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惊醒,红透了脸。
避无可避,只能这么呆呆的看着这张魅惑人心的脸。
那长长的睫毛又长又密,一眨一眨的宛如扇动的蝶翼。遮掩着的是动人心弦深沉如夜的眼眸,却又出奇的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高挺的鼻梁之下是那嫣红的唇,一如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红艳艳的颜色带着一丝让人觉得诡异的邪气。
微微一勾,嘴角带出的一抹微笑,蚀骨惑心。像是沁了毒一般的危险,一个不小心,那颗心跌落,最后万劫不复。
女孩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心跳如鼓,清晰的感觉到那跳动的脉络,脑子发热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双手下意识的挡在了前面。
“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要吻你呢,怎么办呢?”
邪气的笑幅度扩大了一些。
女孩羞红的脸,此刻红得像个可口的苹果让人想要咬上一口。那双带着水雾的眼朦胧得如夜雾一般在那层清亮上蒙着一层面纱。明明应该可以让人看得真切,可是却又如此的让人模糊得想要探知得更多。
有些微凉的手不知觉的攀上了女孩白皙粉嫩的脸颊,此刻透着的嫣红染人让他倾得更近了几分。
脸上的那抹冰凉让童欣言的思绪终于找回了一些,看着男人更加倾近的脸,在那柔软触到了唇上的那一刻,猛然一惊,一个用力过猛与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啊”女孩惊叫出声。
弱水看着女孩这么直直的倒下去,脑海中的一个反应就是不悦,想着这女孩肯定是又怕他了,害怕得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可是刚才的那个感觉是什么,他竟然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的,心中,脑海中唯一的想法都是那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水果气息。
久久挤出几个字。
“你没事吧?”
童欣言听到这个声音支撑起身体,看着那个同样有些不知所措的人,那双眼中似乎还带着关心。
呼吸瞬间变得更加的不顺畅了,心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你……”发出的一个单音,却是带着颤抖,只是这一刻分不清楚是紧张的还是害怕的。
刚才那有些微妙的感觉直袭心房,有些微微的麻,像是带着电流一般,这次的感觉比前几次更加的激烈。
听到女孩颤抖的发出单音,弱水的思考能力才重新找回,露出柔柔的微笑,弯腰伸手,想要将倒在地上一会儿都没有站起来的女孩拉起来。
可是女孩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那双迷雾般的眼水热更浓了。
“你……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这句带着丝丝质问的话让两个人的心中都是一怔。
对啊,刚才他在做什么?弱水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你喜欢她,你喜欢她……
不,不可能的。只是心中的那阵慌乱让他知道这个事情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看着红了眼眶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人,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他却觉得刚才什么也没有做。
童欣言有些猜不透眼前的这个人的想法,而刚才的这一切似乎跟之前的几次都不一样,好像在自己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眼中闪过一抹茫然,而刚才他的眼中明明写着关心,只是为什么会?
她想不通。就如先前为什么她的脑海中会浮现出此刻正看着的自己的清澈的眼眸一样的道理。
“呵呵,你觉得呢?莫非刚才我的不小心让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了?”
清澈的眼中带着无辜,似乎刚才那刻意倾近的身子都是不小心的,只是这样的谎言谁信呢?
童欣言听到这个话心中有种被人猜中了心事的羞愧感,微微的皱眉,咬了咬嘴唇,撇开了头,用手快速的擦了擦眼角。
早该知道这个人有多恶劣的,刚才的事情不是早就有过吗?难道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吗?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对,不可能。
撑起身子慢慢的从地上爬起。
然后拍拍身上。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回房间休息了。”
闷闷的说完垂着头往房间走去。
弱水看着有些反常的女孩,还有这奇怪的态度想要张口说什么,可是张张合合之后却发现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看着那桌上还剩下的半碗米饭和没怎么动的饭菜,心中微微的有些发怔,这一切似乎都有些偏离轨道了。
“主子,这饭菜还要吗?”
夕诺适时的出现,平缓的说。
“不用了,都收拾了。晚上吃饭的地方订好了吗?”
想起晚上的饭局,弱水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柔和而邪气,精致的五官如何看都应该是个天使一般的人。
“是,准备好了。”
夕诺回答,手上的动作却麻利的已经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
“那就好,准时去接许青青,知道吗?”
“是。”夕诺收拾好之后应答完又消失在了房间,留下那个独自想着心事的人。
而童欣言回到房间之后有些不明白了,刚才的那股怪异的感觉,她明明是讨厌害怕那个人的,可是为什么会产生那样奇怪的想法。她喜欢的人应该是学长才对,只有学长那样温暖的人才会让她觉得心里格外的安定,而不是这个时刻都会让她紧张害怕的人。
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开始衣柜里翻找衣服,她没有忘记那个人看着身上的衣服交代的话,那个语气是那么的僵硬,不照做,只怕又会找什么麻烦。
不禁叹息,为什么心中隐隐的会觉得这一切都在意外之中的转变着呢,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出现这样的诡异事情,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妖精住在自己的家里对她做出那么多令她害怕的事情。
可是更加的担心的是他刚才提到的要一起去吃晚餐的事情,是去见什么人?他的朋友?可爱的人?
一下午,童欣言并没有做什么,坐在书桌边,躺在床上,来来回回的换,乱糟糟的。
知道太阳慢慢的下山,天边的云染上一抹夕阳独有的红色之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言,我们该走了。”
弱水柔柔的独有嗓音从门外传来。
童欣言一惊,翻身从床上坐起。
“恩,就好。”
应声,刚要走出房门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对,这是她之前的衣服,这样出去会不会让他不高兴呢,一时间站在床边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