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这回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弱水脸上的表情只有两个字可以说明,无辜,很无辜,似乎做那些纯属无意间的好玩,并不是他的错,他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说也没有用。”
无奈的说出口,小言也没有说起了。
玉溪觉得无奈又浑身无力,可看到雪姬的脸就觉得浑身一片冷颤颤。
“能不能让她先走,这会儿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不去看雪姬,而是直直的看着弱水。希望雪姬能够快些消失,即便是身为妖这样的存在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她就是讨厌这阴气森森的东西。
面对玉溪的目光弱水依旧觉得无辜,倒是雪姬,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看向雪姬。
“主人说的那个人他从异域而来,但是出现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都不知道他来是做什么的,似乎一直都呆在一个地方,也从不闹事。所以为什么会接近小姐也不知道。”
雪姬阴冷冷的声音似乎把房子里的空地都降温了。
弱水却因为这个消息而拧起了眉,那个和他做约定的人他一直都没有忘记,总觉得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而且因为沉睡太久,对于新生出来的生物根本就不了解,所以那次才会那样无奈的答应下来,可是接着却有无声无息了,连探知对方都没有机会。
“你们在说什么?”
玉溪有些茫然,但是却觉得应该是和小言有关系的。
一旁的夕诺出声了:“是一个要和主人平分小姐的男子。”
听到这个话玉溪不由得扬了扬眉,从异域而来,难怪会敢和弱水做这样的约定,一般的小妖有几个有勇气和这个喜怒不定的妖做约定呢。这样一想还真想见识见识,但是却收到夕诺警告的眼神,最终只是吐了吐舌头。想看戏也不行?
夕诺却知道如果弱水知道玉溪在想什么,肯定不会让他们现在这么轻松的。
而弱水这时候心里想着都是那个危险的男子,吩咐道:“你继续打探,有消息就及时告诉我。”
雪姬颔首消失。
顿时房间的森冷之气消失了,开始慢慢的回暖。
看着那抹森冷的光消失在房间,玉溪才心里舒服一些了。但是却立马感觉弱水的视线灼灼的定在了她的身上:“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为什么要阻止我?”
玉溪又开始用笨蛋一样的目光打量弱水,刚才的害怕也消失无踪了。
“小言是女孩子,对于这样的事情必然会有许多的小心思,说了让你不着急,即便是要接受你,也需要一个过程,更何况我看她心里还有另外的人,这会儿你追上去,还不是在告诉她你又要开始强迫她了。”
清甜的声音带着懒懒的意味,说完往夕诺的身上依靠。似乎不打算再搭理弱水了。
“夕诺,我们回房间休息去,好不好?”
清甜呢哝的声音让夕诺的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弱水,又有些觉得尴尬,最终还是拉起女孩的手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消失在原地的人,弱水脑子里不停的在翻转着玉溪说的话,太着急了吗?她是在考虑要接受他吗?还是她心里有的是那个人?
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反复的纠结。眉头一紧一皱。
而回到房间的童欣言,脑子有些乱糟糟的,闪过的全部是弱水看着她笑着的样子,没有邪魅,没有冷意,有的只是暖暖的笑意。
强制镇定翻开作用,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一时苦恼了起来,才多久,她的心似乎有些隐隐的不安定了,一会儿是学长,一会是弱水。
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好洗漱完躺会床上。可因为到新房子的不适应,很久都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睡意。
这一切似乎有些转变得太快,那以前的房子已经不在了,大现在都显得这么的不真切。弱水对她态度更是添了几分不真实的美感。可是在散步的时候那个怀抱是真实的,他说的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不停的回荡。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她觉得越想越乱,那原本坚定的想法在弱水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变得有些不堪的动摇了。这样一想自弃的情绪开始在心中流转,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可是不该是这样又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茫然而无措。
看着窗外的月光一点点的洒进房间,有些清冷。
这一刻只有她自己,在这有些清冷月光下多了几分落寂。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原本以为讨厌他到底就可以了,可是这一切都在转变,变得她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她害怕在某一天醒来只是个梦,那些温暖原本不该存在的,可是她却真实的感受到了。
“咚咚。小言,睡了吗?”
柔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这让躺在床上的童欣言一惊,看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十二点了,这么晚了,他想做什么?
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只是皱着眉头呆呆的看着房门。
外面的人停了几秒,又敲了几下:“小言,睡了吗?我睡不着。”
柔柔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带着蛊动人的诱惑。
可是童欣言就是不动,只是这么看着,她要提醒自己,不能被这一切蒙蔽了眼睛,她不能忘记之前他的反反复复,更不肯在这个时候去开门,因为她不知掉那个人会做出些什么。即便是今天说出了那些让她觉得温暖的话,可是那些怀疑终不是这一次就能够释怀的。
因为一个人孤寂太久,看到的太多,太多次的失望,让她麻木。那颗敏感的心长时间积累下的防备依旧无法撤离。
最终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童欣言呆呆的看着那紧闭着的门,一时松了一口气,这次她总算是有些相信了。她当然是知道的,这个弱水若是真的想要进来根本就不需要敲门,直接进来就是了,可是这次却没有。是不是真的可以把他今天说的话当做是依靠?
心里没有了答案,也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弱水原本是想找小言说话,可是又想起玉溪的警告,最终只是敲门看看童欣言是不是睡了。却又发现里面的人即便是醒着也没有应声,叹息着离开,不得不承认,玉溪说的话很有道理,他还是太着急了,这样想着只能悻悻然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