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孤隐站在石棺的门口,看着浅苏的自言自语,顿时心中一阵狂喜,只是却又有稍稍的疑惑,和浅苏住的这个大半年的时间,他知道其实浅苏已经有十八岁了,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过有和她相关的任何人物,而且不管自己怎么示好 ,她总是会有所保留,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她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可是这并不是让他惊讶的源头,而是她愿意给自己机会。已让他心动不已了,看着浅苏醉倒在那里,柳孤隐想要伸手去扶,到最后却还是没有走过去,这是浅苏的隐私,他尊重她。
转身走出这古墓,柳孤隐知道,她会回来的!
第二天早上。浅苏因为早上的寒气而被冻了醒来,她有些迷茫的看着这古墓,愣了一回神,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跑到这里来了,起身看着石棺里的信件!
浅苏叹了口气,伸手从一边的包裹里拿出纸墨笔砚!就着棺盖点了墨,写道。
“墨白,我想你了,可是为什么你却还是没有出现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够等你多久,一年之期已经过一大半了,我的信还是在这里,没有翻动的痕迹!算算时间,笙儿应该有七岁了吧!你差不多七年没来看过我了!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呢?
一年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我已经决定了,在一年之期到达之后,我便会嫁给那个男人,不在等你了!”
浅苏将写完的信连同之前的信件一并的放进了棺盖之中,叹了口气,将棺盖合上,她期望自己不要在来到这个地方了!因为再次道来就意味着自己要放弃过去的一切,和柳孤隐选择新的生活了!
可是过去那么真实的爱,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客栈内,耿子一脸诧异的看着柳孤隐咧着嘴笑的样子,这人咧着嘴已经笑了一上午了。而浅苏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上工,实在是忙死了。
刚招呼问完一个客人,往门口望去的时候,却又不由得眼睛一亮,没先到这个时候,浅苏居然来了!耿子走到门口,看到浅苏的时候,又不由得一愣。
一身衣服皱巴巴的,然后眼睛也肿肿的!似乎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
“浅妹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耿子皱着眉头走到浅苏的面前,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来晚了,对不起。我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再来帮忙!”浅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耿子,。
“恩啊!你先去吧!我这里还撑得住!”耿子大手一挥,然后将浅苏一推就楼上的方向一推,浅苏微微的笑了一下,随即便往楼上走去。
“怎么了,看傻了,难道是好事将近了?”耿子一回头便看到了柳孤隐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浅苏的离家的方向,一个劲的傻笑。
“只要再过三个月,她就会答应嫁给我!这件事,她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所以还要麻烦你给我保密!”柳孤隐走到耿子的面前,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真的!那还真要祝福你们了!”耿子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自从浅苏出现之后,自己这个兄弟对浅苏迷恋,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小隐居然会对一个女人这么迷恋,他有心撮合,几次暗示,可是他也发现了,虽然浅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却是个极其有主见的女人呢!她似乎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想要做什么?
所以知道之后,他也就不强浅苏了,只希望自己的兄弟幸运一点,却没想到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而另一边,石棺所在地!鬼纭原本是要回禹尚交任务的,可是在路过石棺的时候,却又不由得一顿,他停下马来,有些神色深沉的看着石棺的所在位置,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将近六年的时间了,从那个女人死的那一天开始,他的主子就再也没有来这里,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不敢,他不知道自己用怎样的模样去面对自己最爱的女人。
而现在的道白,一想到道白现在的样子,原本清冷的性子,现在却有了极大的转变,那个男人,就像是一朵有毒的罂粟花一样,那么招摇,可是却又没有人能抵挡他的诱惑。
鬼纭一想到道白现在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的话,那就替道白去看看那个女人吧!
想到这里鬼纭一勒马头,调转方向,然后往石棺所做的方向奔去,到了入口!下马,似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暗道里,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摆放石棺的房间,然后走到他放置苏酥的那口石棺时,却眼睛不由得一凝,这个石棺明显有打开过的痕迹,而且将近七年的时间,不可能在这上面没有留下任何灰尘的痕迹,而事实上,鬼纭的是指扫过石棺,手指上却没有什么灰尘。
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还动了苏酥的石棺,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鬼纭伸出手掌,将棺盖一掌推开,然后以为看到的应该是一具森然的白骨,可是鬼纭却没有想到,棺木里居然是空空如也,只要几张纸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上面还透着些许的湿润。
显然来过这里的人才刚走没一回!
鬼纭看见苏酥的尸骨消失已经觉得很不正常了,里面的信件更让鬼纭感到诧异,这个地下的墓穴,除了主子以外就只有自己知道,究竟是谁,进入了这里,并留下了信件。
鬼纭伸手将里面的信件拿了出来,打开只看了一眼,心中便不由得大惊,伸手直接将一张纸一一扫过,看到最后面的落款‘苏酥’,鬼纭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里,将手中的信件收入了怀中,然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外面掠去,骑上马匹,几乎是飞一样的速度往禹尚赶去。
他是大夫,所以从来不信什么的鬼神之说,可是在看到那本应该存放着苏酥尸骨的棺木空无一物时,已经是心中惊讶到了极点,再加上那原本署名苏酥的信件时,他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和苏酥并不是很熟,但是因为主子的关子,他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主子曾今收藏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他曾经也见过一两次,上面的字迹虽然形象不是很深,可是他还是记得的!那上面的署名,和这封信件的署名上的字迹硬是一模一样,他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会让人费劲心思就只是想要让道白来这里。
而且看字迹,后面一张纸上面的墨迹还有些湿润,看来写上去还没有多久,他现在必须第一时间将这封信传回去。
一想到这里,鬼纭不由得再度加快了胯下的速度,身下的马像是离弦的剑一样,往外面冲去,就在离这里五百里的地方,有鬼煞的联络人!想象只要一天的时间,他就能赶到那里,然后将消息递出去。
一想到这里,鬼纭一咬牙,速度更快了!
是夜!鬼纭不知疲倦的在道路上冲刺着,胯下的马早已疲惫得不行了!鬼纭一扬马鞭,身下的马却是一个踉跄,直接将鬼纭甩了出去!鬼纭飞出数米,伸手往地上一撑,然后平安的落在地上,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马匹,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放弃马匹了,不过幸好,这里已经离鬼流住的地方不远了!
鬼纭无奈的将马匹上的包裹背负在身上,看着已经月上中头的夜色,鬼纭不由得再度加快了速度,但也几乎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鬼纭几乎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内息,再看到鬼流的房间时,几乎是撞开了鬼流的门,便倒在了地上,然后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
“谁!”房间的人听到响动,几乎是在一个瞬间就冲到了院子门口,然后一把带着寒光的利刃就搁在了鬼纭的脖子上!
“鬼纭!鬼流,扶我起来,我力气耗尽了!”鬼纭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是全身脱力了!他也不管就搁在自己脖子间的利刃,有些苦笑着说道。
他鬼纭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这还是只是因为一封信的原因。
“怎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鬼流在听到鬼纭的声音的同时,便已经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看到鬼纭的样子,他也不由得一惊,单手将鬼纭扶进了院子,然后看着他摊成了一堆烂泥的样子,不由得一惊,鬼纭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是什么人将他逼到了这样的地步,但是看到鬼纭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伤痕,他又不由得有些疑惑。
“给我去弄点吃点,还有先把这封信送到主子的府上,一定要快,这封信必须绝对,一定要交到主子的手中!”鬼纭从手中掏出浅苏的那封信,然后一脸慎重的交代道。
“是!我这就去!”鬼流看着鬼纭慎重的样子,顿时也是脸色一凝,接过鬼纭的手中的信,就往外面走去。
“任务终于完成了!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见鬼流出去,鬼纭终于松了一口气,顿时身体的疲惫一口气涌了上来去,鬼纭闭上眼睛,顿时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