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为我,”黎子阳笑笑,“她们也许真的有事情瞒着我,但我不想去逼问她们,如果她们想说,就一定会说,如果不想说,我去问了,不是让她们为难,或者让她们难做,所以我宁可选择不问,让她们自己处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湛清漪愣了愣,从来没想过黎子阳的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枉她还一直以为,黎子阳是因为顾念到跟那两个女人之间的情份,所以没有原则地信任她们呢。“好,这件事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后我不会再提了。”
“也不是这么说,”说了半天,湛清漪还是在抗拒,黎子阳有点儿无力,“清漪,我……你要我怎么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跟她们是不同的,你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有时候我可能会拿我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去要求你,尽管我知道这样很过份,但人心都是自私的,我始终希望,你跟我想的、跟我做的能够最大程度的一致,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是一体的,你跟我是心意相通的,我---”
湛清漪有点儿发晕,一直以来,明明就是黎子阳在无条件地迁就她,什么时候要求过她了?就算有,也只是稍加点拨提醒,如果她不听,他也就由她。
“可刑丹彤她们不一样,我照顾她们,对她们宽容,是因为我知道,她们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去疼去爱,她们的所作所为,不会牵动我的心神,我对她们没有情,只有义!”黎子阳互握着两只手,说了这么多,不但说不明白,反而让他的心里更堵得慌,“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我又不是救世主,能照顾多少人,但是我---”
“我没这么想!”湛清漪快要听不下去了,如果一个一向高高在上的、骄傲的男人对着你剖析自己,你能做到面不改色吗?至少湛清漪就觉得,她没办法在任何面前,把自己这样摆出来,“子阳,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罪大恶极,也别把我们硬绑在一起,我们---”
“是,我知道,”黎子阳苦笑,低垂了眼睑,“我知道我把你跟我想在一起,是我自私,是我不自量力,可我只是想用我的心把你留下,可我没想到,每次我就快留住你的时候,又因为我自己的错误而把你推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我就受不了,我想、想---”
“子阳!”湛清漪心里一凛,赶紧叫,“你别这么紧张,没你想的那样恶劣,我跟他们---”
“我知道,你跟程沧海和傲立鹤之间,没有别的事,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既然彼此清清白白,为什么还是会让他们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是我不懂得怎么样爱你,还是---”黎子阳突然抬起头看她,紧张得全身都在收缩,“你其实根本就不爱---”
“你少说了一个人,”湛清漪突然打断他,笑得很“诡异”,“我身边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肖翼飞,他可是我的初恋,你要知道,人一辈子无论恋爱多少次,最难忘的就是自己的初恋。而且肖翼飞那个人很厉害,很霸道,很强势,是他认定的,他就会不择手段地弄到手,不然绝不罢休----”
黎子阳狠狠捶打着柔软的床,像个怨妇似的,哭笑不得。