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其他三人走出房间,慕鄢看着正巧从外面走进来的嫣红和瑞珠,微笑着点了点头。
“鄢儿,若舞和两个孩子哪去了?”疑惑的看着慕鄢,已经一天没有见到几人身影的嫣红,不免感到有些蹊跷。按照慕鄢的行事作风,应该是不会让那两个孩子离自己太远的才是。
“我让若舞带他们出去躲一段时间,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回来。”坦然自若的回复着嫣红的问题,慕鄢抬头看了眼天色,继续说道:“我出去还有事情,先走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
“好……”看着慕鄢急匆匆的带着冷烟儿几人离开,嫣红的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阴郁。
无精打采的回到房中,嫣红看着安静的盯着她看的瑞珠,小声的问道:“你觉不觉得,鄢儿今天有点奇怪吗?”
“夫人她一向就是这样啊,有什么奇怪的?”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瑞珠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我没感觉到。”
难道是自己的多心吗?嫣红低下头,心情有些不安的回想着刚刚慕鄢看她时的表情。风若舞带着孩子离开,这么大的事情,按理而言,慕鄢应该是会和大家商量一下的。可是她不但没有说,还带着冷烟儿那几个人出去办事,而把自己留了下来。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行动吗?如果有的话,慕鄢怎么可能会不通知自己?
大摇大摆的走到媚香楼,慕鄢站在一楼的入口处,扫视着媚香楼内红火的场面。目光敏锐的搜寻到水香香和媚宠儿两人的身影,慕鄢回头看了眼身边的冷烟儿和四爷,轻声吩咐道:“你们先到二楼去等我。最中间的那个房间,应该没有人。我等下就过去。”
“好,明白。”点了点头,四爷和冷烟儿低着头,急步的向二楼走去。而慕鄢,则是慢悠悠的,冲着水香香两人的方向走去。
站在两人的面前,慕鄢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有些诧异的表情,戏谑的问道:“怎么,不愿意看见我?”
“怎么可能。”娇嗔的送了慕鄢个白眼,媚宠儿上前两步,挽住慕鄢的胳膊,而后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楼去。”
说完,媚宠儿便回头和水香香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慕鄢走上二楼的包间地带。不出所料,水香香把慕鄢带到的房间,同样是上次她待过、也是刚刚吩咐四爷和冷烟儿来的房间。
推开房门,媚宠儿看着已经在里面的两个人,皱了皱眉头,声音冷冽的问道:“你们是?”
“我带来的人,放心吧。”伸手将媚宠儿带到房间里,慕鄢回身随手关好的房门。
反客为主的坐在桌旁,慕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酌一口之后,才缓缓的再次把目光收回,落到媚宠儿的身上。“宠儿,你刚才是想和我说什么?夏逸风不在,这里应该没有了监视你的人才对,怎么还说那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呢?”
“我的祖宗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光明正大的提他的大名?”听着慕鄢大刺刺的叫着皇上的姓名,媚宠儿不由得有种浑身发寒的感觉。“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他的人不错,可我害怕的就是你这么若无其事的喊出他的名字来,再随口说上那么一两句不好听的话,这可不是我们现在能承担起的责任!”
大步走到慕鄢的身边坐下,媚宠儿表情怪异的看着慕鄢,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没进宫去当皇后,又跑到我这个低俗不堪的地方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低俗不堪的地方,可是我一手策划建成的,不是吗?”挑了挑眉尖,慕鄢笑意盈盈的和媚宠儿四目相对。认真的盯着媚宠儿的脸,想起自己在云安城里,初次见到媚宠儿和水香香两人的场面,慕鄢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两个风尘女子,一直是在凭着自己的努力,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她们漂亮聪慧,机灵敏感。这两个人,会是那个背叛自己的人吗?
垂下眼帘,慕鄢不让媚宠儿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情绪。玩弄着手中的茶盅,慕鄢声音缓慢的问道:“张莺莺这个人,你可曾听说过?”
“哦,张大小姐啊。”点了点头,媚宠儿表示自己知道这个人。“张家这几年来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的,你没回来不知道是正常的。张莺莺她爹叫张庆元,听说是从沧溟国辗转而来的商人,一直做着布料的生意。和慕容家的关系不错。对了,我还听说,那个张莺莺好像要和慕容公子……”
声音越说越小,心直口快的媚宠儿尴尬的笑着看向慕鄢,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她不应该会得罪到你才对啊?”
“如果真的得罪到了呢?”轻笑着反问道,慕鄢看着媚宠儿脸上吃惊的表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心思和这个丫头玩而已。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其他的事情。宠儿,我问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夏逸风和慕容子轩,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之前有夏逸风的人在这里,所以我们不好谈论这些事情。可是我现在想知道,他们两个的立场如何,身边又究竟有哪些人。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晓,堂堂媚香楼老板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
“你这还是先给我一巴掌,再给我一个甜枣吃的。”苦笑着看向慕鄢,媚宠儿舔了舔下唇,徐徐说到:“敢如此胆大妄为的问着当今皇上的事情,我看整个逸轩国里,也就只有你这个不怕死的女人了。”
低下头,媚宠儿回想了片刻,然后又抬起头来,仔细的和慕鄢说着夏逸风和慕容子轩的势力范围。静静的听着媚宠儿的陈述,慕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都牢牢地把它们记在心里。
不停歇的说了半个多时辰,媚宠儿口干舌燥的喝了口茶,看着慕鄢的表情越来越阴冷,媚宠儿忽然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鄢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