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也干脆,眼前这丫头的那一点疑心也是正常的,谁叫她现在还是个陌生人呢!只间行素在靴子中取出一把匕首,刀刃上闪过一道寒光却不见半点血迹,她又将匕首收回了靴子,伸出另外一只手的无名指,毫无损伤的指腹上慢慢的盛出一点殷红,那一点殷红越来越大,刚才的刀刃在指腹上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行素傻乎乎的看着她流血的指腹,不明白她为何要好好的伤害自己,感觉有些想路边卖艺的艺人表演。
连城拿起桌子上的瓷瓶,打开瓶盖,放平了还在冒血的手指,瓷瓶的瓶嘴对准了伤口轻轻抖动瓶身,瓶中落出一些白色粉末覆盖在伤口上。连城塞紧瓶盖,把瓷瓶塞到行素手中,伸出刚才划破的无名指在她面前又晃了晃,得意的说:“你看,都好了!”
说着拉过行素的手,同样在她手指上划开一道口子,行素咬紧了牙齿才没有叫出声,连城把药撒在她的伤口上,她的伤口也在眨眼睛好了!连城再次把小瓷瓶塞到行素手中。
行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看着她的无名指,除了还沾有一些血迹外,真的看不出曾经有受过伤!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刚才受伤时的痛还记忆犹新,这不是街头卖艺的骗人幌子,是货真价实的神药!
“怎么样,我可以去看看他么?用这瓶药做交换!”连城指了指连城紧紧拽在手中的瓷瓶,补充了一句,“这药的效果你也见着了,药也由你拿着,不用怕我半路掉包,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她说的真诚,做法也妥当,对她接近自己的目的还有些怀疑,可行素愿意交换,带着连城回了客栈。
到了客房,连城见着睡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夏煊月阵阵心痛,她们刚才开门的声音似乎惊动了他,他慢慢的睁开眼,见着行素站在窗前,嘴角就洋溢出笑容,眼眸深处尽是藏不住满足,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启,虚弱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你回来了?外面冷么?”
行素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表现十分的可笑,嘴角咧开,冲着夏煊月笑笑,摇摇手中的小瓷瓶:“这个是连城给你的,昨天的解药也是她给的,”说着,她伸手指指站在身后的连城,“这药可神奇了,手指破了抹上一点,连疤痕都没有!”
连城符合的点点头,从进门后在厅中站定,虽说和夏煊月隔了段距离,可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从夏煊月看着行素的目光,不难看出他对行素存在着浓厚的爱意,她微微拧眉,为何不早点认识夏煊月,她有信心叫这个男人喜欢上自己!她就喜欢这样白白净净的男子,可身边的那些,都是五大三粗皮肤黢黑和斯文扯不上半点关系的男人!
“她是谁?”夏煊月也注意到了厅里的那个女子,个子高挑,脸蛋别致,一身红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长发编成无数的小辫子后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还若有似无的能听见金属之间碰撞的声音,想必是首饰一类的物品发出的。
连城见着夏煊月注意到了自己,万分激动快步跑到床边,把行素挤到了一边,坐起了自我介绍:“我是连城,昨天傍晚我们见过,在那个茶馆!我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公主。”
夏煊月对她有些猜摸不透,昨天的毒是她下的,解药是她给的,现在又上门送金创药,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是干爹派来的?他英眉微皱,冲着行素招手,行素心领神会的又回到了床边,扶他坐起,竖起枕头给他靠着。他坐稳后问:“你昨天给我下毒的?为何又给我解药?”
“是!昨天的毒是我下的,解药也是我给的,我给你下毒只是想再见你一面,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连城来次于少数名族,那里还是母系社会,女性在整个民族的地位都很高,这样独特的背景养成了连城的性格——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算是耍阴使诈也会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