个月了吧?真是可喜可贺!佑王爷和翼王爷是前后结的婚,熙可怎么还迟迟不见动静……”
正说着,卓天翼和卫熙可就像他们走来,卓天翼躬身道:“天翼和熙可敬舅舅舅母一杯,祝二老福如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王夫人笑着嗔道:“如今就有一事不如意!”
卓天翼装糊涂:“什么事?舅母请说,天翼定当尽力!”
王夫人笑道:“舅母想抱外甥孙子呀!”
卫熙可一听,羞愧难当,小声嗔道:“尚在宫中,舅母莫要胡说……”
王夫人却道:“天翼不仅是我们的外甥,也是圣上的儿子,为皇族绵延子嗣是你的责任啊,你看看人家佑王妃!”
卫熙可脸红的像灯笼,声若蚊嘶:“熙可知道了……”赵彦辰和王夫人这才眉开眼笑。
四人刚刚回座,卓天锦便起身向大司马薛昊彤走去,满脸堆笑,恭敬地说道:“小婿敬岳父大人一杯,祝岳父大人事事顺利,合家欢乐!”
薛昊彤笑着颔首,身后的薛瑶冬却急忙起身道:“还没过门呢,谁是你岳父大人?”语气虽横,声音却是极低。薛瑶冬一身鹅黄的锦缎长裙,腰身纤细,体态婀娜,一脸的怒容,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薛昊彤立即喝道:“冬儿!不可无礼!”
卓天锦却面不改色,仍旧笑道:“是小婿心急了,岳父大人莫怪!”
薛昊彤赔笑道:“三皇子客气了,迟早的事,哪有怪罪之理!”薛瑶冬恨恨的瞪了卓天锦一眼,转身坐回了座位。
卓天锦却不依不饶,凑了上去,笑道:“瑶冬,我们也许久未见,不如同饮一杯?”
薛瑶冬没好气的说道:“瑶冬不胜酒力,请三皇子见谅!”
两人正僵持着,卓天楚举杯走了过来,对着慕鹏远躬身一礼,道:“末将敬大将军一杯,祝将军继往开来,百战百胜!”
慕鹏远点头,正要饮下,酒杯却被慕海妍夺过,只见她嘟着嘴嗔道:“爹爹,这杯酒不能喝!”
“这是为何?”慕鹏远和卓天楚同声问道。
慕海妍一脸委屈的说道:“你刚才叫爹爹什么?”
两人这才了然,慕鹏远夺过酒杯,一饮而下,笑道:“何必拘泥于那些虚礼?七皇子平时都叫我将军,我也早就习惯了!”
慕海妍红了脸,嘟着嘴道:“爹爹你怎么不帮女儿,反倒帮着臭小子啊……”声音越说越小,一扭身,坐回了座位。
卓天楚急忙跟过去,见慕海妍低头不理他,他弯腰在她耳边悄声道:“我若教你爹爹岳父,是不是该叫你娘子啊?”
慕海妍扑哧一笑,娇嗔一声:“讨厌!”说着举拳向卓天楚胸前捶去,却被卓天楚攥住,对着她邪邪一笑,“我们去找心儿好不好?”慕海妍自然是点头应从,但心里却有一丝不悦,然而瞬间被自己挥去,笑着跟卓天楚走出殿外。
卓天锦看着两人的背影,再无心搭理薛瑶冬,恨恨的回到座位,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去。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卓天楚?为什么那个野种哪里都比自己强?父皇,心儿,就连玩女人自己都棋差一招!同样是叫岳父,他是不叫不高兴,而自己低声下气的,却惹了一身骚!
卓天霖起身出了殿,卓天澈刚坐到卓天锦身边,便见卓天锦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被他捏碎,手心渗出血来,他急忙唤道:“三哥!”
卓天锦这才回神,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手,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眼神犀利的低声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连着找了两家都不敢接,昨天又找了一家,还在考虑。”卓天澈对着卓天锦耳语道。
卓天锦恨恨的说道:“实在不行,就我们自己动手!”
“不行!三哥,一旦被发现,可是欺君之罪啊……”卓天霖立即紧张的劝道。
卓天锦冷笑一声:“放心,若真到那时,三哥定会一人承担,不会连累你的!”顿了顿,又说道,“此事万不可告诉六弟!”
卓天霖点点头,不再说话。并非他胆小怕事,卓天锦出事,有皇后护着,可若自己出事,谁来护自己?又有谁来护自己的母妃?六弟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真不知道,这样跟着卓天锦,是对是错……
卓岂凡突然发现殿下空旷了些,一看之下,笑道:“朕的这些儿女啊,真真是随了朕!论多情,比起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若论朝政,却是和朕一样的不尽心!”
丞相乔良哲急忙起身道:“臣惶恐!皇上乃一代圣君,为天下百姓尽心尽力,含辛茹苦,皇上万万不可如此说!”
众人一听皆起身拜道:“臣惶恐!”巴德也起身躬身一礼。
卓岂凡叫众人平身,笑道:“不过是句玩笑,众卿家不必认真!”众人惶惶然坐下,卓岂凡叹道,“朕只是感慨时光匆匆,回首间已是十几载……想当年,朕也和他们一样,总偷偷溜出宴会,对月独酌方觉得尽兴!”
众人这才环顾四座,发现卓天楚、卓天霖、卓天雅、卓天晴、慕海妍、薛瑶冬皆以不见踪影,就连匈奴的那个护卫首领,也借故离开了。
【晓蝶不擅长描写大场面,亲们将就着看吧~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