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竹妹妹,妤竹美人儿,妤竹老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野哥骑着马紧跟在妤竹的身后,见妤竹冷若寒冰,就知道她还没有从被肉丸“捉奸”的尴尬中缓过神来,于是就坏笑着一跃跳到了妤竹的马上,不知道那马是因为不欺生还是因为多驮了一个人不满意,总之,那马一撩蹄子撒着欢就向山外跑去,一边奔跑还一边左拧右拐地试图把马背上的二人摔下下去。
妤竹一见马不听使唤地向前奔跑,便只好紧紧地抓着缰绳以免被摔下马背,紧张之下被野哥搂着小腰竟然浑然不觉。
不知到奔跑了多久,那马突然口吐白沫,前蹄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一片茂盛的草地上,野哥和妤竹也因为惯性的作用从马头上直接就飞了出去……
“妤竹,好老婆,有没有伤到你?”刚在地上停止滚动,野哥就赶紧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检查怀中的妤竹有没有被伤到。
“哼!都是你这坏蛋!你陪我的马!”妤竹一下子挣脱野哥的怀抱跑向她那匹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马,伤心地抱着马脖子嘤嘤哭泣了起来。
“对不起,妤竹,都是哥不好——”野哥起身来到妤竹身边,望着妤竹哭泣的样子,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十足的花痴,为什么女孩子伤心哭泣时都会那么美、那么诗意、那么让野哥变成白痴呢?
“不要你管!”妤竹一下子甩开野哥的胳膊,哭得更加放肆起来。
“要不……就让哥当你的马?”野哥见妤竹的泪水哭戏表演般飞流之下,就只好拿出哄女孩子开心的自甘堕落法。
“你真愿意当我的马儿?”妤竹立即停止哭泣,睁大雨露仍在睫毛上闪烁的双眼惊喜地望着野哥。
“当然了,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妤竹眯起眼睛遥望着远天上悠然飘荡的白云,十分调皮地笑道,“就是说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也可以拿着马鞭打你的屁股了?”
靠,难道怀春的少女想象力都这么丰富、这么诗意、这么童话,外加那么一点点打是亲、骂是爱的小暴力吗?哥真的受不了了,哥一定要抒情,不然,哪能对得起哥自封情圣的头衔?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野哥走过她的窗前,瞬间就迷失了方向……哥要做一匹骏马驮她去远方,哥愿她每天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哥身上……”
“野人哥哥,你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好听的歌?”妤竹温柔地靠在野哥的肩头,听着野哥深情而动听的歌声,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直入心底,一生能与这样一个有才气、有魅力、又坏得让人恨不起来,爱的缠绵的人相伴相依,人生难道还会有别的想法吗?
“好听吗?”野哥嘴角轻挑,一脸坏笑又不自觉流露出来。
“好听。”妤竹小绵羊般温顺地把头埋在野哥的怀里,浑身旖旎着百般的缠绵、百般的妩媚和百般的无风水自流。
“哥再给你唱个更好听的好不好?”野哥手指轻抚着妤竹乌黑柔顺的发丝,装得很正经的问道。
“好啊。”
“你听好了——”野哥清了清嗓子,将声音压低了在妤竹的耳边唱道:
傻俊角,
我的哥!
和块黄泥儿捏咱两个:
捏一个儿你,
捏一个儿我,
捏得来一似活托,
捏得来同床上歇卧。
将泥人摔碎,
着水重和过,
再捏一个你,
再捏一个我,
哥哥身上也有妹妹,
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你好坏!”妤竹一听野哥竟然唱起了市井中流传的低俗小调,一张藕白的小脸顿时旖旎了满面的羞红,一对粉拳也雨点般落在野哥的身上。
“哥哪儿坏呀?”野哥用两只大手捧起妤竹羞红的脸,眸里流淌着温柔的暧昧。
“都羞死人了,你还问?”妤竹嗔目瞅了野哥,一下子瘫软在野哥的怀里。
“啊,我正愁找不到水呢?既然现在有水,咱们不如也捏两个泥人玩玩?”野哥轻轻叼了一下妤竹的耳垂,坏坏地笑道。
“哼,谁跟你捏泥人呀,再说了,这儿哪来的水?”妤竹一听野哥说要捏泥人,而且还有现成的水,于是便挣脱开野哥的怀抱抬头向四周望了一下,可是除了草地和山石外,哪儿有溪流或泉水的影子呀?
“没水吗?”野哥故作惊讶地向四周望了望,又低头往自己怀里仔细搜寻着说道,“奇怪哈,刚才哥还搂着满怀的春水呢,怎么眨眼就不见了水的影子?”
满怀春水?妤竹迟疑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还春水般缠绵在野哥的怀里,于是又是一阵脸红的粉拳独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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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留在这儿!”野哥不容置疑地盯着徒步追了两个多时辰才追到身边的肉丸和黑皮,非常严厉地说道,“等到这匹马完全恢复体力之后,再找到哥骑的那匹马到沧州和我们汇合!”
“沧州?为什么要到沧州呢?”黑皮一脸疑惑地望着野哥,“难道你要带我们小姐到沧州去看海?”
“看你个头呀!”肉丸十分不满地在黑皮瘦小的脑门上啪的来了一巴掌,“野哥要去沧州去参加佳人有约比赛!”
“可是,为什么是沧州而不是邯郸或者河间呢?”
“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但看你这瘦猴的样子,怎么也得长猴子一半的脑筋吧?可是你为什么就偏偏要装满脑袋猪脑子呢?”肉丸十分不屑地甩了黑皮一眼道,“因为野哥要去参加比赛,野哥又说让我们到沧州和他们汇合,难道你真以为野哥傻到到沧州去看海玩呀?”
“不过,这入场券反面好像也没有说第一场入围赛在沧州呀?”肉丸一边宝贝似的从袖中取出野哥当打赏给她的那张佳人有约三等入场票,认真读着背面第一首谜语诗,“北方有佳人,相约渤海西。七夕鹊桥会,共享狮子头——哪一句说是在沧州呢?”
“咱们走!让这两个猪头就在这儿猜谜去吧,这样省得他们闲得没事又斗嘴。”妤竹笑望了一眼投入猜谜的肉丸和黑皮,一拉野哥的衣袖,小鸟依人般抱着野哥的胳膊向前走去。
“妤竹,你家住的这山是什么山呀,这里到底是哪个州府的地盘?”野哥一边大踏步向前迈步,一边回望了一下被他们抛在身后的不是太高,但挺险峻的大山问道。
“这山好像也没什么大名,因为远远望去好像一个巨大的棺材一样,所以山里的猎户们都管它叫棺材山。”妤竹留恋地望了一眼峭壁陡立的棺材山,说道,“其实,我倒真想它像一个巨棺一样把你和我装在一起。”
棺材山,野哥不觉又回望了一眼那险峻的峭壁悬崖,突然想起他穿越前在网上乱逛时看到一个驴友发的一个帖子好像就提到了二十一世纪依然寂寞的京西房山区一个叫涞沥水村的小村庄,据说涞沥水村就在风景优美而寂寞的棺材山下,难道这个地方就是曾经被袁宏道写诗赞美过的京西棺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