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严星儿有些紧张的说起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她觉得自己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眼眸和学长一样是那样的灼热而忧伤,只是更多的是一抹疯狂。
“但是在那天我不小心在学校那个僻静的小树林睡着了,偶然间听到了蓝小姐和学长在说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她说要去找心中爱的那个人,和学长只能够成为朋友,没有任何的可能……之后我就没有见过蓝小姐了,后来学长发现我在那边,然后拉着我一起吃饭,但是中途他就不舒服离开了。”
严星儿原原本本的将自己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她希望自己说的对这个男人而言有些用处。
隐约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一阵矛盾的气息,高兴,却又很伤心。
“谢谢你和我说小言的事情,这些是你应得的。”
说完弱水快速的掏出了一张支票,上面填了一个字数。
严星儿却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字数。
有些慌乱的摇手:“先生,不可以的,我只是说我知道的而已。”
对于金钱,弱水觉得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只不过是个数字,因为曾经以为小言会需要,所以他找夕诺,夕诺告诉他要怎么办,只是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小言看重的,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自己用钱买了这个房子,在这个房里制造了属于他们的记忆。
“你手下吧,这些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字数,而对你,也许能够有很大的帮助。”
弱水伸出手将支票递给这个腼腆的女孩,似乎也有些能够理解卫筱雨为什么会请这个女孩来这里打扫了。这五年并不是只有他会想念,其他的人也一样,甚至还找到了一个替代心中的那个感觉以寻求安慰。
这样的做法是有些可笑的,可是从某一个角度却又是那么的让人心中觉得安慰。
严星儿还想要拒绝,只是那只是有些冰冷的手已经将支票塞进了她的手里。
“不需要觉得不安,你的这些只言片语,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宝贵的财富。所以很值得。”
弱水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的走进了琴室。
严星儿则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支票,十万块,对于她而言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这些钱她要挣很久很久了,可是这个人却轻易的将钱递到了她的手中,就因为她说出了关于那个人的事情,猛然间心中不得不有一种被叫做妒忌的东西在滋生着。
琴室里再一次传出来了忧伤的琴音,一如那天,那么的忧伤,好像那一个个音符每一下都能够触动人的心间。
她心中也忽然有些悲戚,在这个下午,她的人生竟然遇上了一场不该有的爱恋,一个冷漠把那个女人的消息当做是无价之宝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多么的难得,可惜的是有些人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在两个人之间不断的游离。
弱水听到关门声,心就这么彻底的沉沦在了琴音当中。
曾经她是那样的渴望着,是自己一点点把她心中的希望摧毁了。
而此刻的他多么的渴望去寻找她,似乎在那个女孩的话语中体会到了当初她心中所有的煎熬,是自己的妒忌和愤怒让自己丧失了理智,将她的情感一点点的凌迟。
她还会原谅自己吗?
会的吧。
那年他的愤怒转身,她没有责怪的,她等待了五年也回来找自己了,不是吗?
忧伤的琴音变得急骤起来,似乎在印证着抚琴的人心中的心烦意乱。
“叮。”
琴弦再也绷不住的被扯断了。
他急促的呼吸着,眼睛痴痴的看着那断掉的琴弦,心尖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痛苦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无法想象如果她不再愿意给自己机会,不再愿意和自己重来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
门口的夕诺和玉溪皱眉的看着那要陷入癫狂的人,而刚才所探查的消息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在弱水知道之后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犹豫的两人最终选择了什么也没有说的消失在了琴室外,一如出现那般的轻,离开得也是那样的轻。
可是即便是如此,两人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两个人的手都是紧握着的,即便是最后要面临的结局不是他们所想要的,但是那都会是他们所忠于心的选择。
“玉儿,我们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夕诺看到主子疯狂的样子有些担心。
玉溪皱眉看着身边的人:“情伤是我们外人无法医治的,或许我们更加该担心他知道了自己的梦彻底的破碎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吧。”
夕诺明白却担忧的点点头,始终有些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多的波折,明明两个人是互相爱着的,却偏偏走错了路。
“我很担心。”
“我看你们还是担心你们自己比较好。”
一个悠扬的声音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玉溪皱眉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而这一天她也没有想过会来到得这么快。
“就你一个人不会是我们两个的对手。”
玉溪有些狂妄的看着那个出现的修仙者,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妖,你看清楚一些,我们来的就只有我一个?”
那名男子得意的看着玉溪,
随后身边走出了两个男子,三人的样貌看起来就是得道的人,有股仙人的气息。
夕诺紧紧的握着女子的手,这些人原本应该不是来找他们的,而是来抓捕主子的,魔不该存于世,而是生存在地狱。
“若是还有我呢?”
素雅缓缓的从一个光圈里走出来,一派的优雅自然。
那三名男子瞬间都皱起了眉。
“你们上面的人已经和我达成协议,在我的地盘不能够动我的人,不管之前犯了什么,更何况这个小妖在千年前才是属于你们的管辖范围,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潜修,没有违反过你们的规矩,那么当初的试炼期时间早就结束了,她依旧是做她的妖,而非是你们能够擅自抓捕的逃跑者。”
缓缓而道的声音说不出的惬意,却让三名男子的眉头的结再也解不开。
“三位,是还要我继续呢,还是想和我比试一下功力如何?不过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一旦你们真要比,到时候功力散了,别怪我下手重了。”
素雅微笑着说,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低压和威胁。
三名男子不再吭声:“冒犯了。”
然后转身离开。
素雅扬了扬眉,转身又看向了两个不解的看着她的小妖。
“哎呀,我是无聊而已,刚巧路过,不用记在心上。”
说完挥挥手消失,快得好像没有来过。
而夕诺和玉溪则觉得刚才的一场恶战竟然在那个奇怪的女人三言两语下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不能不说神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