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好像比较流行暴力运动。”野哥笑望着房宽道,“咱们不妨就比一比看谁更加暴力。”
“比武?”房宽脸上不觉露出笑意道,“你打算下什么注?”
野哥嘴角隐隐泛出笑意道:“很简单,咱们比武决胜负,如果你赢了,我就敞开门让进入凉州的所有难民尽情吃喝,直到把哥吃穷喝光为止。”
“这个注我喜欢。”房宽道,“说吧,我该下什么注?”
“你所下赌注也非常简单。”野哥笑道,“如果你输掉的话,你就必须带领你的追随者加入哥的野人帮。”
“野人帮?”房宽盯着野哥看了好大一会儿道,“你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野人帮帮主?”
“对,我就是野人帮帮主野人,但是除无女不克、无酒不喝之外哥并非无所不能。”野哥笑道。
房宽一听野哥承认他是野人帮帮主,于是就一抱拳道:“好!能和野人大侠打一场赌赛,也算是房宽之大幸,废话少说,野人大侠,请你亮兵器吧。”
“慢!”野哥道,“打赌倒不急,只是在打赌之前哥要看看你值不值得哥动手来赌一把。”
“什么意思?”房宽盯住野哥道。
野哥见房宽面露愠色,就知道房宽以为自己瞧不起他,所以就解释道:
“是这样滴,在赌武之前,哥打算请所有饿着肚子的兄弟姐妹包餐一顿,但是,由于近日进城的难民兄弟比较多,而且也有一些复杂的情况出现,所以,哥要看看能够鼓动大家进城的房宽有没有能力控制住如此繁杂的乱局。”
“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房宽一脸严肃道。
野哥一看房宽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于是就说道:“第一,在难民中存在弱肉强食的现象,这点让我很看不上眼,所以,在一会儿管饭时,你必须把所有难民有序地排成队顺序就餐;第二,哥发现有些难民手中有从别处抢来的东西,这种暴徒行径也是我不喜欢的,你必须责令所有难民必须把抢来的东西全部送还主人。”
“把难民有序集中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他们送还所抢物品有些麻烦。”房宽盯着野哥道,“因为现在四处都是官兵把守,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送还所抢之物。”
野哥道:“官兵的事情不劳你操心,因为在之前哥曾经凉州总兵郝亮跟凉州总兵有一个约定,如果我能够不依靠武力安抚难民的话,他将不会伤害一个难民,所以,现在你只要稳住难民的情绪,是他们不再是不可控制的暴民,官军撤兵的事就包在哥身上。”
“好!”
房宽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回身打了个哨声,只见四处有七八个人迅速来到房宽跟前俯首听命。
房宽环视了一下手下的兄弟道:“你们立即让手下的兄弟组织难民排成四队,每一队都是老弱病残在前,妇女儿童在中,年轻精壮之人在后,一会儿野人帮主提供饭食时,如果有一人敢不按照顺序领饭,我就拿你们几个试问,另外,在吃晚饭之后,刚才所有抢了别处东西的人必须把东西亲自送还给人家,如发现有一人违命者,别怪我不客气!”
“是!”房宽手下的几个小头目全都俯首帖耳道。
接下来,房宽又根据四街的情况对手下进行了详细的分工,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分工完毕,房宽冲手下一摆手,那七八个手下便飞身离开,各自按照房宽的要求前去组织难民排队去了。
很快,四街两行便按照刚才房宽要求的老弱病残在前、妇女儿童在中、年轻精壮在后的顺序排成了整整齐齐八排。
“野人帮主,现在该轮到你了。”房宽见手下已经将难民组织好,于是就冲野哥一抱拳道。
野哥见墨白已经回来,于是便招手问墨白道:“馍菜和稀粥准备得怎么样了?”
墨白回答道:“已经准备妥当了,全凉州城的饭店全都在蒸馍做菜,但是,因为事先准备不足,再加上锅灶有限,所以,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做好的饭菜应该只够一多半难民吃的。”
“够一多半人吃就行,先让其中一部分吃饱,剩下那部分人的饭菜让他们加紧时间做。”
野哥望了望已经排好的长长的八条队伍对墨白继续说道:“现在,你马上组织人把所有已经做好的饭菜全部运过来,然后把饭菜稀粥平均分成八份,在每一条队伍前摆放一份,然后按顺序打饭,一定要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吃饱。”
“是,大哥。”墨白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饭菜。
野哥见墨白离去,便转身对房宽道:“因为今日难民人数太多,而凉州各大餐馆的锅灶又有限,所以,第一拨可能不能够让所有人都吃上饭,不过,其他人也用不着等太久,哥绝对会保证所有人都能吃好吃饱,至于吃饭的秩序问题,能不能组织好,就看你的了。”
房宽见野哥已经安排好了饭菜,这才知道野哥让官兵散布到佳人有约门前有饭吃的消息并非什么阴谋,而是事先就有准备的,所以就有些小感动,感动之余,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野哥的要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所以便积极表态道:“这个请野人帮主放心,管理几千个难民,对于房宽来讲只是小菜一碟,你就瞧好吧。”
野哥见房宽离开前去亲自巡查难民的组织情况,便对张玉道:“张兄,你去找一下郝总兵,让他把四街两行的兵撤回去,就说这是本帮主说的。”
“好,我这就去办。”张玉说着便大踏步离开。
馍饭很快就从四面八方的餐馆中源源不断运往佳人有约的门口,筠儿和妤竹负责给各个餐馆结账,墨白负责分发馍饭,而房宽的手下则有条不紊组织着难民领饭。
等所有难民都吃饱饭回到城外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望着房宽手下上百名依然空腹的弟兄,野哥冲房宽一抱拳道:“房兄,辛苦了。告诉你手下的兄弟们,佳人有约已经在后院大厅里安排好了酒席和住宿,请兄弟们务必赏光。”
“请问野人帮主,这是你野人帮对我和手下的兄弟正式吞并的第一步吗?”房宽见野哥说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住宿,于是就冷冷道。
“非也。”野哥见房宽如此说话,并不生气,但是表情却极为严肃道,“吃饭跟吞并是两码事。我野人帮是要扩张,但是我们向来的宗旨就是不强人所难,自野人帮建帮以来,我们的宗旨就是给天下无家可归形同野人的人一个温暖的家,所以,与其他帮派不同的是我野人帮众全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员,我们不盗不抢,只靠自己的能力混饭吃,虽贫贱而不失志向,当然,自从和佳人有约签订了互利用人协议之后,我野人帮的兄弟也全都混上了吃香喝辣的水平,至于这次救助难民之举,其实也是我野人帮和佳人有约一直都致力去做的事情。因此,你们加入野人帮,我们鼓掌欢迎,如果你们不愿意入帮,我们也不生气,今晚之酒宴,只是对你们帮忙组织难民用饭的一个小小回报而已,房兄请不要放在心上。”
“这么说野人帮是一个真正的平民帮了?”房宽盯着野哥道。
野哥回答道:“非常对,野人帮就是一个平民帮。”
“平民帮,很有诱惑力的一个帮派,我喜欢!”房宽微微一笑道,“不过,因为咱们事先有赌约在身,所以,是否加入野人帮之事还是应该以赌为准,如果房某输给了野人帮主,那房某心甘情愿加入野人帮,如果野人帮主输了,那就说明咱们无缘,就只好谁走谁的路了。”
“好!房兄豪爽,今日叶某就领教一下房兄的高招!”野哥非常豪放的冲房宽说道,“赌武之事是哥先提出的,为了显示公平,所以具体赌的形式由房兄决定。说吧,咱们怎么赌?”
“好!既然野人帮主如是说,房某就不客气了。”房宽抱拳道,“咱们单打独斗,就赌三场怎么样?”
“哪三场?”
房宽微微一笑道:“第一场赌骑射,由于现在已晚,而且没有合适的校场,所以咱们就该比射箭,固定靶,一人十箭,射出环数高者胜;第二场赌刀剑,如果真刀实枪对决,难免有伤人的危险,所以咱们换一种玩法,咱们找一间封闭的屋子,我让手下捉几十只苍蝇,分两次在房间中放飞,咱们分别以刀剑斩杀苍蝇,三十个数内,视斩杀苍蝇数量的多寡定输赢;第三场赌酒,男人和酒,骑士和马,女人和脂粉。咱不讨论骑士与马的问题,也不讨论女人和脂粉的问题,咱们就比喝酒,为了尽快分出胜负,咱们就在你们客栈的院内竖立两个丈八高杆,你我各自立于杆顶,谁先从杆上栽倒下来,就算谁输。”
野哥长发向身后狂放一甩,冲房宽豪爽道:“骑射、刀剑和酒,三场真男人的比赛,虽然没有女人,但是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