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院,层层壁画乱人心弦,身临其境。
“瞧其图象,应是说的当初立下誓言,共创绪子学院的事。”何季风嘴角上扬,“不望昔日承诺,倒是没看错你们的品行。”
欣赏时,一个老师打扮的男子执扇,领一众学生指手画脚。
“老家伙们倔强,把此处改为教室,每年能挣多少银两?历数家得学院创始人亲传,才是真正诸子之首。”
“哇,传闻的那个只口辩百家无言以对的第一皇?”
“正是,想当年……”
“别想当年了。”何季风淡淡道,“真英雄何曾言自己的荣耀?再者,得吾之真传?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质疑历数家的威名,你罪不可赦!”天测一甩竹扇,片片竹简收起,整齐一致。
微风拂过,几人寻声望去,不见人影。
“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不是你们在恶作剧抓弄为师!”天测目标对准学生们,得到的只有齐齐摇头。
“老,老师你看!”
“自房中家起,另外加的七家诸子壁画,全消失了!”
“像被人生生用什么东西剥去表面一层,嗯?地上多了一堆彩色泥尘。”
且不论天测等人如何诧异,何季风已经先一步到达房中院,化掌拍出。
“轰!”一声,楠木古门四分五裂,院前再无一丝障碍。
“房中家?我来见识下,什么样的底蕴能冲击十二家的位置!”
语气平缓,声音却响彻云霄!
“来者止步,吾房中家吴量判汝……必死!”当先一大汉,挥拳就砸,欲至人死地。
动作一顿,大汉保持出拳姿势,双目无神。
不知几时,何季风已越过他,迎一众惊恐目光,头也不回朝院主卧走去。
“叭嗒!”
大汉重重倒地,鲜血溢出嘴角,染红地面。
“吴量……死了?!!”
年轻一辈唯一的七品武将死亡,何季风走后,其他房中家子弟方才反应过来,有的逃离是非,有的越小道告密,更甚者选择旁观。
“吴成,房中家代表者你担当多年,吴家血脉占历数四成,今集众智者在此,判你移交代表者之位。”
“执偶,你掌刑法,井水不犯河水,动我大权?”
“吴家嚣张跋扈,欺压一方。另,证据确凿,汝儿吴江为老师利诱学院主任,怎么说?”
执偶掏出数个信封,一一传阅予房中家的几位智者,看着他们渐渐铁青的脸,越发觉得必须卸下吴成代表者之位。
“哼?”吴成嗤之以鼻,“随处掏出的信封和你的三言两语,就想解去我吴家百年的位置,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
此言一出,九位智者中有三位悄然站在吴成身后,暗暗以其为首。
“你……!”执偶恨声。
“执智者,时代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还不明白这一点吗?”吴成敞开双手,“是同我纳十八路诸侯之一袁术手下,亦或是随他这个百年前的代表姓氏陨落在诸子学院?!”
“吴成,你居然暗中已经效忠了袁术?!”执偶瞳孔微缩,不敢置信,“诸子学院自太古第一皇以来,宣效终身守护此地,你这是公然违背!”
“啧啧。”吴成站起,数位智者避其锋芒。
“你的大势已去。十位智者,三位归顺于我,剩下六位又不敢跟我做对,这房中家改名吴家应没人反对吧?”
执偶欲言。
“碰!”一声,一人却是先他一步,腾飞跃来,腿鞭呼呼作响。
众智者只觉眼前一黑,吴成已经失去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人。
“麻烦问一下,你们谁是吴成?”何季风蹭了蹭鞋,弄干净上面沾染的血迹。
一智者:“刚刚,刚刚被你踹飞那个……”
何季风若有所思,道:“:就特别嚣张,让我刹不住车那个?正好省事。”
“什么?”几位智者愣在原地,不禁庆幸尚未归入吴家。
对上这等猛人,房中家底蕴未必能挺个几轮,饶是智者皆有七品武将之力傍身,也慎得慌。
“原世界房中家不知,现在却是擅长阴阳调和、略通药理,就并入医家吧。”何季风拍了拍执偶肩膀,继续前往下一诸子百家。
“呃。”执偶呆呆望之远去,那背景与脑海中一人契合。
“执智者,恶人已走,咱们……”九位智者群龙无首,看向他。
“什么恶人?”执偶洒脱一笑,目光狂热,“遵太古第一皇指示,此后再无房中家,唯有医家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