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狼狈逃到了这里?”野哥盯着墨白问道。
墨白心有余悸点头道:“是的,因为兄弟我跑得快,武功又强,所以才有幸躲过一劫,否则,恐怕大哥就要给小弟收尸了……”
“哼!你继续编!”野哥盯着墨白冷冷道。
墨白一听野哥让他继续编,于是就赶紧着急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兄弟呢?这人命关天的事,我怎么能欺瞒大哥呢?”
“你没有编?”野哥嘿嘿一笑道,“那么,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墨白被野哥冷目盯着,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道:“是那白衣人刺伤的。”
野哥冷道:“我记得你刚才说那白衣人的武功极高,而且剑剑都是杀招,既然如此,以你的武功修为,又怎么可能只被他刺伤而没有被他杀死呢?是不是你偷偷离开了队伍去哪家小姐闺房中偷吃,不小心被人家砍伤的,然后又谎称被白衣人追杀逃脱至此的?”
“大哥,你误会兄弟了。”墨白慌忙解释道,“兄弟刚才所言的确是千真万确,只不过为了美化兄弟的形象稍微进行了一些润色而已,嘿嘿——”
靠,经过润色之后才达到带伤狼狈逃脱这一怂得够给力的效果,如果不润色的话,那你岂不是小怂他妈哭儿子——怂毙了?
野哥盯着墨白嘿嘿干笑了两声,突然把脸一冷道:“甭跟哥嘻嘻哈哈,把真实情况给哥讲出来,否则,你以后就别叫我大哥!”
“是是,大哥,这次我一点都不隐瞒了。”墨白见他想要把自己的形象尽量光辉一些的目的没有达到,于是只好如实说道,“就在我们和大哥分手后大约两三个时辰以后,我们远远望见了沙漠边上的防护林,于是所有人都高兴得向沙漠边跑去,而当时兄弟恰好内急,于是就找了一个灌木丛大便。可是,就在兄弟便后刚要钻出灌木丛时,兄弟就看见队伍前面突然冒出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挥剑就杀入了队伍之中,由于事发突然,所以,所有人全都乱为一团,一切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杀死了十几个人,后来,被杀得吓破了胆的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人就四散逃跑,再后来,我亲眼看到那人将全部锦衣卫的人和大多数风云镖局的人悉数杀死,根据当时的情形,好像也有几个人逃向了古浪方向,至于他们最后有没有死去,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还没有解释你是怎么受伤的。”野哥盯着墨白道。
“我躲在灌木丛中一直都不敢出来,直到我拉的那坨屎完全被干燥的沙粒吸干了水分之后,我发现四周已经平静下来,于是就慢慢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可是,就在我刚钻出灌木丛的时候,那白衣人竟然如鬼影一般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时我逃无所逃,于是拔出宝剑就跟那白衣人拼命……”
“这么说你的武功精进不少啦?”野哥盯着墨白道,“你竟然能够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仅仅受了七八处无关疼痒的皮肉之伤,佩服,佩服。”
墨白嘿嘿一笑道:“其实,要说佩服的话,还是兄弟佩服大哥你呀,这次如果不是托了大哥的福,恐怕兄弟真的就不是被那人的宝剑简单划几下所能了事的了——”
“你少在我这儿拍马屁,哥不吃这一套!”野哥白了墨白一眼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墨白以一种非常感激的眼神望了野哥一眼道:“当时我拔剑跟那人拼命,结果一脚就被那人踢飞了宝剑,后来那人就咬牙切齿地一连在兄弟身上砍了七八剑,当时,我就想,完了,这辈子我是再也见不到我最最亲爱的大哥野人大侠了,可是,就在我等死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将宝剑还入鞘中,他那双从面具后面露出的眼睛简直就像两把利剑一般直射向我,然后他就指着我的鼻子说鉴于我跟你一直狼狈为奸,如果他一剑结果我的命的话,剩下你一个人肯定很寂寞,所以就暂时留我一条命在,等到哪天他高兴的话,就送咱们两个一块儿上西天。”
“他认识哥?”野哥挠了挠头道。
“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认识你,不过也好像挺恨你,也许他真的是要等杀你的时候一并将解决兄弟的小命。”墨白假装非常洒脱地笑道,“不过,能够和大哥你一起死也是兄弟的造化,所以,哪怕今晚就跟大哥一起死去,兄弟也觉得人生无憾了。”
“靠!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呀?”野哥一瞪眼骂道,“要死你死去,哥还打算再活千儿八百年呢!”
墨白一听野哥如是说,这才想起自己这话不是在咒野哥死吗?于是就赶紧在自己嘴巴上来了两下子,呸呸骂自骂道:“野哥天下无敌,野哥长命百岁,我叫你这乌鸦嘴乱说,看我不打烂你……”
“算了,算了。”野哥见墨白那一脸懊悔的表情,于是就一把抓住墨白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的嘴巴,等墨白消停之后才继续问道,“那人是不是还让你给哥捎了什么话?”
“大哥,你简直就是神嘛,”墨白一听野哥问那人是不是还捎了什么话,就以崇拜的眼神望着野哥道,“不错,那人的确是让我给你捎了两句话。”
“什么话?”
“他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趁早放弃淳于荷,而且还说如果你想活长一些的话,就一定要好好对待云飞雁,他可以容忍你娶除淳于荷之外的其他美女,但是,条件是云飞雁一定要做妻,其他女人只能做妾,如果大哥你有违背任何一条的话,都将必死无疑。”墨白摇了摇头苦笑道,“可是,了解如我这般深入这般透彻的人,自然知道大哥娶不娶云飞雁为妻不一定,但是,想让大哥放弃淳于荷,那简直比让猪上树、猫游泳、逼着跳油锅还要不可能,所以……”
“所以,你就以为大哥肯定会必死无疑,是吗?”野哥微微笑望着墨白问道。
墨白见野哥笑得那样轻松,便提醒道:“大哥,你这样轻敌好像挺危险的。”
“怎么个危险法?”野哥笑道。
“大哥你是没有见到那人的武功有多强,如果你现场看到那人杀人的恐怖场面,兄弟估计大哥就不是这样笑的了。”墨白望着野哥的脸,小心翼翼道,“兄弟以为,如果大哥真这样轻敌的话,可能兄弟真的要追随大哥做地下工作者了。”
“他杀人到底有多恐怖?”野哥问道。
“他在杀人时仿佛浑身都是眼一样,挥剑如风,一剑过去,那些强悍的锦衣卫就如韭菜一般被削断了喉咙,而且剑上都不带见血的。”
“你有没有看出他的剑法属于那一路?”野哥淡淡问道。
“他出剑太快了,兄弟根本就看不出他怎样出的剑,自然看不出他是怎样出的剑了。”墨白咽了一口唾沫道,“不过我怀疑他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老丈人云飞扬的老爹云中鹤。”
野哥一愣,因为之前在追赶白衣人讨要云飞雁的玉佩时,曾经见识过白衣人的功夫,而且,云飞雁也曾经说过她怀疑那人就是他爹,所以早在墨白讲述说锦衣卫被白衣人杀得一个不剩时,他就知道那人铁定就是云中鹤无疑,只是对他为什么要杀死云飞雁的手下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见墨白这小子也怀疑那白衣人就是云中鹤,于是就不动声色问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那人就是云中鹤?”
“大哥你想呀,这普天之下什么人最关心你?那肯定是最喜欢你的人和最恨你的人。当然,喜欢你的人非常非常多,且不说兄弟墨白,单单就说那些被大哥你的魅力所折服的小美女们哪个不是对你喜欢得疯狂?不过,也有一些人是对野哥你恨之入骨的,虽然对于谁最喜欢你兄弟拿不准,但是,云飞扬是最恨你的人兄弟倒是拿捏得百分之百不会有误。”
野哥拿眼睛一甩墨白道:“靠!你啰里啰嗦这么半天,有一句跟那白衣人是云中鹤扯上边了吗?”
“怎么扯不上边?”墨白急道,“通常情况下,爱你的人就不会恨你,恨你的人就不会爱你,可是,同时兼具爱你又恨你的人就只有一种可供选择的可能,那就是那人的亲人有人爱你,同时也有人恨你。而云中鹤恰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兄弟不知道他女儿云飞雁是因为真爱你还是因为被你的咸猪手占了大便宜而不得不爱你,总之,这可以归结为爱;而他儿子云飞扬的老婆天天被你挂在嘴上,记在心里,这种夺儿媳之恨又让他不得不恨你……”
墨白抬头得意地瞅了野哥一眼继续道:“更重要的就是那白衣人亲口说只要你放弃淳于荷,然后娶云飞雁为妻,并好好待她,就可以免你一死,你说那人不是云中鹤还会是谁?”
野哥一拍墨白的肩膀,习惯性调侃道:“哎呀呀,没想到你小子现在进步这么大呀,如此明显的证据在手,你就可以推断出那白衣人的来历,简直都可以和猪一较智商了,哈哈哈——”
墨白一听野哥拿他的智商水平和猪比,于是就高举拳头抗议道:“大哥,那猪的智商水平它怎么能比得上我的呢?再怎么着你也得把兄弟的智商水平在比高一点吧?好歹你也拿猿猴熊瞎子比一下嘛——”
“滚!”野哥向扎营的地方望了一眼,见筠儿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药品,于是便突然对墨白道。
墨白一愣,不知道野哥为什么发火,但是还是很顺从地问道:“请问兄弟需要滚到哪里去?”
“当然是滚到我这里来了。”筠儿一脸得意地笑道,“你不滚到姐这里,姐怎么给你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