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了一口气。
国民们封我为“名誉总统”,嗨,对于我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封号简直是毫无意义,只不过是付之一笑罢了。
语言国
这次我们降落的星球叫“语言国”,这个星球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所有的动物都会说话,这一点让我们三个感到新奇,同时也有点别扭和恐惧的感觉。
那天,我们在一个大财主家做客,大财主对我们待若上宾,他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家宴款待我们,在酒席宴间,我给他讲述我们三个在宇宙之间旅行的惊险经历,令他心驰神往,兴趣盎然。
宾主正在叙话之间,大财主笑着对我说:“尊贵的客人,恕我唐突,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儿需要马上就办,一刻也不想推迟。”我说:“先生无妨,请自便。”大财主清了清嗓子,对着另一个方向,向着空气说道:“在我的房间里寄居的所有老鼠们,你们听见我说话了吗?”我大为诧异,过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声音,财主又说道:“不要再装蒜了,我知道你们在我的房间里生活着,我以前就怀疑你们住在我的房子里,我昨天临出门的时候,特意数了数我果盘子里面一共有19807个向日葵籽,可是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少了12粒,所以,我断定我的屋子里一共有12个老鼠,都出来吧,搬走吧,我实在是不喜欢你们。你们要是不主动搬走,等我生气了,我让仆人们把家具都抬起来,到那时,弄不好就会伤了和气,这是我所不愿看到的。”财主说完这番话以后,我听到了几个非常尖细的声音说:“房东先生,我们已经在你的房子里住了好几年了,咱们向来相安无事,我们一直以来也是遵纪守法,从来不干些作奸犯科的事儿。提起昨天那件不愉快的事儿,实在是我们没有忍住美味的诱惑啊,还望房东先生谅解啊。”财主说:“那也不行,关键的是,我每每一想到在我的房子里还生活着你们,你们呼出的臭气又被我吸到身体里,我就会恶心,所以还是请你们搬出去吧,作为补偿,我给你们每个人十个葵花籽作为礼物。我这也算仁至义尽了,你们看怎么样?”这时,衣柜底下传来尖细的声音:“你说话可要算数。”“放心,一定算数。”“那我们这就搬走。”话音刚落,就听见“呼啰啰”从屋子里好几个地方走出十二只老鼠,它们朝着门口的方向出去了,财主先生抓了一把葵花籽扬到房子的外面,“哎,这回我才放心了。咱们接着享受美食吧。”我心里暗想,“交流太重要了,这要是在地球上,人和动物无法交流,就只能采取暴力手段了,甚至闹不好会出现流血事件。”
有一家埋在地板下的水管坏了,他从外面大树根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抱回来两个蚂蚁并且放在桌子上,他拿出声音缩小器,因为说话声音太大会把蚂蚁的耳膜震坏,他对着声音缩小器对蚂蚁说:“二位先生,把你们拿到这里,请不要恐惧,我只是有事儿相求,我的水管漏水了,想让你们中的一位下到水管里帮我找到漏水的位置,我好有的放矢地加以维修,省着把全部地板都拆开。就是这么个活儿,你们看看谁能够把我的这个活儿揽下来?”说完话,他马上又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声音放大器,类似于听诊器的样子,对着蚂蚁的位置,从声音放大器中传来了蚂蚁的回话:“先生,我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但是有没有啥报酬呢?”他一笑,同时对着声音缩小器说道:“你看两包白糖怎么样,我知道你们最爱吃白糖了。”声音放大器里马上又传来另外一个蚂蚁的说话声:“先生,你要是用我的话,给一包糖就行。”他马上拿过声音缩小器对着二位蚂蚁说:“二位先生别伤了和气,你们俩我都用了,每个人两包糖,你们俩一起下去,也好有个照应,我也放心一些,我是一个大方人,不在乎几包糖。”谈妥了报酬,他就把水管的总阀门关上,然后打开水龙头,让两个蚂蚁从水龙头爬进水管里,没过半个小时,两个蚂蚁又从水龙头里爬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他就把他们抱到桌子上,给他们擦干身体,并表示十分感谢,通过交流知道了漏水的位置,他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这种工作要是在地球上,要花好多钱,可见人类与动物的合作能够节约大量的钱财。
还有一次,我还看到这样一件事儿。有一个叫“铁蛋”的人站在自己的院子里,对着燕子说话:“燕子先生,我的哥哥在南方,我想让你去南方过冬的时候顺道给他捎个信儿,让他今年夏天来我这里参加我儿子的婚礼。”
燕子说:“铁蛋先生,我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得到过你们一家人许多的帮助,所以按理说你提出的要求,我应该义不容辞,可是,你知道,飞行的时候,带着一个小纸团确实是有诸多不便,常言说的好‘道远无轻载’。况且,带着这么一个小纸团,会直接影响到我整个身体的空气动力学效果,使我付出更多的能量,也就说要吃更多的好吃的,这些都是需要一定的金钱花费的,预期的飞行成本的增加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是……”
铁蛋说:“燕子先生,你的难处我完全理解,我需要给你一些补偿,这样,我的心里也才能过意得去。”
燕子说:“先生,我现在也不缺少粮食储备,所以,你看能不能这样,就是作为一种补偿,你能不能帮我建造一个新的宽敞的燕子窝呢,最好是三室一厅的,而且要实木的,最好再刷上蓝色油漆,就和蓝天一个颜色。”
铁蛋说:“完全没有问题,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木匠,给你建造一个燕子窝,实属举手之劳,那咱们就这样定了。”
在这个星球上,人和动物开展广泛的合作。人们给猪提供用来住宿的猪圈和日常的饮食,作为回报,猪承担了春天翻地的任务,猪本来就喜欢拱地的游戏,这样可以使他们的鼻子得到锻炼,体力也会得到增强,这样就把游戏和工作结合起来了。
与燕子类似,大雁和鸽子还有其他各种鸟类承担起了国内通信的重担。人们在需要邮寄信件的时候,只要对着天上大喊一声,就有飞鸟落下来,落在人的肩膀上,双方根据距离的远近还有顺风逆风等天气状况谈好价格,鸟就飞走了。当然为了降低飞鸟邮递员在飞行过程中的载荷,降低它们的劳动强度,也是为了降低邮费,人们在纸上写的字都十分微小,有的需要借助显微镜才能阅读,纸张也薄如蝉翼,同时人们书信中表达的内容也十分简练,都属于“春秋笔法”,也就是过去发电报时人们表达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