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对付你的肉掌?”野哥嘿嘿一笑道,“这样欺负人的事哥岂能做呢?不如这样好了,咱们两个拼一掌,如果你输了,就放我们两个过去,如果你赢了,我们两个就认你做干爹,认刚才意外被机关暗器所伤的你二弟做叔爹,等七日之后埋葬他老人家时我们披麻戴孝以尽晚辈之责,怎么样?”
黑衣老头其实和白衣老头都多少有些痴傻,而且一直都想要有个一男半女,如今一听这二位愿意认他做干爹,竟忘了他那傻弟弟就死在这二位之手之事,于是就一拍手道:“好!就这样定了!”
“叶超凡,这可是拼掌耶,你觉得你能拼过他吗?”筠儿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道。
野哥嘿嘿一笑道:“没事,拼不过他大不了认干爹呗,反正总比被他打死强吧。”
“小子,你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快点儿过来,咱们就在这棵大树上比试,我二弟还等着有人披麻戴孝呢!”黑衣老头见叶超凡跟筠儿低声说话耽误时间,便不耐烦道。
野哥一看这老头还真是急性子,便不再废话,一下子跳到老头跟前一掌拍出道:“废话少说,接掌吧。”
老头一看叶超凡的巨掌拍出,便也推手相迎,两只手掌迅速拍在一起。
靠!这么大的力道?野哥的手掌刚一接触老头的手掌,便仿佛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吸住了一般,身子摇晃了两晃,野哥顿时便感到胸内气血浮躁,暗叫了声不好之后,野哥赶紧咬牙顶住,体内蛇涎果的内力在强大的压力下迅速游动而出,全力都集中到手掌之上,勉强逼住黑衣老头强大的内力的侵袭。
“你小子竟然练成了冰魄掌?”黑衣老头本来以为凭借野哥一个小娃娃的内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是没想到这小子不但顶住了他的掌力,而且还将一种无比强大的冰寒力量源源不断送出,一时间手掌几乎有一种被他的掌力冰冻的感觉。
“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掌。”野哥忍住浮动的气血咬牙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衣老头的内力似乎还是要强大一些,只不一会儿功夫,他便利用自己浑厚的内力控制住了野哥从手掌上传过来的冰寒内力,反击,野哥蛇涎果的内力一点点后撤,眼看着就要功亏一篑,就在这时,野哥突然感觉到体内另外一种火麒麟的内力开始在老头的强大内力压迫下骚动起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火麒麟的纯阳内力一下子冲破所有关卡一下子涌道右臂之上……
完了,完了!野哥不觉崩溃道,看来这次自己的蛇涎果纯阴内力一定要跟这火麒麟的纯阳自己火拼了!不过,因为这一段时间野哥一直都在使用蛇涎果内力,对蛇涎果的内力控制也达到了比较高的境界,出于无奈,野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地迅速收起蛇涎果的纯阴内力。
纯阴内力从手掌处迅速撤离,火麒麟内力不受控制地向手掌处奔腾,在手腕处擦肩而过,两种内力竟然意外地没有发生碰撞交火,正当黑衣老头奇怪野哥的冰寒内力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时,突然被野哥不受控制的火麒麟纯阳内力猛的撞上,因为刚才一直在抵御冰寒内力,突然之间对方的内力竟然变成了一股灼热的火炭般的强大内力喷薄而出……
黑衣老头本来正竭尽全力抑制野哥体内蛇涎果的冰寒内力,没想到野哥手掌上发出的内力突然之间有冰寒便成了火热,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所以老头一个控制不住,便被野哥火麒麟的火热掌力一下子打了出去……
吃惊地望着黑衣老头被野哥拍出后掉落在脚下的重重机关之上被弩箭射成了刺猬,筠儿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根据刚才对黑白两个老头的观察,筠儿知道这二位的内功绝对不亚于少林寺的偏执大师,可是,没想到野哥竟然能够一掌击败黑衣老头,所以惊诧之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在树上,一个不留神便向树下落去……
野哥正在得意自己体内至阴和至阳两种内力竟然可以不冲突时,却见筠儿突然向树下直坠下去,于是赶紧飞扑过去,一把把筠儿抱在怀中,在几乎快要触地的时候,脚尖向旁边的树干上斜向上一蹬,然后顺势又在半空中调整了几个姿势,再借助手掌拍在树干上的反弹力才重新回到树梢,为了以防万一,野哥也顾不得问筠儿为什么要往机关重重的树下跳,直接就脚踏树梢沙沙向前奔去……
终于脚踩杨树的树梢出了围在红楼一圈的竹石奇阵,当野哥轻轻落地时,这才发现,原来红楼竟然坐落在一片池水的中央,此时,在红楼上摇曳的灯光的照耀下,池水正幽幽闪着迷离的光,一片宁静……
“这座楼上居住的到底是什么人?”筠儿望着水波烘托下显得异常神秘的朱红色的凌波飞出的神秘小楼,不觉低声道。
“你不是告诉哥淳于荷就住在这儿吗?”叶超凡瞅了一眼筠儿,微微笑道。
“靠!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姐随便说说你就当真了?”筠儿白了叶超凡一眼道。
“你是不是早有目的?”野哥冷哼一声道。
“就算我早有目的又怎么啦?难道你不想探索红楼的秘密吗?”筠儿不服气道。
“你觉得红楼的最大秘密是什么?”野哥笑问道。
“当然是红楼的主人是谁的问题,刚才姐已经告诉你了,姐不知道,所以才拉你来这儿猎奇的。”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叶超凡突然盯着筠儿道。
筠儿被野哥冷不丁一问,一时之间不知道野哥所指为何,便问道:“奇怪什么嘛?”
“难道你没觉到这儿安全得有些过分了?”野哥向四面望了下道,“刚才咱们进来时可谓是把守森严、机关重重,比龙潭虎穴应该还要凶险几分,按照通常道理而言,越往内部深入,应该越艰难,可是,当咱们穿过竹石阵到达这儿以后,围绕在四周的杀气竟然突然间就萧杀殆尽了,难道这还不值得奇怪吗?”
“没错,和刚才相比,这儿确实不见了刚才的杀机。”筠儿看了野哥一眼道,“不过,越是感觉不到危险时就越有可能存在越发强大的危险。经过咱们刚才这一番闹腾,住在红楼里面的人绝对不可能察觉不到咱们的行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在很短时间内出手,而对于咱们来讲,最好的办法就是再静等一会儿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筠儿话音未落时,野哥突然觉得脚下有些震动,紧接着便听见嘎嘣嘎嘣的一连串的声响在脚下乃至水中爆响,随着这一连串的爆响野哥和筠儿眼前的湖面上突然起了一层大约一米多高的一道水墙,白浪翻滚着向两侧奔涌而去,只一刹那间的功夫,两道足有胳膊口粗细的铁索横贯水面。
“靠!这是什么意思?”筠儿望了野哥一眼一眼,低声吼道。
“这还不简单,就是欢迎咱们到红楼做客呗!”野哥嘻嘻一笑道,“这下不用担心了,至少在进入红楼之前咱们不会被人K掉了。”
“如果走到水中间时突然出现铁索断开,乱箭齐发的局面怎么办?”筠儿皱了一下眉道,“如果再狠点儿的话,从水底再向上射出一些机簧弩箭之类的杀伤性暗器的话,咱们岂不是死定了?”
野哥听筠儿如是说,便嘻嘻笑道:“对极对极,我看咱们还是沿原路杀回算了。”
“靠!你拐着弯儿骂姐怂不是?信不信姐先蹚蹚雷池给你看?”
野哥见筠儿说要先蹚蹚雷池,便不带半点犹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嘻嘻一笑道:“好啊,既然你这么刘胡兰,那你就身先士卒吧!”
“叶超凡!你还是不是男人?!”筠暴跳如雷道,“天下有你这样遇到危险让女人先上的人吗?难道你这自诩大明第一护花使者的家伙就是这样护花的?”
野哥见筠儿大怒,便好不以为意谑笑道:“护花使者的作用就是让花在前面怒放,自己隐身其后司机保护,难道你以前没有被人如此护过?”
“喂!对面那两位,你们到底过还是不过呀?难道还要我给你们铺上木板再蒙上红毯才肯过来?”就在野哥和筠儿耍嘴时,刚才在红楼内打开机关后隐藏在红楼内等他们沿铁索进红楼的一个小姑娘终于耐不住性子步出红楼对着野哥和筠儿喊道。
野哥见对面终于有人走出红楼,而且是个美貌丫鬟,就知道这两条铁索肯定没有什么埋伏,于是就痞性不改地调戏道:“哇!原来还要铺上木板和红毯迎接哥呀,莫不是你看哥哥我长得帅,铺好了大床等着哥洞房不成?”
“你!你不要胡说!”虽然看不清小丫鬟的脸色之变化,但是野哥还是真切感觉到了这小丫鬟扑面而来的未被人调戏过的雏的稚嫩感觉,心中对安全穿过水面也就更加有信心了。
“走!”野哥悄悄冲筠儿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提起真气便飞身上了横亘在水面之上的铁索上,与此同时,筠儿也并肩落到另外一根铁链上迅速向前燕子点水般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