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着站在出口处,慕鄢回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被夏逸风关在这地牢里的场景。不知现在关在里面的人,会是谁?尹梦鸢吗?
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慕鄢一直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尹梦鸢,那也就不虚此行了,可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刚刚回到逸轩国,可不想这么快的就露出马脚来……
就在慕鄢低头沉思的时候,地牢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耳朵灵敏的慕鄢,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藏匿在黑暗之中,慕鄢目光阴沉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柳依依,慢慢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慕鄢也终于下定决心,疾步走到了地牢口,然后谨慎的走进地牢里,一刀一个的解决掉里面的大批守卫,凭着自己的记忆,到达了最里面的房间里。
推开门,慕鄢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禁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里。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凌乱的铺着一些干草。许久没有人打扫收拾的地牢,吃喝拉撒也全在这一个地方,发霉的屋子里,散发着一种恶臭熏天的气味。而在房间的角落,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皱眉走了过去,慕鄢看着那个衣不蔽体,头发散乱,狼狈的不成样子的人,双手双脚都被铁锁捆绑住,而脖子上更是被铁链子拴住,系在一旁的木桩上。
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连乞丐都不如的女子,慕鄢很难想象,她就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沧溟国的公主,尹梦鸢……可是那张脸,就算是化成了灰,慕鄢也依旧认得她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慕鄢蹲下身子用头上的发簪,解开了尹梦鸢脖子上的铁链,然后一把抓起尹梦鸢抖个不停的手腕,大步向地牢外走去。
顺利的离开夏王府,慕鄢并未直接把尹梦鸢带回到醉云楼去。而是直接到了一处之前被她买下的偏僻无人的仓房。随手将尹梦鸢推了进去。关好房门,慕鄢眸光阴冷的盯着尹梦鸢,然后出声问到:“你可还记得我?”
表情呆滞的站在原地,脚上连双鞋都没有的尹梦鸢,不断的在地上摩擦着自己的双脚。然后歪着头,张大了嘴吧,傻傻的看着慕鄢,不说话,也不逃避。
看着尹梦鸢这副模样,慕鄢不免有些好奇。这女人见到自己,就算是不破口大骂,也不应该是这副表情才对。上前一步,借着淡淡的月光照映,慕鄢这才发现,一直张大嘴巴的尹梦鸢不出声音的原因是,她的舌头已经早已经被人割掉!
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尹梦鸢这一次真的是将夏逸风惹怒了,所以才对对她下这种毒手。而夏逸风不杀她的原因,难道是想要等两国交战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留住尹梦鸢一条小命,留到以后再用?!
看着呆傻的尹梦鸢,慕鄢放弃了现在就问她蛊虫的事情。现在的尹梦鸢,说不出话,也写不了字。完全就是一个废人的状态。真想问出点什么来,恐怕也得找到慕容子轩,让他用祝由术帮忙不可……
厌烦的瞪了一眼尹梦鸢,慕鄢有些懊恼的开口,“没想到废了这么大力气,冒了这么大风险,竟然救出来你这么个废物。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你留在夏王府,让夏逸风折磨死你算了!”
一掌打在尹梦鸢的颈部,看着尹梦鸢径直倒下去的身体,慕鄢又点了她的穴道,然后不悦的离开了仓库。
锁好仓库的大门,慕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醉云楼休息。直到天色大亮,慕鄢被风若舞和慕瞳二人的声音吵醒,才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睡眼惺忪的看着二人,慕鄢随手给身边的珩儿和溪儿盖好被子,然后轻声问道。
“鄢儿。”不安的看着慕鄢,风若舞疑惑的开口:“你昨晚有没有去过夏王府?”
“去过怎么样,没去过又如何?”听着风若舞的话,慕鄢感到了几分异样的感觉。目光灼灼的看着风若舞,慕鄢微微一笑,“有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真的是你做的啊姐姐?”欣喜的看着慕鄢,和风若舞表情截然不同的慕瞳,伸手向慕鄢做了个“做得好”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一清早外面就吵个不停,我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夏王府昨夜被人光顾了。偷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现在整个大街小巷,都被夏王府的侍卫给包围了,为的就是搜查出那个盗贼来。姐姐,你把偷来的东西,给放到哪去了?”
“你看我像是穷到那种地步,去偷他夏逸风钱财的人吗?”讽刺的轻笑两声,慕鄢大步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的情况。然后戏谑的回过头,看向风若舞和慕瞳两人。开口说道:“金银财宝,亏他夏逸风想得出来!瞳儿,你觉得堂堂夏王爷,会为了一点身外之物,而去大动干戈的弄出这样的排场,只为了找出一个小小的窃贼?”
“这倒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慕瞳又继续不解的看向慕鄢,问道:“不是金银财宝,那姐姐你去夏府究竟是偷了什么东西?!”
“偷了个人而已。”抿嘴一笑,慕鄢在风若舞和慕瞳二人惊讶的注视中,慢慢的说道:“尹梦鸢。我昨天晚上从夏王府的地牢里,把她给带了出来。但是尹梦鸢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了,整个人也处在疯傻的状态,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我把她扔在郊外的仓库里,准备今天再过去看一眼。”
听着慕鄢的话,风若舞疑惑的皱了皱眉。看着慕鄢,风若舞试探的猜测到:“难道是夏逸风注意到了我们的行踪,所以才派出这些人来,搜查我们的?”
“他还没那么快的就知道我们回来这件事。我估计他是以为,这件事情是沧溟国的人干的。昨天我在地牢里发现了柳依依,我是趁着她出去的一瞬间,才有机会跑进地牢里,把尹梦鸢带出来的。我看夏逸风就算是再聪明,也绝对猜不到把尹梦鸢带出来的人,会是我。”冷笑着撇了撇嘴,慕鄢继续说道:“这样也好,我倒要看看,夏逸风如果找不到尹梦鸢的话,要怎么和沧溟国那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