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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猫和老鼠

一天忙碌的出诊,当白佳回到家的时候,一股脑儿就躺在了床上。几天没有得到玲珑石,白佳似乎从今天的事情中明白了获得玲珑石的奥妙所在。

玲珑石在哪里是她所不知道,而玲珑石的出现只能顺应自然,过于心急反而难以得到。想到这些以后,白佳对于玲珑石的渴望也理性了许多。

休息了一个晚上,调整了一下状态,白佳继续出诊,而这一次她去的地方绝对是她不想再去第二次的。

阴暗的环境,不断的听到水滴的声音。潮湿的空气中不断的传来恶臭。白佳捂住鼻子,在下水道里走着。城市的下水道如同一个地下迷宫,这里居住着这个城市数量最多的一群居民——老鼠。

而白佳这一次出诊的的对象就是一只鼠精。

突然一只老鼠从眼前窜过,白佳猛的一躲,老鼠很快消失在了下水道的尽头,白佳觉得,自己对老鼠这种动物实在是无法表现出太好的态度。

“你是白医生么?”背后,一个很好听的男的声音响起。白佳转过身去,一个极度不和谐的场面出现了。

这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帅哥,可以说在白佳认识的人里面真的还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不过,就是这么一个长得很帅的人,竟然穿着一件很破烂的衣服,脸上露出尴尬的笑。白佳突然明白了暴殄天物这个词是怎么来的,这实在是人世间一件十分悲催的事情。

“我是白佳,请问你是舒同么?”

那人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脚。白佳这才发现,他的脚上无端被划出了三道口子,这三道口子很深,连带着上面的一层皮肉也撕扯下来了。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的东西恐怕并不多见。

“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额……是不小心自己刮伤的。”

刮伤会出现这么可怕的伤口?白佳知道舒同没有说实话,不过,说不说实话都无所谓,她没这个兴趣。

白佳取出一支香,等香燃尽之后,将香灰敷在伤口之上,然后又拿出了一块纱布,将伤口包扎好,“你这个伤口不算小,必须每隔三天换一次药,你现在先试着走走看。”

舒同点点头,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笑着说道:“真的不疼了,多谢你了。”

白佳也笑了,“谢就不用了,毕竟我还是要收诊金的,不要忘了到医院来换药。”说完,白佳就离开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她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呆了。

出了下水道,白佳突然间觉得城市的空气原来这么好,巨大的反差让白佳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非常的好。

她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信息,下一个出诊的病人是个猫妖。之前那个鼠精,这次是只猫妖,白佳不由得觉得或许这里面还真有点问题,说起来,猫的爪子似乎是很厉害的。

比起老鼠住的地方,身为天敌的猫住的地方可就好的不是一点了么,而白佳这次遇到的这只猫妖更是生活得有滋有味,就是有一点,她很是郁闷,那就是化身成人这么长时间,只要一见到老鼠她就有要扑上去的冲动,这让她不得不频繁的搬家。

白佳见到这个名叫苗妙的猫妖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有哪儿受伤,等她变回了原形,白佳这才发现,她尾巴上的毛已经都被烧焦了。白佳伸手去摸她的尾巴,明显的感觉到她的颤动。

“你这是怎么弄伤的,普通人干不了这事儿吧!”

“我……我自己烧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烧菜还会烧到变成人形时就看不到的尾巴,这似乎太神奇了一点。白佳的心里不由得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太不可信了,而她也不由得将今天的两个出诊联系起来,难不成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怨?

白佳觉得自己实在是闲的无聊了,竟然琢磨起这些事情来了。她取出一支香,轻轻的在苗妙的尾巴上摩擦了一下,苗妙尾巴上烧焦的毛和烧焦的皮就被粘在了香料上面。等尾巴上多余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以后,白佳从自己包里面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滴水在一个盆里面。随后,她又取出一支香,将香的头直接按在水滴里,随即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水滴慢慢的胀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盆的水。苗妙看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白佳拍拍她的头,让她把尾巴放在盆里面,她就乖乖的照做了。

等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白佳让她把尾巴伸出来,说道:“药水可以让你保持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来找我,我再看你需不需要其他的治疗。”

被清洗过的尾巴没有了疼痛的感觉,苗妙连声谢过白佳。白佳向她道了别,就离开了。

离开苗妙的家,白佳的脑海中不断的模拟出当舒同和苗妙遇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不过她的确觉得这很有可能。

其实现实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本来人们观念中固有的大自然生物的规律正在悄然的改变着,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每个人都希望可以预知未来,却不明白就算知道了,也是人力无法改变的。而白佳从来只想过好自己现在的生活,因为过度的期望只会让现实更加的绝望。

在自己还没有绝望的时候,白佳喜欢去KIND喝杯酒。朱晟天说白佳也开始变得世俗了,而且是最俗的那一种,白佳却不理他,静静的喝完自己酒杯中的酒。

KIND的酒有很多种,有些白佳尝试过,有一些白佳怎么都不愿意去喝一杯。这些酒有的让你陷入最美好的幻想中无法自拔,而另一些则让你将所有的事情看清,处于完全的清醒状态。这两种酒都会让一个人陷入极端,所以白佳从来不沾。

白佳要了一杯午夜阳光,酒杯中淡蓝色的液体中慢慢的变成黑色,而后黑色中有红色的光点慢慢的扩散,最后变成一抹金色,这样的酒要是在别的地方你绝对会认为是魔术,但在KIND,它却是很普通。

白佳喝了一口,淡淡的甜香味儿,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悠哉的坐着,不时的朝四周看看,这时候她的目光不由得被坐在角落的一个人给吸引住了。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他喝的酒,他喝的酒叫做忆。而他的桌上已经有好几个空杯子了,看样子他已经喝了不少。

“嘿,那个家伙都喝了那么多杯忆了,你怎么还让他喝?”

“喝了这么多还没多大反应,那样子他想记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记起来又能怎样,空想着过去和未来根本毫无意义,你又害了一个人!”白佳将自己的杯子里的酒喝完,又要了一杯。调酒师将酒递给她,说道:“你是很少数能看清这一切的人,而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是看不清的,他们太过于沉迷于自己大脑中的世界,而忘记了人生这一出戏是需要倾情演出的。”

“小子,我现在可是对你刮目相看哦!”

白佳一说,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了。

很快的,白佳就再次见到了在KING喝醉的那个人,而这样的见面是白佳没有想到的。

这个人是被两个人抬进来的,白佳得到急诊的通知就从外面赶了回来,当她看到躺在急诊室里,魂魄已经就要脱离身体的这个人的时候,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很显然,他这个样子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被送过来,这就说明之前他并没有显现出现在魂魄不依的状态,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是有生存的意念的,而此刻他并不想活下去。

白佳本能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之间不想活了,是不是因为KIND的酒。

“先给他输阳气,我这就将他的魂魄固定住!”白佳说着就准备开始手术,一只手却在这个时候牢牢的抓住了她,“不要,不要救我,求你了不要救我!”

第一次,白佳被这么恳求着,他求她不要救他,白佳觉得这样的场面太可笑了,一个不愿意活下去的人,一个希望拯救所有受到伤害的魂魄的医生,这样的场景让白佳停了下来。

“白医生,他快不行了!”

一声叫唤,白佳清醒过来,她是医生,她的职责就是救人。如果这个病人想做什么别的事情,想生活着是想死,也得等她把他救回来了再说。

这么一想,白佳取出十支香,分别插在这个人身体的各个方向,然后她又取出一个小水晶,将小水晶放在这个人的肚子上。随即,白佳念动咒语,水晶慢慢的腾空,香料弥漫出来的香雾被水晶吸引着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网状的东西,随着白佳的手慢慢的上扬然后放下,水晶也掉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在掉落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了,而香雾交织成的网也融入了那人的身体。很快的,不安的魂魄慢慢的平静下来,停顿许多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床上的病人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而他身边的人却高兴的笑着,这样的反差让白佳很想知道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医生,我可以跟你单独聊聊么?”

“当然可以!”白佳想这可是她现在最想听到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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