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辉起的很早,刚刚出门,就看见对面的那人也出来了。两人点头示意,等那人走后,李辉急忙回屋叫醒文丑等人,紧随其后也来到大殿之内。两拨人一起向道长和小童辞行。
那人四十岁左右,相貌普通。穿着打扮是汉人的样子,说出话来就暴露了他的身份。庞统低低的对李辉道:“他是一个南蛮!”
南蛮是汉人对南方地区异族人的统称。这些人尚未开化,吃生肉传兽皮,好勇斗狠,时常在边界和汉人争斗。南蛮有一个极其特殊的技能,他们之中有意中人,善于驱使山中猛兽虫蛇。随意在汉朝和这些人的争斗中,总是处于下风。
李辉微微点点头。那人走后,李辉等人也想道长辞行,跟着此人一同往前走。那人可能也感觉李辉几人跟着自己,咱在高处用生硬的汉话喊道:“几位朋友,走了一中午也许累了,不如一起休息一下如何?”
李辉有些尴尬,跟踪别人,还被人发现,是很丢脸的。李辉只能带着众人来到那个南蛮休息的树下。沉默了好一会,李辉没话找话,问道:“这位老兄,独子一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行走,就不担心猛兽?”
那人微微一笑:“我叫孟优,是南边的人,也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南蛮,豺狼虎豹的我并不害怕!”
“那就好!”李辉点点头:“在下李二,不知老兄要去那里?”
孟优学着汉人的样对李辉拱手行礼:“在我们那面流传一个传说,在这峨眉山上有一个九幽观,里面有一个神仙,谁要是能得到神仙的点化,便能长生不老,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了我们族人的生活,我就来看看,希望神仙能够点化我!”
“哦?”李辉很诧异:“我们就是益州人,怎么没有听说,你们南方人怎么就知道?”
孟优笑道:“我本来以为在我们那里传说的这么厉害,汉人这里应该已经很多人被点化过,谁知道连九幽观在那里都没人知道,但是我已经来了,也就上山碰碰运气!”
“这个传说是怎么传起来的?”庞统急忙问道。
孟优摇摇头:“具体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只是说的人多了,大家也就信了,不过时间好像不常,从往生神进入我们南方只有,这个传说就出来了,我记得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
“往生神?”文丑来了精神:“往生神张什么样子?”
孟优被这几个人接二连三的问题搞得有些紧张,慌忙回答道:“往生神,青面獠牙,一头红发,脸型像虎,鼻子像住,犄角像鹿,眼睛像鱼,身子像胸,身高过丈,满身都是鬃毛!”
“啊!?这是什么怪东西?”文丑想了半天,也没法把这几样联系到一起。
庞统点点头:“敢问,这个往生神是什么时候进入你们南方的?”
孟优想了想:“时间不长,最多一年时间,不过十分灵验,信奉的百姓非常的多,现在几乎家家都有往生神!无论是农耕还是征战都要乞求往生神保佑!”
李辉和庞统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是一动。果然是司马懿所为,没想到司马懿竟然已经将手伸到南蛮,倘若有一天,司马懿掌握了益州,引南蛮驱使豺狼虎豹进入中原,这天下必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从这次谈话之后,李辉就和孟优一起进入峨眉山。几人一路走一路说些闲话。孟优将南蛮的一些事情介绍给李辉,李辉等人也给孟优说一些中原的奇闻异事。在这山中转悠了十几天,都是一无所获。既没有看见什么九幽观,也没有找到司马懿的影子。
眼看天就要黑了,他们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李辉几人急的团团转,孟优却悠闲自得。天很快就黑了,五人不得已只能露宿了。李辉几人对露营一窍不通,以往外出,自然有后勤部队替他们张罗好一切,自己动手还是头一回。
孟优笑笑:“你们是不是都是有钱的公子哥?”
李辉摇摇头:“这你可看错了,有钱的公子哥谁来这种地方,只是没有在这深山老林中夜宿的经历!”
孟优领着文丑捡了一些柴火,点亮了以一堆篝火。火焰一起来,几人那种沮丧立刻就一扫而空。暖烘烘的火焰,烤在衣服上,将水气蒸发,搞的五人都像那些武功盖世的大侠一样,内力暴增,全身冒烟。
山中有野兽,几人轮流守夜。李辉再告奋勇做第一波。等众人都睡着后,李辉往篝火里添了些柴火,站起身扭了扭腰身,看着黑洞洞的天空,想自己的心事。自从那日在洛阳城门口醒来之后的事情历历在目,而以前的事情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就好像一张白纸。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这些事情了了,一定找找自己的过去。
“主公!”庞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你觉得这个孟优说的话又几分可信度?”
李辉摇摇头:“我不知道!咱们谁都没有去过南蛮,就算他是瞎编的,我们也不知道!”
“说的也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看来司马懿想要利用南蛮来占领益州!”庞统走到篝火旁边坐下,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当年袁绍引匈奴进攻董卓,反而将东都洗劫一空,司马懿要引南蛮进入益州,不知道益州会变成什么样子!”李辉看着不远处的孟优,他睡的正香,不知道做什么好梦,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们不如去一趟南蛮,亲自证实一下孟优的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们正好可以破坏司马懿的计划!”庞统建议道。
李辉想了想:“南蛮穷山恶水,里面的人穷凶极恶,就咱么几个人,万一……”
庞统一笑:“主公害怕了?”
李辉点点头:“是呀!没有以前那股冲劲了,记得以前就算是龙潭虎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如今不行了,自己的身后大大小小几十口,出一点事,他们的天就塌了,能不害怕吗?”
庞统点点头:“主公的坦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敢于承认自己的弱点,就能看清自己,做出常人做不出来的事情,如果这次去了南蛮或许还有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