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素终日躲在寝宫中看着玉佩,满脑子都是夏煊月的声音,管她什么身世呢,都与她无关,她只是穿越而来的,自私点说,这身子原来的父母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关心的只有如何出宫,如何找到夏煊月!
“幺,看着玉佩想情郎呢啊?想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想也是白想!”
行素都不用抬头都能猜到是谁。
还能有谁呢,还不是韩笑在大婚次日娶的那两个侧妃之一么?
她都懒得搭理了,这几天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说了多少风凉话了!
“我说,姐姐,你就别看了!不如你告诉妹妹我,你是用的什么胭脂,让你脸上那块让人看着恶心的胎记淡了不少!”
洛离突然弯下腰,伸手大力在行素脸上胎记位置用力擦了几下,试图擦去她脸上的胭脂。
行素怒了,抬手打下她的手,怒目瞪着她:“妹妹你还有事么?若是没有,就请妹妹先回去吧?姐姐我要休息了,待会我会让岚姨把我的胭脂送给妹妹!你看如何?”
行素站起身,挺直了腰板。
“幺,姐姐这话说的!感情妹妹我就是来和姐姐要一盒胭脂的?我娘家也算是家产万贯,怎么会买不起一盒胭脂?倒是姐姐你啊,我可是听说你在大婚第三天回门时,被行丞相赶出家门了!你到底偷了你娘家什么东西啊?”说着,洛离还咂着嘴,“姐姐啊,我真为你悲哀,家里的东西光明正大的拿好了!还用得着偷么?”
“这是我们行家的事,好像与你没有半点瓜葛吧?就算我被我爹赶出了家门,可我的嫁妆以及大婚那天皇上皇后给的赏赐,也够我吃喝一辈子了!那用妹妹操心呢?”
行素可不示弱,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得宠了不是?这不,之前几天行素好言相对,她却越来越变本加厉!
“唉,又不得宠,得不到男人,也只能守着这堆冰冷冷的金银珠宝了!等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的时候,这堆金银珠宝依旧还是冷的!哪有身边有个伴的好啊?”洛离在屋里看了一圈,指指床上的床铺,“姐姐,你就盖这种被子啊?我可是真丝的被子,这被子一定很粗糙吧?等我回去了,给你送几床真丝被子给姐姐?”
“呵,真丝被?恐怕我是享受不起了!其实棉布的没什么不好!实在才是真!妹妹,你自小就在宫中走动,一定懂一个道理吧,那就是花无百日红!我劝你还是节约点,省的日后连棉布被都盖不上!”
行素句句带刺,说的洛离感觉有些挂不住面子,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转,见到行素指缝间溢出的拴玉佩的红绳子。
她又生一计!
她渡着步子走到行素面前,装作不经意的看见她手中的玉佩,发出虚假的惊叹声,行素眉头一拧,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鬼了?
洛离弯下腰,拽住红绳子用力向外一拉,行素吃痛,自然放了手。
见她把玉佩在自己面前摇晃了两下,行素上前一步,正想在她手中抢过玉佩,只听她惊叹了一声:“这不是夏煊月夏将军的么?”
其实洛离也只是猜测,能让行素如此紧张的,也只有夏煊月的物品了!如今夏煊月已死,这玉佩就是他的遗物了。
“呵呵,这个你都知道?”行素放下了手,走到圆桌前坐下,让岚姨去拿些热茶来招待洛离,带岚姨走后,她嘴角扬扬,故作神秘的说,“这可是夏煊月贴身物品,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哎哟,奇怪了,这玉佩我只见过一次,还是夏煊月取下来给我看对!你是怎么见到的?之前我和夏煊月的关系几乎是人尽皆知,我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难道你和他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这是我不知道的关系?”
“你——”洛离自知讨不到好处,好奇着以前一直软弱的行素怎么变得如此的牙尖嘴利了!她刚才绷着脸指着行素,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这玉佩你最好收好了,别让母后看见!母后他老人家最看不惯女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了!”
“母后?还是先等她抓住我勾三搭四确实证据再说吧?再说,我只是收藏了故人的一块玉佩,母后就说这是我勾三搭四的证据,未免也太儿戏了一点吧!”
行素一把抢过洛离手中的郁闷,重新在手上握好,心里终于找到了原先的那一点踏实。
人已经失踪了,只要有玉佩陪着她,她就能勇敢的活下去!一直活到他回来的那天!
他还没死,行素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