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会吧?”野哥一看墨白那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是在想鬼点子帮自己,于是便顺杆子表演道,“你他妈的小时候夜里不敢上茅房,大哥陪你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你都多大了?还要大哥陪你去茅房?”
墨白把眉头一皱,脸皮往一块儿一拧,哭丧着脸道:“大哥,我八岁那年上茅房拉屎时不是被一个厉鬼卡住喉咙差点儿没掐死吓怕了吗?你说这地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兄弟再被什么东东掐住脖子什么的死翘翘的话,我妹妹你老婆还不得整死你呀,所以,为了兄弟的安全,为了你的家庭和睦,你就陪兄弟去一下茅房吧,就一刻钟,一刻钟怎么样?绝对不会耽误你写字的。”
郁幕轩是何等精明之人,见野哥跟墨白唱起了双簧,于是便假装非常不耐烦道:“算了,算了!野人,你就陪这小子去一趟茅房吧,省得他在这儿大煞风景,不过,咱得把丑话说前头,如果在两刻钟的时间内,你不回来参加比赛的话,本帮主将视你自动弃权处理。”
“没有任何问题。”野哥豪爽一笑道,“如果哥两刻钟之内没有回来滴话,你就拿着哥的门派推荐票和银票直接赔付就行。”
刘玉柱见野哥说如果他两刻钟不回来就算落败,虽然知道野哥有可能出去临时练一下书剑的功夫,不过,练功毕竟是一个长时间积累的过程,不可能靠临时抱佛脚来完成,所以如果野哥没有过人的真功夫的话,紧紧靠区区两刻钟的时间练习,那是绝对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所以刘玉柱便微微一笑道:“一切都听从郁大侠的安排。”
“谢谢,谢谢!”野哥冲刘玉柱一抱拳,便跟依然捂着肚子假装内急的墨白一起走出了西楼的一楼餐厅。
转过墙角,墨白便嬉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装满了酒的细腰尖嘴酒壶递给野哥道:“大哥,时间紧迫,你赶紧在这儿练一下书剑表演吧。”
野哥见墨白真就拿出一把酒壶让他练习书剑表演,于是就大为感动,但是,鉴于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所以野哥便废话不再多说,伸手接过墨白递过来的酒壶,因为之前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用运用内力控制流体,所以野哥只好凭借感觉联系。
屏息,凝神——野哥慢慢的沉静下自己的心神,口中默念着他老爹叶剑飞教的口诀运行体内蛇涎果的强大内力,从丹田提气上升,蛇涎果所凝聚的阴冷内力如同从一座强力冰库中一涌而出的冷气一般,野哥的浑身马上开始变得阴冷起来……
说来只是电光火石一闪念的功夫,野哥便将蛇涎果所凝聚的强大内力运行到紧握壶柄的右手之上,学着运力于剑尖的方式,野哥运力于酒壶之上。
啪——
酒壶一下子便在野哥手中破碎。
失败,野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衰过。
“大哥,你用力过猛了。”墨白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酒壶碎片,突然发现,地上并没有洒落的酒水,而是一片散落的各式各样的小冰晶,大骇之下不由自主跳起来大声道:“大哥,你会寒冰掌?”
“什么寒冰掌不寒冰掌的。”野哥苦笑道,“大哥只知道弄碎唯一的实验酒壶是件非常悲催的事。”
“什么悲催的事?咱们有的是酒壶。”是坏丫的声音。
野哥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房宽和坏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而且二人一下子拿来了十来把酒壶和两三坛酒。
野哥的眼泪差点儿没有下来,如果没有这些手下的兄弟和小美女们的力挺,也许他早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明王朝的土地上混不下去了。
不过,野哥并没有让感动成为拖后腿的包袱,非常迅速从坏丫手中接过一把装满酒的酒壶,拿着壶嘴对着墙壁运功就射,这次酒壶没有被野哥的内力击碎,壶中的酒也如野哥所愿顺着壶嘴喷出,但是所遗憾的是酒水刚刚喷出便在壶口全部结冰。
望着壶口无心插柳开出的无比绮丽的冰花,野哥微笑着拿着酒壶来到坏丫面前道:“小丫丫,这朵冰花是哥专门做给你的,喜欢吗?”
坏丫望着壶嘴上那朵漂亮的冰花,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兴奋之下,抱着野哥的脖子,吧唧就是一个香吻。
第二把壶的壶嘴被冰花封住,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融化,所以野哥不得不换第三把壶,运功,这回壶中的酒成一条线射出,可是在射出一米多时就冻成了冰棍,野哥随手把冰棍送给了墨白。
第四把壶,野哥终于依靠对蛇涎果内力的控制和收放把酒喷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可是,墙壁上也仅仅出现了一片乱洒的酒渍而已。
第五把壶,酒水在墙面上写出了笔画,但是由于量的把握不够好,许多喷射到墙上的酒水顺着墙壁往下直流,一会儿就又流成了一片水道道。
第六把壶,野哥终于写出了比较合理的酒水字,而且也不再有太多的下流。
第七把壶,野哥用喷出的酒水在墙壁上写出了十几个酒水字,但字体还不够挥洒、不够奔放。
第八把壶,野哥写出了完整的一首李白的五言诗,而且字体已经收放自如,挥洒奔放。
“成功了!大哥成功了!”墨白一下子蹦了起来,因为以如此功力来看,如果把酒壶中的酒换成墨汁的话,野哥已经完全可以靠内力的驱动用壶中酒在墙上写出一首挥洒自如的诗歌了,也就是说野哥已经完全学会的书剑的运用。
“距离两刻钟还有多长时间?”野哥望了一下房宽,问道。
“还有大约半刻的时间。”房宽回答道。
“哦。”野哥轻哦了一声道,“拿壶来。”
坏丫又递过一把装满酒的壶,野哥伸手接了过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后赞道,“好酒!”
然后,野哥又继续全神贯注练习酒水写字的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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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一楼大厅内,郁幕轩的神情越来越严肃,眼看着两刻钟的时间就要到了,如果野哥再不出现的话,依照事先的约定,自己就必须宣布野哥落败,陪银子和门派推荐票不说,野哥过去这半年来创造的江湖辉煌业绩和声誉怕是就要毁于一旦了。
“郁大侠,我要改押刘公少侠胜!”突然,一个刚才押野哥胜出的某小帮派的帮主一下子窜到郁幕轩跟前道。
“我也要押刘少侠胜!”
“我也改押刘少侠!”
……
“不行!”郁幕轩盯着刚才押了野哥胜,现在又要反悔的那些小帮派帮主们,把眼一瞪道,“当初你们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要反悔,门儿都没有!”
“比赛还没有开始,我们有权改变我们的决定!”一个喝酒喝得有些面红耳赤的大汉趁着酒劲儿大声道,“即便你丐帮财大气粗也不能欺负我们小门小派!”
“对!我们小门小派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我们抗议,我们要改押刘少侠胜!”
……
“哎呀呀,哥只不过出去拉个屎的功夫,这儿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和谐了呢?”就在大家吵嚷着要改押刘玉柱胜时,野哥哼着小曲儿就从门外吊儿郎当走了进来,冲着郁幕轩嘿嘿一笑后,野哥突然非常不满意对郁幕轩道,“我说老叫花子你NB了不是?就算你丐帮贵为天下第一人口大帮,你也不能以大欺小,欺负人家小门小派不是?”
郁幕轩正被这些小门派的帮主们缠得没有办法,突然见野哥走进来就指责他的不是,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心道,哥冒着与人撕破脸皮危险为你保留一部分支持者,而你却进来就充好人,喝着老叫花子我里外不是人呀?恼怒之下,郁幕轩没好气道:“他们都要改押刘玉柱胜,你NB,你自己处理吧。”
“哎呀呀,哥说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这小事也,改押刘少侠胜就改呗,反正比赛爱没有开始,所以改押别人胜也是人家的权利嘛。”野哥冲郁幕轩嘻嘻笑道,“老叫花子,趁着比赛还没开始,你赶紧给人家办理改押手续!”
郁幕轩一听野哥这话,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因为自己好心替他死撑了半天,等到他一过来,一句话就占尽了宽容和大度,反而显得自己多么小气似的。
既然野哥都同意人家改押了,所以郁幕轩也不再多说,直接同意了改押者的请求,等到诸事完毕,此回押刘玉柱胜的人已经增加到了七十一,而只有沧州河工帮的帮主金博依然如故押了野哥胜。
刘玉柱一直静静地闭目养神,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等到诸事已平息,刘玉柱便起身冲野哥微微笑道:“野人兄,你的俗事是否已经处理完毕?”
野哥冲刘玉柱嘿嘿一笑道:“啊,不好意思,兄弟的弟兄们就是事多了点儿,现在已经处理完了,如果刘兄业已准备好的话,书剑比赛就可以开始了。”
“请问,是野人兄先来还是刘某先来?”刘玉柱用手指捏了一下刚才已经装好墨汁的酒壶非常潇洒道。
“兄弟其实到今天为止才听说书剑这一说,所以,还请刘兄先来吧,如果刘兄先来的话,兄弟也可以比葫芦画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