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落泪情何归。
这就是行素对洞房的印象,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赶上了花轿,嫁给了一个功成名就的王爷,那男人好像并不待见她。此时,他正和丫鬟打的一片热乎,互相扯着彼此的衣服,急切的要和对方融为一体。
她环视着洞房,背过身,对床上正在上演的限制级画面她没有丝毫的兴趣,房间并不大,没有丝毫温馨的感觉,眼前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她瞥见桌子上摆着各式糕点,走到桌前坐下,中间的大盘子被旁边摆着糕点的小盘子围绕着,大盘中摆着中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早生贵子?行素笑了,他根本就不愿意和她洞房,现在摆这些东西是想借此羞辱她?哼,她还不想嫁给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呢!
她捏起一块糕点,翠绿色的,小小一块十分精致,若不是饿到不行,行素是绝对舍不得咬上一口的,没想到古代没有味精的时代也会有这么美味的事物。
“笑王妃!”许久,床上没了动静,想必那一波激战已经平息了,笑王爷赤.裸着身子坐在床沿,看着行素的背影,很是诧异,面对这样的羞辱她都能如此的淡定?传言中说她的性格张扬跋扈,现在怎么如此淡定?
“嗯,笑王爷是么?有何贵干?你继续吧,我不会回头看。”
行素依旧研究着她面前的盘子,桌子上的各式糕点她已经全部尝了一边,味道都挺不错的。她站直了身子走到门前,外面已经落下了夜幕,拉开门深吸一口气,这古代没有大气的污染,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丝甜味。刚吃完晚饭要运动运动么,门外的花圃中各式花卉开的热闹,吐露着芬芳,她抬脚想要接近那些美丽的源头。
身后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出现,温婉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中传来的,阴森森的感觉:“笑王妃,今天是洞房,你就这样出去了?”
行素收起刚要跨出门槛的那只脚,微微侧头,只瞥见闪烁不定的烛光,不见笑王爷的身影:“怎么了?笑王爷,这样的场合好像不适合我这个闲人的出现。”
“闲人?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回来!把门给本王关上!”笑王爷冷语吩咐。
行素可不买他的帐,拎起另一只脚,正打算出门一把宝剑横在了面前,带着有些威胁的口吻:“笑王妃,你还是回去吧,今天是您和王爷的大婚,可别让人笑话了。”
说话的是笑王爷的贴身侍卫,金牌带刀侍卫吴昊,矮矮胖胖络腮胡子,看起来有些像个山贼一点都不像是带刀侍卫,穿着一身便装,倚在门边的柱子上,见门内有动静,警惕了起来,拦住了正打算离开的笑王妃,瞥了一眼笑王爷微微欠了欠身子。
行素横了吴昊一眼,脸色异常难看,看着吴昊的眼神中带着一些藐视,行素也大概知道了,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在古代大概是个什么地位。她可不想和这些带着刀子的人硬碰硬,仅仅是瞪了他一眼便退回了房间,带着一些怨气回到了原先坐着的圆桌前,原先充满吸引力的一桌子的糕点现在看来有些厌烦,她抿着嘴,拿起了几颗花生随便在桌子上摆出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笑王爷仅穿着亵衣,酒意似乎还没有完全褪去,在红烛的火光不停在风中摇曳,酒后造成的脸色绯红还没有褪去,他的脚下也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走到圆桌前,看着行素坐下:“明天我将立灵儿为妃,我现在支会你一声。”
“随便你,说实话,对于我来说你还是个陌生人,你要做什么我都随便你!”行素说的也直接,这的确也就她内心的最真实想法,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只是根据自己的推断他就是笑王爷。
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笑王爷的桃花眼对上了行素的双眸,吓着行素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这眼眸亦如千年的寒冰,尽管他那张有棱有角的嘴唇始终上扬着,烛光依旧在摇曳他古铜色的肌肤格外性感,他抬手轻抚清晰的发迹,高挺的鼻梁,薄薄的鼻翼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陌生人?”
他有些难以置信,挑起下巴有些不能接受这个所谓的笑王妃对他的评价:“若不是和你爹的交易,本王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
行素回之浅笑,她根本不在乎这男人对她的评价,都懒得看他一眼,出嫁时没有带着凤冠,但那一头的金钗银簪也让她头痛,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总算是看到了一面镜子,虽然只是铜镜但也能看见自己的模样,她有些期待,自己穿过了时空,到底是怎么样的身份,是怎么样的容貌。
她在镜子前坐下,有些期待能看见自己的模样,铜镜中闪烁着诡异的光线。初见镜子中的自己,所有的情绪瞬间都被抛开,心跳漏了半拍,很快又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声声十分有力,提醒着她这个不是个梦。
她挪不开目光,死死的看着脸颊上的那一片深红,如一只体形中等的蝴蝶停在脸上,如血的红,红到耀眼。她抬手轻抚脸颊,存着最后一丝幻想,这也许是一种装饰,她轻轻擦了一下,那块红色随着她的皮肤移动,她加大了力气,那块红色依旧停留在脸色。
“呵,你想漂亮想疯了吧,那个是你的胎记,你还想擦掉?”
行素一切都听不见,一切都看不见,眼前能见着的只有那块胎记,若是去除那块胎记,这张脸还算的上是个美人胚子,杏仁眼,滴水鼻,樱桃小口,可这一切的美丽都被那一块胎记给遮盖。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她穿越后会有这一块猩红的胎记。
“你给本王过来!”
笑王爷才不理会行素的惊慌失措,拉过行素一把扯散了她的长发,长发泄在身后和猩红的嫁衣相互衬托,刺眼异常。
“你要做什么?”
行素失声尖叫,手腕死死被他扣住无法挣脱,手腕别他捏的通红,她伸过另一只手试图瓣开他的手,无奈,她的力量如同蚂蚁撼大树。
“做什么?洞房花烛夜你说本王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