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青丝在空中打了个结,两人都怔在了原地。
“咳咳。”靖瑶干咳了几声,目光移到别处去,脸蛋上面染上了红晕,靖瑶觉的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不就是嘴对嘴吗?害羞个什么?而一瞥云际邪,他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
靖瑶傻眼了,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情场老手吧,现在的反应怎么倒像是两个青涩的情侣。
摇了摇头,想什么呢,出来是说正经事。
“瑶儿。”云际邪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看着靖瑶羞涩的样子,心里却在偷笑着。靖瑶会害羞?还真是头一遭。
“呵呵。”靖瑶干笑着,突然脸一变,神情变得认真的看着云际邪,“你有没有发现?”
云际邪知道靖瑶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一个是冰神传人一个是火神传人,作为二神的传人,靖瑶和云际邪得到的好处也有着许多许多。
而其中,有一个功能就是看出血液,亲子血液。当初两人对这也是不苟一笑,没想到在今天却用上了。
他们就在不久前,林亚站在雪紫的背后那时,两人看过去,竟然发现林亚和雪紫的有一条经脉是联通的。云际邪和靖瑶迅速翻着冰神和火神的记忆,这种现象,除非是母子两人才会出现。
故而两人才会惊讶,但是现在还没得到证实,而且林亚不是林霖的儿子吗?怎么会是雪紫的儿子?
“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云际邪搂着靖瑶,飞过一树,二人坐在树枝上。云际邪抱着靖瑶一个翻身,靖瑶便坐在他的大腿上,躺在他的胸膛里面,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告诉母亲吧。”靖瑶淡淡的道。做出这个决定,她也是有很大的决心。
但是林亚可以牵扯出很多的事情,例如,林亚为何会是雪紫的儿子?而雪紫貌似不知道。靖瑶和云际邪先前还看了雪紫和林雅芙,两人却没有那相同的经脉。
这说明了,只要林雅芙和林亚的爹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两个就不是兄妹恋。
但现在的问题是,雪紫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而林亚更是不知道。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林霖了,靖瑶和云际邪不想把时间放在查这件事情上。
他们两个都是简单的人,既然林亚是雪紫的儿子,告诉雪紫,或许答案会找的快一些。
“好。”
云际邪也是如此想的,这件事情是关于雪紫的,必须告诉她。若是两人想要秘密查找这件事情,却根本无从下手啊。
靖瑶见云际邪一同意,便站起身来朝远处飞去,手臂被一拉,又跌进某人的怀里了。云际邪无奈的看着靖瑶,道:“你不觉的现在很有气氛吗?”
云际邪产生了危机感,这样放任靖瑶下去,她是不是连自己名花有主都忘记了。
“气氛?你别说,还真有点冷。”靖瑶干笑着,她怎能不明白云际邪的意思,笑着就要朝外飞去,然后又惨兮兮的被拉回来了。
二人都无言,云际邪是无奈,他低头看着靖瑶,猛的低下头,咬住靖瑶的樱桃小嘴。
蓦地睁大眼睛,靖瑶愣在当场,她果然如云际邪所想,云际邪在她身边,一直都是在后边站着的,靖瑶都慢慢的要忘记了两人还有那一层关系。
慢慢的,靖瑶才知道自己冷落云际邪太久了。云际邪是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他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而自己根本就是没有记起过。
靖瑶青涩的回应着云际邪,直到两人似乎都快窒息了,云际邪这才放开靖瑶。他没有进一步,靖瑶也没有要他进一步的意思,两人相对,笑了。
他们都懂得彼此,就是因为懂得彼此才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们的爱情或许不够惊天动地,也没有那么的轰轰烈烈,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爱情永远会是那么的纯洁。
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最开始的相识到相爱,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是彼此的,这是命中注定的。
而两人不知道的地方,一双鬼魅般的眼睛盯着这一幕,燃起了熊熊烈火。那影子呼吸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此人正是教主。
回到属于自己阴暗的地方,喝着酒,身形是那么的孤独寂寞。旁边,一道黑影走来,没有声音,很轻盈,他看着越喝越猛的教主,无言的叹了口气,“何必?”
“你知道我看着他们俩的样子的时候心中有多气愤吗?”教主扔了个酒坛给说话的黑影,黑影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他接过酒坛,大口的喝着。烈酒,湿透了胸前的衣服,直到整个坛子里面的酒都一滴不剩了,面具黑影好爽的把酒坛往地上一摔,酒坛顿时四分五裂。
面具男擦了下嘴,一声长啸,“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若是你找点先下手为强,而不是来布置这个阴谋,恐怕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现在,晚了吗?”教主似乎在喃喃自语,他一直说着:“晚了吗?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就是为了让她以后能够生活的更好啊,我做错了吗?为什么她会爱上那个云际邪,为什么她就不能够多等等我,只要再等我一会儿,我就可以接她走了。”
他咆哮着,一挥袖,把所有的酒坛全部弄倒在地,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心中的裂痕却在一点点的撕烂着。
“你没有错。”面具男捡起一个还有这酒的酒坛,举头喝下,抢了一声,看着逐渐疯狂的教主,“你就是不该啊,她是一个这么吸引人的女子,能够吸引住人。千挑万选,总能够找到一个对眼的,然后慢慢产生爱情。而你,在她享受这些爱情的时候,却在把她拉向一个深渊。”
“我没有,没有,我是在为我们着想啊。”教主反驳着,捡起一个酒坛就往面具男身上砸去。
“你有,就是有,是你把她拉进这些阴谋当中的。”面具男一挥手臂,抓住了酒坛,喝完里面的酒。
教主无言以对,他承认,面具男说的话都是对的。难道他就错了吗?他这么多年的苦是为了谁受的,为何酿成了今天的错误?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教主睡在地上,无声的流着泪。
“我说了,你会做吗?”面具男自嘲一笑,坐在教主旁边,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你先说。”教主一拳砸碎一个酒坛,目光犀利的看着面具男。他已经疯狂了,只要可以挽回,无论付出代价,他都可以做到。
面具男朝后躺下,举起手,手中酒坛倒放,源源不断的酒水进入口鼻,把酒坛往地上一砸,“软的不行...”他转头看着教主,教主此刻也看过来了,面具男勾唇一笑,“来就来硬的吧。”
“硬的?”教主思虑着面具男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没有看到面具男眼底闪过的一道精光。
“恩。”面具男循循善诱着,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闭上眼睛,鼻息间全是酒气,他也就任性今天一回吧,“现在你应该也知道,你是没有任何机会了。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博一下。”
“怎么博?”教主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光亮,双眼闪闪发光,犹如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面具男。
面具男无声的笑了笑,“用强的吧,反正靖瑶的心里永远都只是有着云际邪,而你只不过是想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而已。她爱不上你,那就让她恨你吧。”
恨我?
教主打了个冷颤,突然站起身来,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面具男用手撑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教主,笑的异常邪魅。
是啊,反正爱和恨都是一种偏激的记住一个人,既然爱不上我,那就恨我吧。
教主本来只是心底里有一点点偏激的想法的,毕竟,他不想伤害心中守护的人。但是他怎么也掩盖不了自己的懊恼和不解,还有愤怒,面具男这么一说,就等于把他给推上了这一条路。
面具男无声的走了,一闪,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却没有那么浓重的阴森之气。旁边有一条小溪,他走到小溪边,低下头,看着小溪里面反映过来却依稀可以看得清的面具,“雪紫,我真的很恨你,既然爱不了你,那就恨你吧。既然想要报仇,我就拿你女儿开刀。”
面具男的背影,带着沧桑,带着孤独,还带着一丝疯狂。他的眼中,有些累了、疲了还伤了。手,抚摸到那张面具上面,冰冷的温度传来,面具下的唇角,不由的勾起。
这张冰冷的面具,带了多久了?应该有十几年了吧。
沧海桑田,我们已经不能够回到从前了,从前的美好,再美好也只不过是记忆而已。但是那深深的痛,却在心灵上留下了烙印。
你是高傲的,我亦是高傲的,爱到了另一种境界的时候,我便是偏激的,你却是云淡风轻的。
这十几年来,你可曾有一日想过我?你十几年来的痛苦,可是因为谁?你夜晚的泪水,深深的思念,是为了我吗?
不是不是都不是,你让我情何以堪,我痛苦难堪的时候,你与他人比翼双飞。我心已疲惫的时候,你却伤的一身狼狈,你说啊,你要让我怎么办?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