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心情忐忑的站在房间门口,不知是应该闯进去阻止他们俩还是应该任由这件事发生,正好为言诺汐解了那令人头疼的媚毒。
可是这下子倒好,房间让给了他们俩,自己今晚去哪住?
朔月头疼的抚了抚脑袋,望了望四面无人的回廊,缓缓地在回廊处的美人靠上坐下,探出脑袋往二楼看去。
男男女女轻浮的笑声混杂成一片,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浴池的缘故,放眼望去一片雾气缭绕,一缕一缕的白雾夹杂着暧昧不清的声音就像在无形的勾引着各处的男人们。
朔月脑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泷景澜那张俊美如天神般的面孔,向他这样对所有人都冷若冰霜的男子,会不会被女色迷惑呢?朔月感到非常好奇。之前听言诺汐提到过,他一向是不近女色的,虽然前些日子夜夜搂着自己睡觉,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轨的举动,这样想来只有两种答案,一个就是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另一个……身体缺陷?
朔月用巴掌打了打脑袋,自己这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猛地站起身,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泷景澜与何城然的房间,朔月忽然有过去看看的想法。仔细想来也真是很奇怪,这边砸茶碗,打斗的声音也不小了,可是一旁的房间里却没有任何的反映,只是一片死寂,那扇木雕门遮挡着的里面的天地,没有一个人清楚。
朔月的双手已经抚上了门栏,但心中还是犹豫着,考虑着这样闯进去是不是很突兀。可是一个女人轻轻的**声悠悠荡荡的飘进朔月的脑子里,就像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朔月浑身冰冷,四肢僵硬。
“水娘。”朔月口中喃喃道。
如同印证朔月的想法,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从门缝中缓缓的飘出来,“哎哟,这位客官,您可真不会怜香惜玉,疼死水娘了。”
那声音柔媚入了骨子里了,听得人心中浑身酥酥麻麻的。可门外的朔月可没有心情再继续听下去了,她只觉得脑袋里升起了一团火,烧光了她所有的理智。
可恶的男人,可恶的男人,表面上装成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却干着这种见不得人的鬼事,真是衣冠禽兽,登徒子!
朔月一脚踢开房门,努力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砰!”一声,房门并未锁上,只是半掩着,经朔月这使出全身力气的一脚,那门板差点就成了两半。
屋里的人皆是一惊,只见泷景澜的面前,果然是那风骚的妖精水娘,只见她酥胸半露跪在泷景澜的面前,衣不蔽体,原本只被一层薄薄的轻纱遮盖的美丽胴体如今就差一丝不挂了。而她如剥好的青葱一般细嫩的手被泷景澜反扭着,面色红润,还有些痛苦。
可是出乎朔月意料的是,除了面前这个女子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之外,其他的各项证据都显示着……事情并不像自己听到的那般暧昧。
泷景澜一身黑色的锦袍穿的服服帖帖,看上去竟然比平时看着舒服许多,看见朔月如一阵风般忽然出现,他眸子里带着些许的惊讶,更多的是满满的深意。
他干脆利落的放开水娘被自己反扭着的手,他慢慢的走近朔月,嘴角弯成漂亮的弧度,张口问道,“不知朔月姑娘破我房门有何贵干。”
“你的部下中毒了,我来通报一声而已。”朔月冷着面撇过头不看他深深的眼睛,怕泄露了自己心里的真实。
“你是说言诺汐?”另外一个声音忽然出现,一袭白色的袍子映入朔月的眼帘,何城然,这个玉一般的男子,对了,他应该一直与泷景澜在一处啊。
朔月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气,也不只是为自己还是为泷景澜。
“是的,她中了媚药,如今……”朔月忽然就说不出口了。怎么说?如今,飒九黎正在为他解毒?
“怎么会中了媚药?”泷景澜皱了皱眉,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便舒展开了眉头,“这倒是有好戏看了。”
朔月又是不争气的一愣,这个泷景澜出了什么毛病,自己的部下中了毒,他还这么高兴?
“你可知是谁下的媚毒?”何城然的面上也是淡淡的笑容,一点也没有为言诺汐担心的样子。
“当然是我。”
酥媚入骨的声音稍稍带了些正常音,自从朔月踢门进来之后,水娘作为观众已经围观了很久了,好不容易能说句话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她当然不会放过。
果然没过一会儿,她的目的达到了。
“就猜到是你,赶紧把解药拿来。”朔月疾步上前,俯下身子问她,而水娘满脸得色的呵呵一笑,妖娆万分,与朔月的一身清冷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屁话,我水娘造的媚药,哪儿会有解药这么一说,不论是男是女,只要一沾上,那可真是销魂无比,包你夜夜快活似神仙,姑娘,看你这么清新可人的样子,那些贱男人最是喜欢,要不要也来点。”
“走开!”朔月被她说的面红耳赤,甩开被她抓着的衣袂,她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何城然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朔月不小心从眼角处瞥见他的笑容,面色更加红润起来。
“你可以走了。”泷景澜冰冷的声音从朔月头顶处传来,她忽然觉得一桶冷水浇下来,从头到脚一片透心凉。
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是向着水娘那边的。
“客官你再考虑考虑吧,水娘等您。”
水娘跪坐的地上,姿势销魂诱人,那一声拖着一个加长音,放在外边任何男子面前都不会被拒绝,可是在这里,她打错了算盘。
“我不想说第二遍。”泷景澜的语气越来越冰,地上的女子也知道这个男子不吃自己这一套,赶忙拍拍屁股爬起身妖媚的笑说,“那水娘这便走了,客官慢慢享受。”
待水娘摇着水蛇般的腰肢缓缓步出房门之后,何城然忽然出声问道:“那言诺汐如今的情况如何?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替她逼出毒性。”
“她……”朔月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她,其实,已经有人在为她解毒了。”
看着何城然和泷景澜满面的惊愕,朔月忽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多么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