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越过一个沙坡,野哥挥剑挡住了追随云飞雁身后,但被云飞雁越拉越开的锦衣卫。
“你们都他妈的给哥站住!”野哥一脚踢翻一个锦衣卫道,“知道往前追是什么地方吗?那是沙漠!沙漠知道吗?你们一个个连水袋都忘在马背上,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要理他!咱们继续!”锦衣卫副统领冷剑雨紧盯着云飞雁远去的方向,冲锦衣卫道,“没有云统领的命令,就算死,咱们也要勇往直前!”
“是!”锦衣卫们听冷剑雨如是说,于是就齐声道,“勇往直前,勇往直前!”
“冷剑雨,你要认清形势!”野哥逼视着冷剑雨道,“凭你们的功夫,根本就追不上你们云统领,如果你们坚持追赶的话,后果只有一个就是被她越甩越远,最后在沙漠中迷失方向,一个个干渴而死。”
“就算是知道必死,我们也义无返顾!”冷剑雨冷冷望着野哥,然后冲身后的锦衣卫一挥手道,“加快速度,追!”
“我看你们谁他妈的敢再追一步?”野哥拔出腰间的宝剑怒吼道。
“想要打架吗?”冷剑雨冷冷道,“是,我承认以我一人之功夫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如果我们一起上的话,你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追随我们统领,就算是必死无疑,我们心甘情愿。”
“冷剑雨,你们追随自己的上峰誓死效忠没问题,问题是你们根本就追不上她,最终的结果只有葬身沙漠一条,如果你们就这样因为云飞雁的一个不明智的错误举动而丧生沙漠的话,即便是你们的统领活着走出沙漠,也一样会因为失职而受到严厉处罚,所以说,你们这样愚昧的效忠只是在害她,而不是在帮她!”
冷剑雨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事实却是如野哥所说,就凭他们的轻功功夫,要想追上云飞雁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一味追下去的话,最终确实有可能会葬身沙漠,那样,对兄弟们对云飞雁好像都没有好处,可是,如果就此退出的话,万一云飞雁出事了怎么办?于是就盯着野哥道:
“野人大侠,如果我们听从你的劝阻退出沙漠,我们统领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野哥双目直视着冷剑雨道,“如果你们听劝回去跟风云镖局的人一起出沙漠的话,我保证还你们一个完好无缺的云统领!”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去追我们统领回来?”冷剑雨望着野哥道。
“对!”野哥道,“哥一个人去追她就够了,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哥都会以你们统领为重。”
冷剑雨自然知道野哥的功夫了得,如果他承诺去追云飞雁的话,的确比他们整个一班锦衣卫都要顶用,所以感激之下,冷剑雨深深一揖向野哥道谢,可是,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时,却见野哥早已奔到了几十米开外……
云飞雁和被她追赶的那个白色人影此时已经奔向很远处,但所幸依然在野哥的视野之内……
脚踏黄沙,在跳跃的逐渐呈现出橘红色的已近夕阳色的阳光里踏沙疾风般前进,一种从没有过的雄浑而又兴奋的感觉在野哥的心间流淌,距离云飞雁越来越近,但是前面那个白色人影却越来越远……
“飞雁,不要追了!”当野哥追上云飞雁的时候,野哥一把拽住云飞雁道,“你连一壶水都没有带,不会真打算变成腾格里沙漠的千年僵尸吧?”
“我不要你管!”
云飞雁一把甩开野哥的手臂,夕阳下,金色沙浪之中,云飞雁的有些散乱的发髻半垂在额角颊边,嗔目秀眉,乌黑颀长的睫毛上颤动着一种说不出愤怒还是委屈疑惑更加复杂的感情,总之,她那似乎很受伤的样子就仿佛一个幼儿园的漂亮妹妹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娃娃一般伤心得让人心疼。
“飞雁,莫非前面那人抢走了你的玩具娃娃?”
野哥想起自己承诺过不再碰云飞雁一根小拇指头,于是就将他那吊儿郎当上翘嘴角弯得更像天边的新月,恰好与天上那轮滚圆的红日形成珠联璧合的绝妙情趣,云飞雁一甩脸,她故意不看野哥,但是,脑海中全是野哥那弯弯翘翘的极具魅惑的唇影和有型有角的俊脸上洋溢的坏笑以及时冷时暖的让人捉摸不透的一双乌眸……
“他有没有抢走我的玩具娃娃关你什么事?”许久之后,等云飞雁从对野哥那种酷酷外形中清醒过来之后,才想起刚才野哥似乎在问刚才那人是不是抢走了她的玩具娃娃,于是便嗔怒道。
“不就一个玩具娃娃吗?”野哥装傻充愣的坏笑了一下道,“大哥哥再帮你做一个不就得了?”
“你——”云飞雁盯着野哥那邪魅得让人不得不爱的坏坏的唇角,没好气道,“你以为我还是两三岁的女娃娃呀,哼——”
“难道你不是一个女娃娃吗?”野哥坏笑道,“你脸上的神情分明就写着有人抢走了你的玩具娃娃呀?”
“我不跟你说了!”云飞雁将乌发一甩,在金色的沙漠和滚滚而下的落日的余晖里,那丝丝入目的黑发漾着一片乌金一般黑亮而又迷人的光。
接着继续往前奔驰,前面那个白色人影依然不远不近地在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逍遥地踏沙而行,你快他就快,你慢他就慢……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这次,野哥果断抓住云飞雁的双臂,双目直直地盯住云飞雁,“莫不是前面那人就是你的梦中情人?”
“你不要乱说啊!”云飞雁望了一眼前面那个明显又慢下来似乎等她的那个白色人影,咬牙道,“说不定他就是你故意安排陷害我的同伙!”
靠!哥陷害你还要故意安排同伙?你是不是也太小瞧你家野哥了?且不说哥单从武功方面远超过你,就是哥只用个人魅力这一样,也完全可以让你自己自动投怀送抱,哥还用得着安排一个什么所谓的同伙来陷害你?
“啊,原来你是被人陷害呀?”野哥嘿嘿笑道,“请问,你是怎么被陷害滴呀?是不是那人胁迫你说如果不嫁给野哥的话,就怎么怎么着你呀?”
“你!气死我了!”云飞雁见野哥又是那坏坏的表情,冷不丁一脚把野哥踹翻在地,转身又去追那白衣人。
“靠!这世界上的美女是不是都没有长脑子呀?”野哥冲云飞雁的背影道,“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前面那人故意在引诱你进入沙漠腹地吗?就你这样子进入沙漠腹地的话,人家根本就用不着动刀动枪,单单就一个‘渴’字,你那水嫩漂亮的小脸蛋就会慢慢变成一个干瘪的小苹果,而且干巴巴的跟枯木巫婆一样难看。”
云飞雁一怔,其实她也知道前面那人似乎一直在引诱她深入沙漠,可是……
云飞雁回过身来,一步一步来到野哥的跟前,弯腰瞅着躺在地上的野哥道:“武功盖世无双的野人大侠,请问你可不可以帮本姑娘追上那人并一剑杀掉他?”
野哥抬眼望着云飞雁弯腰凝视的样子,不觉坏坏笑道:“可不可以把你领口的衣服稍微拉得再开一些?”
“你什么意思?”云飞雁诧异道。
野哥见云飞雁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就更加坏的笑道:“那样就会更加有魅惑力呀?像你现在这样,领口弄得结结实实,你那满园春色根本就没有一枝红杏可以出墙来,这样你怎么能引诱别人犯罪并听命与你呢?”
“你——”云飞雁的脸一下子被天边的红云迅速染成桃红色,她下意识地把本来就严严实实的胸口处的衣服紧紧捏在手中,但旋即又松了开来,因为想起她那胸口的满园春色对野哥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禁地,就在渭城东湖之中,所有该莫不该摸的地方都被他毫不客气的摸过一遍了,如今他又如此出语,岂不是故意引诱她想起那日难言的春情闺事?
“你个活该天杀的坏人痞子,看我不杀了你个登徒子!”云飞雁突然拔剑向野哥刺去,而且玉牙咬锝嘎嘣响。
靠!你来真的呀?野哥慌忙往旁边一滚,躲过了云飞雁那快如闪电的一剑,身上同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盛怒之下的云飞雁见一剑落空,于是便憋着一股劲紧接着就刺出了第二剑、第三剑……
剑光在夕阳下闪耀,人影在沙漠中绰约,野哥一边躲闪一边哇哇地大声叫着:“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
同时,野哥假装慌不择路的跌跌撞撞往白衣人迅速靠近着,云飞雁则提剑狂追乱刺,白衣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后的二位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来,所以只顾欣赏打架,而忘记了逃跑……
“你跑不掉了!”野哥突然猎豹般加速,一下子越过白衣人的头顶迎面拦住了白衣人的去路。
白衣人一怔,这才发现原来这二位是故意装假打架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野哥已经挡住了去路,而云飞雁也已经在后面追了上来,正所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