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客栈大厅中坐下,小二见到三人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送上茶水后自动躲到了一边。
“你是磊也好,你是夏煊月也好,总之,你妻子都不是我杀的,我没这个必要杀一个陌生人!”
见小二推开,流火的开场白简洁明了,他看了一眼夏煊月,实在不懂他为何要一口咬定是自己杀掉他妻儿的,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儿啊!
“在这个小镇中,只有你们这两个陌生人,你又会武功,你们还心心念念的想让我回到这个女人的身边,”说着他抬手指着行素,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每次在她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时,总是会心有余悸,不愿挪开自己的目光,“除了你还会有谁!”
“只是因为这个?我和你妻子似乎没有什么正面冲突吧,我为何要杀她?我没有动机啊。”
流火实在不能理解夏煊月此时的想法,冷哼一声后转而看向行素,行素低着头,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目光尽是落寞。刚才夏煊月指着她,说她是这个女人时,她一定很伤心吧!见到行素此般模样,流火甚至有些想和夏煊月打上一架!
“行了,你们都不要吵了。你们再怎么吵都不会有结果的,不如这样,你先回去,如果五天后我们依旧找不到证据证明流火不是凶手,我们去就报官!”行素不想在看见夏煊月了,不想看见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伤心难过,甚至要和他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翻脸!
夏煊月顿了顿,这五天时间什么事都会发生,如果他们跑了要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找个借口推脱我?”
行素在脖间取下了玉佩,递给夏煊月,又在怀中取出一面令牌,这面令牌是当初她出宫时父王亲手交给她的,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
“这两样东西你拿着,就算我们走了,你也可以拿着这面令牌,直接面见皇上告御状,就算你不相信这里的小县官,你也要相信皇上吧!”
夏煊月接过令牌,这玉牌手工精细,绝对不是平凡人所能拥有的物品,面前的这个女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抬头扫了他们一眼。的确这是唯一的办法,若论武艺他手无缚鸡之力,绝对不是流火的对手,论权势他也绝对比不过行素。他无奈只能收起玉牌,看着桌子上的玉佩,脑袋又一阵炸开似的痛。
他拿起玉佩,仔细的端详着,这玉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为何看了之后会头痛?难道这和自己的过去有些关系?
“你先回去吧,五天后我们一定会给你个说法,”行素似乎看出了夏煊月心中的怀疑,接着说,“我是行丞相家的三小姐行素,实在不行你就去行家找我!”
夏煊月也没办法,只能收起玉佩与令牌出了客栈,在家等着他们的消息。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行素依旧没带来半点消息,夏煊月甚至是准备好了盘缠,准备上京告御状了。
他刚背上行李准备出门,远远的就见到行素和夏煊月的影子,他在门口停了下来,想看看他们利用这个五天到底查到了什么。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没找到线索呢!”夏煊月冷冷一笑。
流火在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在信封中取出几张信纸,递到夏煊月面前,说:“你自己看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看了之后就知道我是清白的了!”
夏煊月低头看了一眼信纸,半信半疑的接过信纸,展开后看见那几张信纸是衙门的仵作开出的类似证明一类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妻子晟在死前曾与凶手纠缠,咬下了凶手的一块肉,因为含在嘴中,所以没有被凶手发现,因此留下了证据。而流火身上没有半点伤痕,所以仵作开出了这样的证明。
“真的不是你干的?”夏煊月抬头看了流火一眼,眼底还尽是怀疑,这让流火很是难过,想到曾经的友谊更加的难过。
“确实不是我干的,这个是仵作的纸笔,证明了我的清白。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事实吧!”他指了指夏煊月手里的信纸,心里不禁叹息。
行素抬眼看了夏煊月一眼,他似乎还是没有一点改变,当初把玉佩一并给他,就是希望他能想起什么,可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她失望的低下头,看着自己随风飘着的衣角,眼底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