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煊月,他真的是夏煊月么?
行素都在怀疑自己了,为何要一口咬定这个男子是夏煊月?凭什么?就是因为他在看到玉佩时有些犹豫么?他为何犹豫只有他自己知道!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他只是见着一块名贵的玉佩,多看了几眼而已呢?行素本以为单独见到了他就能说些过去的事情,能让他想起过去,可是真的见了面,纵然心底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甚至连走进他的勇气都没有!
许久,流火有些不耐烦了,用胳膊肘抵了抵行素,见她缓过了神,又指了指夏煊月,说:“唉,他都在那里站了好久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行素皱着眉连连摇头,自从上次晟来找过她,她就没了和夏煊月说话的勇气!她只要看到夏煊月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胸口就痛到不知道什么叫痛,或许真如他人所说,痛到难以自拔时就会忘记了同,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痛了,就如自己一直都在呼吸一样,有的时候就会忘记自己原来还在呼吸!
她好胆怯,胆怯这次走到夏煊月面前,又听他说出那些伤害自己的话,说要永远留在晟的身边!
流火一把抓住行素的胳膊,稍稍用力,就把她拉出了树丛,走到了夏煊月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磊显然有些诧异,看看四周,除了茂密的树丛别无他物,偶尔还有几声鸟叫传来。在这样的密林中,难怪自己没有发现被跟踪。
流火送开了行素的手,走到夏煊月面前,冷笑了两声,侧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悬崖:“如果是以前的夏煊月啊,面对这样的悬崖,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夏煊月啊,我越来越怀疑了!如果不是行素坚持,我早就放弃你了!”
磊把目光落在站在流火身后的行素身上,果然又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围绕着她?她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离开!
“别这样,放弃我好了,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不是?”流火微微皱眉,这个夏煊月还真很傻,家里藏着他过去常穿的衣服,还说自己不是?他嗤笑一声,“那么那件衣服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件衣服就是夏煊月的,不会这么巧合吧?”
“就是一个巧合,我也不知道那件衣服那里来的,反正就一直在我家里面!”磊还一口咬定那件衣服与自己无关,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晟那一张担惊受怕的脸,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又言欲止的模样。今天早上他出门采药时,晟和个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的,抓着他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仿佛一松手他就会凭空消失了一样。
流火正要发怒,向着夏煊月的方向大步垮过去,却不想被行素一把拉住,软言细语的在他耳边说:“流火,算了,既然他不愿意想起过去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算了,我们走吧!”
流火的全部火气都行素的软言细语吹灭,他瘪着嘴,一甩手离开了夏煊月身边,走到行素身后:“可是,可是我们真的就要这样放弃了么?”
“算了!”行素撇开了身后的流火不管,走到夏煊月身边,眼底尽是伤,“你到这里做什么?”
磊只想看清行素的脸,却不想跌进了她深深的眼眸,那双充满了伤痕、无奈的双眼, 他实在不忍心再拒绝这个女人了,况且她也没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反正他也采不到草药,或许他们能帮到自己呢!
“我要草药,草药长在悬崖上!”
行素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流火,他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夏煊月,行素真是不清楚他此时的想法,先前他不是说他们是好兄弟么,怎么现在又是这般表现了?
“草药?给谁用的?”流火走到悬崖边,冲悬崖看下去,悬崖上张了许多杂草,根本无法分辨出哪个是草药,“这么多草你认识么?哪个才是草药?”
“给晟的,”见他们似乎愿意帮忙,磊的敌意少了不少,他刚才正惆怅着,到底要如何采到草药,和自己斗争了许久,他都没有勇气向悬崖多迈进一步,“我有药典,上面有画出草药的模样,只要照着上面的采就好了!”
说着,他又从背篓中取出药典,递给了行素,翻到了草药那一张,指出草药的手绘图,告诉行素需要的就是这种草药。
“花红,无果……”行素对着旁边的解释读了起来,虽然她有些繁体字还不能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字,但好歹也能结结巴巴的把一段话给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